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9日。
在奥斯汀酒店发生的事疯狂、荒诞,教人难以至信。但和后来发生的那件事相比,却显得那样微不足道。我是说……
狗屎!!!如果我一直坐在这里,象白痴一样哭个不停,那我啥也写不下,哪也去不了。
我不能,我就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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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日。
好的,我再试一遍。勇气与无畏,不能向别人惭悔,唯有对自己诚实。
o。k。,那么。西雅图,个把月前的11月。
那天一早,艾迪飞去纽约公干。
在录音室忙了一整天,回家后我打长途到她住的酒店,和她闲聊了一会。
收线后没两秒,话铃又响。
我拿起话筒,以为是艾迪打来,刚才忘了告诉我什么的。
“你好,华高。”一把女人的声音,但不是艾迪的。
“嗨——”脑里扫描每个熟人的声线,想找出与那性感、沙哑的嗓音一致的。
“你寂寞吗?”
“哪位?”
“既然你老婆出差了,我们想来陪你一下,”她用淫荡的口吻说道,“待会儿见,华高。”
在我回话前,她已收线。我回拨来电显示上的号码,没人接。我火滚地重按‘重拨’键时前门被人打开,走进了一个女人。
我在心里咒骂‘这是她妈的啥回事?’我的意思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给我滚出去。”我想用愤怒、恶毒的口吻吼跑她。但我听到自己的嗓音——它是那样怯弱。
我大踏步走向她,我想这很容易,抓住她手臂,把她扔出门外。
那涂满口红的嘴唇微笑着,她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东西——我不知那是什么,只看到其金属外壳。
“别生气嘛,华高,跟我朋友打声招呼吧。”放荡的嗓音绵柔低沉。
象我这种体型的大汉杀气腾腾地向她怒冲过去,她该害怕才是,但她异常镇静。
手里拿着那黑色物事,她从容地站在那儿,扬手朝我身后指了指。
我转身看到后院门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他们怎么可能通过闭路电视进到这儿来呢?
没可能的。
“这是她妈的搞什么?”
“趁你老婆不在,哄你开心啊!”
闪耀的红唇裂开,露出闪烁的白牙。
我向她走去,我必须离开这里——马上离开。
我没碰她,她也没碰我。
我走到前门,转动门把时手有点抖。
也许,如果我够冷静的话……
但在我把门打开以前,她把什么压到我背上,身体猛烈震动了下,我倒到地上——她用泰瑟枪电击我。
意识返回时,我看到他们三人围站在我身旁,拖着长长的阴影从上方俯视着我。
他们好像说了些什么,然后几只手钩住我手臂,把我麻痹的身体拖到沙发上。
天,求你,不要,不要再来一次。
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