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义正言辞,神色严肃。他自认为的保证,在陈云眼里,却令人发笑。“你的道歉,本王,不接受!”太子被陈云的话,气的一秒破功。原先装的道貌岸然,义正言辞的模样,也都瞬间垮掉。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陈云打断。“你刚才说……这样的事,不会停止?”陈云眸色转冷,语气森然。“那本王可不可以这么理解……”陈云又朝着太子走近几步,眼神逼视。这样的举动,让原本就破功心虚的太子,吓得面色微白,内心惶恐。他随着陈云的脚步往后退了几步,但随即意识到,这样的气势太弱,又站在原地,对着陈云瞪了回去。殊不知,这样的举动,落到陈云的眼里,又再一次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寿康宫着火,导致容妃这一次遇险,是太子的手笔?!”太子愕然,意识到方才自己太过于心急,竟然说出了这样的破绽之语,顿时内心一紧。“你别血口喷人!”太子厉声怒斥,血气上涌,整个脸,因为激动的情绪,涨红了。外人看来,太子这样是愤怒,而在陈云看来,一个人有多心虚,就有多愤怒。愤怒是心虚的另外一种表现形式。越是这种时候,陈云就越冷静。他看着太子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小丑。毫无疑问,这样的目光,落在太子的眼中,更加激起了他的怒火。他堂堂当朝太子,竟然要被陈云这样来取笑和看轻。陈云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实在是……但陈云继续开口。“本王说什么了?从头到尾,都是太子殿下你自说自话,自言自语。”“真是奇怪了。”陈云动身,绕着太子开始走路。而太子神色紧张,目光紧紧跟随着陈云。陈宇转圈,他也要跟着转。只因为,陈云的目光,实在让他内心发毛。这样的举动,反而加重了他内心的恐慌情绪。在场虽然只有陈云一人,但他却仿佛感到,有上千上万双眼睛盯着他,带着审视的目光。陈云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眼睛,直达灵魂深处,让他不寒而栗。“你说,你要道歉……”“难道不是因为,你做贼心虚?!”“你说,这样的事情,不会停止……”“难道不是因为,你就是这件事的策划和施行者?”“你说交出配方,能保容妃……”“难道不是因为,你觊觎配方,拿容妃的安全,来要挟于我?!”陈云三连问,三个推测,直接把太子给整蒙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陈云的每个问题,每个推测,都直指人心,直接道出太子内心的秘密和想法。太子被陈云的话吓到了。人怎么能聪明成这样?太子第一次,在面对陈云的时候,有挫败感。之前的所有事情。不管是陈云被贬南凉,陈云平定京营,陈云击退匈奴。太子都把这些东西,归因于,陈云运气好,走了狗屎运,他上他也行。但陈云这一次,竟然通过他短短的几句话,推测出来这么多的信息。这让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人和人之间,真的是有差别的。并且,这个差别,大到让自己觉得很无力。无力改变。他定了定神。事到如今,他别无它法,只能嘴硬。咬死了,这件事,和自己无关。“老六,本殿下佩服你天马行空的想象。”“但是很可惜,你的想法,全部都是无稽之谈!”太子转开视线,不敢和陈云对视了。他真的害怕,被陈云再这么审视下去。他会崩溃,然后全盘托出。但那个时候,就真的是山穷水尽了。面对太子的嘴硬,陈云呵呵一笑。“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因为凡事都有定数。”“你做过的事,全部都有痕迹。”陈云微微一顿。“而恰好,本王,最擅长捕捉这些踪迹。”陈云眯眼一笑。“你该不会以为,这些事情,你真的不会留下把柄吧?”太子面色微变。“你!……”陈云又再一次开口。“至于为什么,你会这么着急,拿容妃的安危,来威胁本王,交出配方。”“还不是因为,大周目前,琉璃和白糖,已经告急!”陈云神情自若。反观太子,却像是被说中了什么秘密一般,开始跳脚。“南凉王,你适可而止!”陈云继续开口。“适可而止?!该说这句话的,是我!”“太子,你为什么,就不知道收敛呢?既然知道自己能力不行,那就夹着尾巴做人,不要爬出来丢人现眼!”“琉璃和白糖为什么告急,你心里很清楚!”这段时间,陈云除了调查容妃的事情,针对南凉的政务,陈云那可是一件都没有落下。首先就是,大周断了南凉的琉璃和白糖的输入之后,价格猛涨的事。而在陈云的精准控制下,原先岷王和齐王还能从南凉进货之时,这两种商品的在两位藩王那边的消耗量,就已经被陈云算清楚了。这也就导致,在岷王和齐王那边的库存量,注定不会太多。而他们两个藩王,经过第一波价格的猛涨,已经把手头上的库存卖的差不多了。手上没货,只能看着猛涨的价格流口水却不能做什么。因为制作配方,掌握在陈云的手中。陈云又被朝廷封了琉璃白糖的销售权。可能说,若是大周再不找到对策,增补大周琉璃和白糖的空缺。那么,大周琉璃和白糖的市场,极有可能被异邦商人占据。他们带来的琉璃和白糖,价格贵,品质差。档次上和陈云的货,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而岷王齐王失去了货物,也就失去了盈利手段。享受了好几个月的福利,突然断了粮,这叫他们怎么受得了?所以,他们着急上火,才会对太子施压。而太子逼不得已,又只能搬出容妃来。“岷王和齐王,也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我说的对吗?太子殿下?”太子面色大变。:()无敌皇竖子,拥兵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