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里米却截然不同。
他就在那儿,在那一刹,带着他的渴望与需求。
他只是在犹豫,害怕或是缺乏自信、欠缺安全感。
在杰里米那绝口不提却又明显不过的想望里,德芬感到了某种独特的、陌异情素。那不是康奈德或华高带出的──骨子里的骚媚。
当他俩懒洋洋地躺在堆铺在地板上的绒枕上,学习或看手提上放的电影时,她会发现他在留意自己──看她的脸,她胸部,以及因恤衫上翻而露出的一小截腹部。
返回现实世界后,她的身体再也不一样了。
它是她的一部分,她就活在里面。
以前它带她四出活动、摄食、睡眠,一些基本的生命进程。
现在她感受到那是具鲜活的肉体,当她行走或伸展肢体时喜欢移动、感觉肌肉的放松与收缩。
不知从那个星期起,她开始练瑜珈。
另一个星期她报读了个舞蹈班。
她感觉身体更强壮、更精力充沛了。
她的衣着品味也不一样了。
以前她甚少关心着装的。
并不是说她穿得就很土气,但她从不考虑穿上衣服后的自己看起来会怎样。
可从木屋回来后,自从发现自己是个魄力非凡的性感尤物后。
她选择衣物时会多一个心眼,留意它们营造出的背臀曲线,留意它们是否能托显她胸乳的傲凸。
她甚至摒弃一贯的穿胸衣风格,改带质薄的乳罩,好隐现乳蕾的形状。
现在,一件t恤便能很好的展现它们完美的形状。
她发现杰里米经常偷瞄她胸前那对圆润,当然她小心地不让他发觉,自己已留意到他的频繁注视。
与他一起时,她更多地使用身体语言──无论是坐或站着,还有躺在他身侧时的姿势──诱他窥看。
当他蠕动着改变姿势时,她会暗猜他是否这样斋看着她就硬了?
让他紧张其实也蛮逗的,让他发觉她也在看他,逮着他了──即使隔着厚重的黑框眼镜──仍能清楚看到他浓密的黑色睫毛如何修饰那深褐色的瞳孔,他漂亮的唇形带着天生的上翘,一副将笑未笑的样子。
她喜欢自己的存在,她在他身旁时带给他的影响。
但依然,好几个星期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
每次杰里米离开时都没任何要吻或抚摸她的意图,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该失落还是宽慰。
他给她个拥抱和粘人的微笑便离开了。
她关上门,回想她捕捉到的他偷瞄自己的镜头,他从不在她面前提其他女生,难道是她搞错了?
他离开时一般都很晚了,她会除下t恤、乳罩、踢掉牛仔裤或短裙,改套上松身恤衫和短裤准备睡觉。
这天晚上,她刷着牙,看着镜中的自己──看进倒影中的瞳孔──沈稳、坚毅,自信。
当她回首往事,有时她会恨康奈德,恨他对自己做过的。
但她也自知是发生过的一切改变了她,而对这改变她欣然接受──矛盾的现实。
洗漱完后,突发的心血来潮,她倚在镜子对面的墙上,边观看着边开始,抚摸自己。
她喜欢镜中那个穿着短裤与绵薄上衣的自己。
那绵衣让乳尖更显丰润,透过浅灰色的布料,她能清楚看到其下深色的两枚硬突。
轻扯上衣下摆,缓慢地裸露出她白皙、紧俏的腹部,上扯,暴露乳肉的圆鼓,上扯,露出乳尖。
拉扯布料,在其上搓擦,看它们慢慢变硬。
松手,留上衣挂在胸乳上,留乳蕾裸露镜中。
当她把手覆在腿间,手指轻柔地曲罩在隐透湿意的蜜处,她轻笑着想起康奈德曾看过这样的自己。
她努力不想华高,想起他太让人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