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像是街边以讨论女子为乐的流浪汉。
林仙子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先前还与她浓情蜜意的燕北澈,竟然转头就把他与她之间的闺房乐事说与了他人,而且描述的内容还如此详细。
“对了北澈兄,我听闻那徐长青徐长老,好像也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张祁山突然话
题一专,提起了徐长青。
“哦?此话怎讲?”燕北澈眉毛轻佻,示意张祁山继续讲下去。
果然,人类的本性是八卦,就算修仙者也逃不过。
“我听—位女子说,徐长青在和她共度春宵之后,便拍拍屁股走人了。本来这也算不上一件事情,但徐长青偏偏在事后给那女子留下了一些钱财,这位女子也是性情中人,觉得两厢情愿之事突然走向变得有些奇怪,于是便愤愤不平的将此事说与了我。”张祁山慢条斯理的解释着。
“什么?竟然还有此事?”燕北澈惊讶的问道。
他可从未想过,看起来仪表堂堂的徐长青,竟然会在背地里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听到的时候也很惊讶,毕竟徐长老在府中的风评一直不错,当时我还觉得是那女子言过其实,指不定是受哪位奸人所指,来故意抹黑徐长老。”张祁山略带思索的说着。
“之后呢?此事究竟是真是假?”燕北澈问道。
“当然是真的,那位女子与我关系匪浅,没必要在此事上骗我,而且,她还说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张祁山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
“嗯?关系匪浅的女子?不为人知的事情?”燕北澈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饶有趣味的看着张祁山。
察觉到燕北澈反应的张祁山,连忙向后倒退了几步,神色变得有些尬尬。
“什么女子?看样子与祁山老弟关系不一般啊。”燕北澈面露八卦的问道。
“没有没有,只是朋友而已。”张祁山摆了摆手解释道。
“只是朋友啊,我才不信。祁山老弟可一点都不真诚,得亏了我和你说了那么多林仙子的事情。”燕北澈眼见没有办法问出来,便以退为进。
眼看着燕北澈这样的态度,张祁山内心着急起来,如果他不和燕北澈说与实情的话,恐怕他以后再也不会和他说有关林仙子的事情。
于是,张祁山狠了狠心,—咬牙,便承认了燕北澈的猜想。
“哎呀,就是,就是我的一个,一个床伴儿吧。”张祁山艰难的说出了口。
“床伴儿?什么玩意儿?看不出来啊祁山老弟,你人长得挺老实的,背地里却玩的这么花。”燕北澈语气惊讶,张祁山口中的“床伴儿”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谁承想,张祁山却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男人嘛,总会有点儿需求嘛,又不用负责任,还能解决需求,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了,我和她之间都是各取所需,只有在彼此身体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其他时候嘛,压根不会产生任何关联,更不用上升到什么情感方面。可能我生性凉薄吧,我觉得这样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最好的状态。”
显然,这番言语,更加让燕北澈所震惊。
他一直以为张祁山的心里只有林仙子一人,可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原来张祁山口中的情爱,和床第之事完全就是两码事儿。
而且,之前张祁山如何与他诉说他对林仙子的深情时候的画面,仍旧历历在目,但现在,却从张祁山的嘴里说出“凉薄”二字,不由让燕北澈觉得有些讽刺。
有时候,他真的不能理解,为何有些人能够把情感和肉欲之间的纠葛分的如此清楚。
明明已经发生了关系,却不是因为情感,而只是因为生理需求。
而发生了关系之后,又能够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不留下一星半点的牵挂。
想到这儿,燕北澈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林仙子的身影。如果真的按照张祁山所说,那么她对他,也仅仅是出于生理需求罢了。
燕北澈的神情瞬间黯淡了下来,整个人的气息也没有方才那般活跃。可是,事实真的如同他所想吗?
燕北澈不禁有些怀疑。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张祁山突然开口打断了他:“想啥呢,本来在说徐长老的事情,怎么突然扯到我身上来了呢。”
“怒对,真是想不到,表面上正人君子的徐长青,竟然也是如此之人。”燕北澈忍不住感慨道。
不过,他也有几分窃喜,毕竟,如果此事为真,若是传到林仙子的耳朵里,定然会对徐长青失望万分,到时候他再乘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