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目眩地,她把脚放到地板上,提臀站起,康奈德把她的内裤滑回原位。
“抱歉,华高,我要送德芬上床休息了。”
门关上的刹那,泪水源源涌出,在她脸上划下道道水线。
“德芬,亲爱的,怎么了?”
去死吧,他怎能装得好象很关心她一样?
他那些恶劣的把戏,他那变态的幻想。
她忍受不了他的碰触,但身体已麻木得懒去推却。
她任他温柔地梳抚她的头发,任他拭走她的泪水、吻她的额。
当她抬头看他时,他的神情教她惊异──里面似乎有着某种真挚的关怀。
“告诉我,德芬,你在难过什么?”
“你让他恨我。”呜咽中她道出她的惶恐,她的指责。
“傻瓜,”他叹息着把她纳入怀内,“我没有。无论你做什么,华高都不会恨你的。”
“那故事……”
“德芬,亲爱的,相信我,你不可能用隐藏真实的自我来保护你的爱的。”
“你以为你了解我吗?你只是利用我写过的东西,你以为你了解我多少,凭什么要我活出你那变态的幻想?”
她挣扎着想脱出他的怀抱,但他仍紧搂着她,直到她放弃挣扎,软倒在他温热的怀内。
“尽管骂吧,德芬,想怎样骂都可以,可别骗你自己。那些故事映射出你的部份人格,透露出你想要的。在他明白以前,华高──任何人都只可能爱上你的躯壳。”
康奈德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华高懂她,比那变态的康奈德更懂她,无论他读过多少篇她的故事,看过多少页她的日记,无论他迫出多少个她幽暗的自白,无论他曾怎样用他的身体──他的手、他的眼睛去探触她的灵魂。
华高在乎、关心她,真实的她。
虽然讨厌康奈德说的每句话,但她感到内心某角正慢慢萎缩,逐渐变暗。
所有的反抗缓缓流走,不明白为什么,她终于放下防线,任泪水泉涌而出,任他一直紧搂着她。
她只模糊的感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把她轻放到床上,然后悄悄走出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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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故事,康奈德是对的,他不了解她。
这段时间,一次又一次,对她那些故事的种种说法……
什么来着?
紧身胸衣被撕碎,漂亮的女人徒劳的抵抗炽欲恶男的侵犯,抵抗情欲的原始挑逗──处女与海盗。
她的故事,她的思想,它们是黑暗的,充满暴虐、恐惧,就象他的一样──
他的下体仍发硬勃起,硬得发痛,好象一整天都是这个样子。
脑内闪过一个个幻想的片段:施暴者边肏被绑架少女的后庭边用手指抽插她前面的小穴,他隐约意识到,夜里当他被独自锁在床上时,那些幻象会令他自慰,那幻象跟他自己的黑暗幻想是那样的相似,只是角色、立场的对调。
然后他想到德芬,想到康奈德。她故事中的剪影掠过──德芬,那被绑架的女人,康奈德,那施暴者。
然后是愧疚,再然后是恐惧。
他们在交谈,他听到墙壁后他俩模糊的声音。
康奈德不会,不要像这样──在紧闭的门后,华高几乎能肯定,但身体仍绷得死紧,细听着是否有挣扎的声音,是否有她痛苦的尖喘,任何可疑的寂静。
他的整个身体,每个细胞都挣扎着想靠向她──当他俩被隔离,当康奈德与她独处一室,他不能确定她会遭受怎样的对待时。
最后,房门终于被打开再掩上,康奈德走到他面前。
“要跟我喝一杯吗,华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