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
“不是。”
“怕失去童贞?”
“算——是吧。”
康奈德满意极了。那将意味着,德芬将在他的调停介入下经历最瑰丽的蜕变——炽烈情感如何把感官盛宴引爆成极致的美好。
“在那以后,你们就没更进一步了吗?”
“没有。”
“他没看过你的身体?”
“没。”
“你也没见过他的?”
她犹豫了一下,需只一刹,却已无法收复。
“你见过他身体了,怎样见的?”
老天,这怎能诉说。
华高是那样愧疚。
那两人间的小误会,她感到,已损害太多。
不是对她,而是对华高,他不能原谅自己。
而把这些告诉康奈德更是一种背叛。
但要对他隐瞒又会危及华高的安全。
“所以他也没清高到那儿去。”在德芬弱化整个细节,简结的告诉康奈德后,他嘲讽道。
“求你,康奈德,”她把手搁在他膝上哀求道,迷蒙的眼眸终于滑下泪水,“别拿这个折磨他。”
她是那样恳切又绝望,康奈德撤下一脸嘲弄,把手轻复上她的。
“别担心,德芬。我不会对他残忍的,正如我不会真正对你残酷一样。当然,我们在这儿的时光不会让他好受,对你也一样。可到最后,当旅程结束,我敢肯定,你和他都能有所获益的——无论是对性还是人生。”
他坐在那儿,久久地凝视着她。
品玩着她说的话及其背后的含义,考量着还遗漏了什么,如何挖掘更多。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空间某角,设想还有多少要被揭露,如何应对才能给华高最少的伤害、最低限度的痛苦。
她是那样热切地想对他好,想帮助他。
可到头来,她只把康奈德招惹来,折磨他。
“德芬?”
康奈德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到这里后,有写过什么吗?”
“写过什么?”
一阵恐慌,她错了,大错特错。
最需要隐瞒的不是华高出现那天他怎样制伏她,也不是他如何在她面前自慰,而是那本日记——华高的日记才是必需隐藏的。
她意识到华高宁愿死也不想日记的内容被提及,尤其是以羞辱的方式。
在这问题上她必需说谎。
只要能让华高免受那折磨,即使要冒激怒康奈德的险她也甘愿。
当眼角余光瞄到那本日记正毫无遮拦地横陈在门旁的梳妆台上,她止不住身体的剧烈颤抖,绵软无力地颤抖着。
康奈德,当然注意到了这一切。
她支吾、闪烁其词的复述“写过什么”,无言的静默,虽只一刹,却已出卖所有——她努力地想虚构一个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