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澈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下意识的出声问了一句:“你方才说什么?”
“没事儿。”张祁山笑了笑,不再言语。
不过,燕北澈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张祁山的情绪变化,心里想着,这小子莫不会是心理有些问题,由爱生恨了吧?
还未等燕北澈多想,就听张祁山话锋一转,说道:“对了,北澈兄,你可听说过刘振与徐霸天二人?”
闻言,燕北澈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却还是没有找到与张祁山口中所说二人的半点信息。
他摇了摇头,不明白张祁山为何突然提及两个不相关的人。
“不应该吧,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呢。”张祁山说道。
“过节?什么过节?我与这两人素不相识,何来什么过节。”
“那就奇了怪了,最近这两人正疯狂打探你的消息,说什么,只要是有人见过你,一定要他们禀报,如果不报的话,就会被二人暴打一顿。”
“哦?竟然还有此事?”燕北澈眉头一挑,感觉事情有些不简单。
在他的印象里,除了那林啸天以外,他从未与府中之人交恶,至于这刘振和徐霸天二人,他更是从未与其打过交道,又怎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二人,是何来头?为何会在府中如此放肆?”燕北澈问道。
“你有所不知,如果非要在这万学天府中寻几个恶霸,那么这刘振和徐霸天二人,定会榜上有名。这几年来,这二人仰仗身后势力,在府内为非作歹,作威作福,有很多弟子深受他们二人的烦扰,甚至有一些,因为受不了此二人的欺凌,选择离开天府。这还只是他们做的其中一些,背地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谁知道又做了多少。”张祁山
一股脑儿的说道。
“如此品行低劣的弟子,应该早已被执事长老赶出府中了吧,为何他二人到今仍然安然无恙?”燕北澈问道。
张祁山摆出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解释道:“北澈兄,你有所不知,那徐霸天的师父,可是那位曾经为冠以长老首席名号的长老,他本就性情诡异莫测,又是出了名的护短,府中几乎没有人敢去招惹徐霸天。至于那刘振,背后身份实力恐怕更为恐怖,不管他犯下多么严重的错误,都不会受到府中的惩罚不说,甚至因此洋洋得意,招摇过市都没有人敢出来言语几句。你说说,这样的两个人勾搭在一起,简直是无孔不入啊,又有哪个弟子敢招惹他们?”
燕北澈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万学天府修炼之风气浓郁,所有长老弟子皆以修炼为主,那些勾心斗角、虚与委蛇之事只是少数罢了。
但经过张祁山的一番诉说,燕北澈这才知道,原来这万学天府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啊。
还有方才张祁山言语中提到的徐霸天,如若他的师父曾经被冠以长老首席的称号的话,那么林仙子的上位,想必会引起这位长老的嫉恨,再往细想,徐霸天想要找他的麻烦,恐怕也并非是空穴来风啊。
当初,林仙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府中别有用心之人时,燕北澈还觉得她多此一举,但眼下看来,林仙子不愧是林仙子,深谋远虑。
“北澈兄,你这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府中众人的眼里看来,你都快赶上万府主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又怎会招惹上这两个麻烦?”张祁山纳闷的说着。
“你都说了是麻烦了,就算我不主动招惹他们,他们也会自己找上门儿的。”燕北澈波澜不惊的抿了几口茶,显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的意思。
“那你怎么看起来,还这么淡定啊,据我所知,那两人可不好惹啊!”张祁山语气满是担忧。
“祁山老弟,你今日风风火火跑来我这里,是不是就是为了说与我此事?”燕北澈问道。
“那当然了,那两个人可是出了名的恶霸,虽然他们俩的实力加起来都打不过你,但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背地里耍什么阴招。我今日可是专程来此,就是为了叮嘱你要小心些。”张祁山说道。
没想到,真到了关键时刻,这张祁山还是挺关心他的。
燕北澈如此想着。
至于那徐霸天和刘振二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他倒是要看看,这二人究竟能掀起什么样的风浪来。
“你就不怕,你与我交好,他们会因此幸连于你?”燕北澈看了张祁山一眼,说道。
“北澈兄,说这话就是你小看我了,我张祁山的实力虽然没有你强,我师父的地位也不如林仙子那般受到尊崇,但是傲气我还是有的,如果这两人不来招惹我倒还好,但凡他们敢来,我就敢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照你所说,他们二人背后的实力可是不容小觑啊,你就不怕……”燕北澈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张祁山出声打断:“管他呢,真的到了那一日再说,从小我爹娘便教导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十倍百倍还之。况且,还有我师父呢,他老人家不会看着我白白受欺负的。”听完这话,燕北澈倒是爽朗了笑出了声。
张祁山这个朋友,倒还真是没有交错。
“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燕北澈面带欣赏的看了张祁山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