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对方不留署名,我干嘛那么积极?”
“那就不管了呗,给你就收着呗。”詹子朗说。
周琢斐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不管送花的人是不是谢淮,既然对方不表示,那她为什么要做出反应?
对方连名字都不给,那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从地上捡了束花呗,至于价格,又关她什么事呢?
但没想到,第二天那位送花小哥便又来了,带来了一束款式截然不同的花束,搭配和包装依旧精致,并且看上去造价不菲。
看来送花的人比她想得更有耐心。
而周琢斐也忽然意识到,如果这是一场持久战的话,她必然是耗不起的那一方。
因为对方只需要出钱,而她要考虑的问题就很多了。
于是她便选了一种更为直接的方法,第三天送花小哥再来时,她直接选择了拒收。
对方买花是自由,那她收花也是自由吧?
虽然这样有些对不起送货小哥白跑一趟,但是对方也能理解,可能是类似的事情见得太多了。
周琢斐也顺着他的话聊了几句,想看看能不能套点消息,问倒是问出了一些东西,可惜都没什么用。
因为订花的人是通过电话预购的,钱是直接转账,压根没到花店去,所以小哥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不过今天的花被拒收后,第二天果然就没动静了,周琢斐也是松了口气。
一束花害得她提心吊胆了三天,可能这也是谢淮想要的效果吧?
不过很可惜,她还真就是一个天生反骨的人,想让她做什么,她就偏不做。
另外哪怕这些花的价格有多昂贵,她也只会觉得谢淮莫名其妙的。
不给署名也不打招呼,肖秘给她两张餐券都得解释一下来龙去脉,免得自己误会,而谢淮的行为只会让人感到满满的傲慢,还是说他认为,只要女生都会满心欢喜地接受这样的馈赠呢?
她也特意跟詹子朗打听过,谢淮这人虽然常年单身,但身边也没缺过女人,他没有必要禁欲,也不用在意形象,所以找女伴对他来说,就和换身西装换辆车没区别,都是一种资源。
当然詹子朗的表达方式要更加委婉,可能是考虑到了自己很有可能成为周琢斐无差别扫射的受害者之一。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现象的确很常见,只是他很少关注或者在意,但并不能假装这一切不存在。
下班后,她坐在车站等车,忽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接通后,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男声,对方普通话极其标准,字正腔圆地就像是男客服。
“您好,请问是周小姐吗?”
“我是。”
“周小姐您好,我是谢总的助理,我姓白……”
听到这里周琢斐立马意识到了是什么情况——看来是她拒收花束起了效果,倒逼着对方找上门来了。
“白助理您好。”周琢斐看着车水马龙的喧闹街道,尽量展现出冷静的口吻,“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小姐是这样的,前两天谢总给您送了花,但是您好像没有收,所以我想打电话问问,您是对花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周琢斐就差直接把心里话问出来,这是问题的重点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是这样的,因为花上没有署名,我不知道是谁送的,所以才选择退回,您现在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原来是谢总送的。”
“不好意思,是谢总特意让我不要署名的,没想到给您造成了困扰。”
“没事,你也是听人安排办事,还有别的问题吗?”
“是这样的,请问您明晚是否有空?谢总真的很想请你吃顿饭。”
“我能问问谢总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吗?”
电话那头出现了微妙的停顿,随后白助理说:“抱歉周小姐,我也只是听从谢总的要求安排,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不好意思,我拒绝,请问还有别的事情吗?”
“这个……”这下对方彻底蒙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帮谢淮安排事情,以往只要搬出谢淮的名义,一切都会变得很顺利。
没想到这次却是状况百出,花刚送一天就被拒收,邀请共进晚餐也被拒绝。
不过白助理并没有过多慌张,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又能保证周琢斐不改变态度呢?
“好的我知道了,那就先不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