沈碧雯也知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杨光。
再说,杨光是怀着愧疚的心情来凭吊死者的,不好拒绝,只好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杨光来到客厅,迎门的墙上挂着孙军的照片,镜框上披着黑纱。
灵堂里烟雾缭绕、庄严肃穆,杨光对着遗像恭恭敬敬地三鞠躬,竟然也挤出了两滴眼泪。
杨光擦了擦眼睛转过身来,从口袋里掏出1000卢布对沈碧雯说道:“对于孙先生的不幸,我深表遗憾,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了表寸心。
“介绍孙军去角斗场,你得到了多少好处?”沈碧雯没有接,她冷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看得杨光脊背直冒冷气,如卧针毡。
“没,没有……”杨光小声地嗫嚅着,鬓角渗出了冷汗。
“以后少做些缺德事,别给中国人丢脸。”沈碧雯下了逐客令:“时候不早了,拿着你的臭钱走吧!”
杨光手里捏着钱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尴尬至极。
他干笑了一声,见沈碧雯不再理他,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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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琳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好象没有窗户的房间里,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怎么会在这里?”琳娜坐起身来,感觉头有些发沉,她努力地搜索着残存在大脑里的一些记忆。
她记得曾经陪同丁雷回家看望自己的父亲,还记得父亲情绪很不好,喝了不少的酒,送丁雷走后又好象听见有人敲门,接着她看见了两个相貌凶恶的大汉…
…
想到这,琳娜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是那两个大汉把她弄到这里来的?
当一闪而过的念头得到证实后,琳娜变得惊慌起来。
她不明白自己除了上学院上课就是到夜总会跳舞赚钱,没得罪什么人,怎么会无谓地遭到绑架呢?
房间里一丝光亮也没有,视觉在黑暗中虽然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却依然什么也看不见。
她起身沿着房间的墙壁慢慢地摸索着,终于找到了房间的门,她用力一推,这才发现门是在外边反锁着的,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正当琳娜不知所措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琳娜慌忙回到原来的地方,瞪大眼睛紧盯着房门的方向,心里一阵狂跳。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声音好象只有一个人,琳娜感觉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可是,来人并没有进琳娜所在的房间,而是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琳娜捂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她把耳朵贴在墙上,隐隐约约听见隔壁传来男人的嬉笑和一个女人低低的哭泣声,琳娜刚刚有所缓解的心情一下子又揪紧了。
原来,这就是杨光住宅的地下室,隔壁关着的正是身陷囫囵的蓝雪。
戈尔基伙同伊凡和维烈成功地劫持了琳娜后,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莫斯科正处在非常时期,匪盗横行、犯罪滋生,而夜晚正是发生各类案件的高峰期,所以,一到晚上,莫斯科的警察活动得十分频繁,尤其是对进出城的车辆,盘查得很紧。
戈尔基的巢穴恰恰就设在莫斯科的郊外,如果想把一个昏迷的少女弄出城谈何容易,一旦被巡逻的警察发现,就算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戈尔基可不想惹这样的麻烦。
伊凡很容易就想到了杨光家的地下室,那里既清净又安全,是藏匿琳娜最理想的所在,然后再找机会把她弄出城。
伊凡把自己的想法和戈尔基说了,戈尔基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同意。
就这样,伊凡领着他们来到了杨光的住所。
自从预谋的车祸真相被媒体曝光后,杨光整日担惊受怕,惟恐丑事败露,殃及自身。
他曾找过伊凡,向他说明问题的严重性,要求伊凡尽快销毁罪证,外出避祸,并想办法把蓝雪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