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华高手腕重锁回椅子后,康奈德把德芬带进浴室。
当那不远处的小室响起花洒喷淋的声音,响起他俩低沈的交谈声,新的恐惧突然来袭,让华高整个身体为之冷却、紧缩。
他没有妒忌,没象妒忌情敌那样妒忌康奈德。
但他害怕他另一面的恐惧正蚕食他与德芬已有的一切,那恐惧──全为她而起──让她为她写过的故事、她的欲望感到羞耻、愧疚。
他清楚那罪疚感能毁掉一切,包括爱。
把德芬安歇在卧室后,康奈德折回起居室,他边松开华高右手手腕边道:“知道吗华高,你太自私了。”
华高有股想发笑的冲动。
“真的,要不是常常替你感到着急、难堪,她会好过很多的。只要你继续扮演这受害者的角色,她就会一味地痛苦、愧疚下去──为了你的缘故。”
“她没什么好愧疚的。”
“也许吧。可你没看出来吗?她会觉得是因为她你才会被扯进来的。因为她,我才会出现在这里。只要你还是那沉默的人质,她都会为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感到自责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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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说来,康奈德是满意的。一切都发展得很顺利──比预期的还要顺利。可没多少时间了,今天将要上演惩罚游戏。
太阳出来好几个小时了,德芬和华高,即便比康奈德惯常的五小时要更嗜睡一点,也该醒来了。
当康奈德打开华高的房门,大踏步走近双手被锁的囚犯时,他发现华高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好啊,你醒了。”
康奈德坐到床边。
“天啊,华高。你昨晚真有睡吗?你的皮肤看起来暗哑无光,苍白得很呢。”
华高给康奈德令人不安的一瞥,不是憎恨,不是愤怒。他在思考,丈量着什么。
真希望华高不是在考虑逃跑什么的。康奈德想把所有的注意力、精力都集中在接下来的有趣计划里。
“在想什么,华高?”
华高莫测高深的笑着耸了下肩。啊!这家伙有所保留,是吧?
无所谓,言归正传,康奈德松开华高,让他进食,然后把他安置在一张餐桌上,脚踝绑在椅脚上,手腕则巧妙的捆连着餐桌,那样华高既可翻看德芬的手稿,又可以低头啜饮康奈德为他准备的那杯水,但他的手绝对够不着他的阳具。
康奈德可不想连日来为华高营造的性饥渴毁在一次草率的手淫下。
“现在,我会带我们可爱的德芬到外面散散步。我们出去这段时间,我想让你读这些,”康奈德指向那叠钉连在一起的稿件,“晚点会有小测试,所以你最好认真点读。我还有大把惩罚的好把戏没用上,你所作的任何反抗只意味着德芬将要受更多的苦。”
康奈德看着沉默的华高,然后走进德芬房间,让她穿上华高的汗衫,好抵御十月丛林的寒气。
引她出房间,两人经过被绑在餐桌前的华高,他身前整齐的放着她的故事。
康奈德看着他俩的对视──静默着、没有微笑,眼里满是水气。
还真该死,这两人把这一切看得太认真了吧。
不过,当然了,这也正是让一切有趣起来的关键。
没什么可以交谈的。
康奈德敢肯定德芬的脑袋早装满他想说的一切,而且还有更多。
一次次的相遇,一个又一个小时,一天又一天,他在钻研她,打开、发掘她,给她她暗地里想要的绮梦,华高却在退缩,让她不能满足,他的愧疚与恐惧只会削弱那份绝对臣服生出的原始快感。
在林中,他再次要了她,虽然这并没在他的计划内。
他停下,跟在身则的她也却步,也许在他动手以前就已知道他会碰她。
她看着他,冷静又忧伤,就像知道自己是属于他的一样,一如他也是属于她的。
康奈德把她按在一棵树的厚树干上,德芬松软而静默,没有挣扎、没有呼喊。
康奈德想吻她。
用他的嘴唇去感觉她唇瓣的丰润。
品尝她独有的甜味,陷入她,吸入她,在她耳伴吁回低叹。
但那种类型的温柔只有必要演给华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