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班顺着万重山的力度停下来。也看到了微闯开的门里情景。那是孔国华的病房。房门敞开一个拳头的空隙,露出靠墙的病床上的一切。孔国华躺在病床上,方秀柔背对着病房门。扑在他的怀里,小声哭泣。“国华哥,你怎么样,痛不痛?”方秀柔扒拉着孔国华的肩膀,哭的不能抬头。孔国华面容狰狞的去推她,咬牙切齿:“你压着我伤口了。”他断的是肋骨,你还扑进来。痛痛痛。方秀柔这才反应过来,马上离开他的怀抱。“国华哥,我没压痛你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痛到面容扭曲的孔国华,还强忍痛对方秀柔扯出一个笑容来:“没事,没压着。”方秀柔这才擦掉好不容易掉出来的两滴泪,扶了扶额头:“哎哟。”她额头上包扎一圈白纱布,左手吊在胸前。右腿上还打着绷带。整个凄惨可怜,惨绝人寰。若不是知道事情真相,任谁见到这样的方秀柔,都会同情她,心疼她,可怜她。但知道事情真相的万重山和程班,只想翻白眼。两人默契的往旁边站了一步。如此一来,门里的人就算往门外看,也看不到贴墙站的两人。有人经过,两人都看墙上的标语。神情严肃的没人以为他们是在偷听。房间里传来方秀柔的嗲声:“国华哥,都是我不好,你都是为了我,才会被万副团媳妇打成这样。”孔国华:“……”他的笑容僵在脸上。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程班猛的咬住唇,别让自己笑出声。扎刀小能手非方秀柔不可。万重山压了压唇角,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方秀柔又说:“国华哥,万副团媳妇打我也就算了,为什么清清也要打我?”“她拿凳子砸我,我这手臂就是被她拿凳子给砸断的。”程班:我呸,骨头根本就没断,冤枉谁呢。万重山唇紧抿成一条线,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握成拳头。孔国华磨牙:“放心,我会让她付出代价。”“国华哥,你别这样凶,我害怕。”方秀柔手指在孔国华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你若是打断她的胳膊,师长一定不会放过你。”孔国华重重冷哼:“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方秀柔开心的笑了,又扑到孔国华怀里:“我就知道国华哥最好了。”痛到倒吸凉气的孔国华,心痒麻麻的,还想偷偷抱一下她。方秀柔却远离了他的怀抱:“我知道国华哥是为了我好,可我不能让国华哥为了我,去得罪师长。”“清清的手是万万不能断的。”“我也不是那种不懂礼的女孩,非得计较她打断我胳膊的事。”“清清是你媳妇,我为了国华哥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孔国华沉默。门外的万重山和程班相视一眼,眼里都有着疑惑。门里又传出方秀柔刻意压低的声音:“上次我弄翻了猪肉,师长罚我把猪肉买下来,我还赔了她们的钱。”“我有三个孩子,每一个孩子我都亲自养着,教导着。”“那些赔出去的钱,真的是要了我的命啊。”“如果能让国华哥消气,不如就让她们赔点我的医药费好了。”沉默的孔国华此时出声:“柔儿,你还是太善良了。”“主要是清清她别的不多,就钱多。”方秀柔扭扭捏捏,低垂的目光里全是恨意,“让她赔点钱,她不会在意。”“反而还会奚落我像乞丐吧。”“毕竟赵家又给她寄了五千块。”孔国华诧异:“赵家给她寄了五千块?”“嗯,就打架那天,所有人都看到了,汇款单上写着五千块呢。”方秀柔语气里全是羡慕,“赵家人对她可真好啊。”“我就没这么好的娘家。”说着,眼睛又红了。方秀柔对于不停向自己索取钱财的娘家人,是真的痛恨心酸可怜。她这次的泪水是真的。她也好想要一个,随时随地都能给她寄钱的娘家人。如果她被娘家人捧在手心里,她至于从小就算计吗?她至于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吗?她都是被逼的。别怪她,谁让她命不好,别人命好呢。孔国华见不得方秀柔伤心,顾不得胸口疼痛,拥她入怀:“放心,我的工资都是你的。”“她的钱,我也会让她赔给你。”方秀柔依偎在他怀里,声音温柔:“国华哥,我很是好奇,她的钱,你用不用的啊?”她感觉到孔国华身体微僵。她笑着伸出肿胀的手指头,点在孔国华额头上:“国华哥,我心疼你啊。”“夫妻夫妻,夫妻本就是一体。”“你的钱给她用,她的钱自然也是要给你用。”,!“你不用不好意思,女人手里的钱,她都是要拿出来用的。”“你若是不替她用了,她就给别人用了。”孔国华低吼:“她敢。”方秀柔得意的笑容一闪而过:“我就说说,清清那么:()投奔被嫌,转头嫁首长随军海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