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最近经常昏迷,想来是这宫里的伙食不合胃口吧,这是师弟我从后山摘得新鲜蔬菜,你看着颜色,绿油油的很,肯定适合你!快些尝尝。”
是啊……还真他娘的绿,师哥我还真要写写你这个师弟的一番苦心啊。我接过酒盅也是皮笑肉不笑道。
“劳烦师弟如此费心,师哥我受宠若惊啊。”
“那是自然,自从我来到镇岳宫,师哥便视小弟如亲生兄弟,小弟敬师哥一杯!”
这秦荡今天也不知为何来了酒兴,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却腹诽你小子还好意思和我称兄道弟,哪有当师弟去想搞自己师娘的,何况还是你师哥的亲娘!
但俗说话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又饮了一杯,谁知秦荡又伸手将我刚见底的酒盅倒满,白净的脸上泛起一丝醉红道。
“师……师哥,小弟我幼年丧母,虽生在皇宫深院,衣食无忧,但每每想起……想起母亲……呜呜……”
我看秦荡放下饮了一半的酒杯,竟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了起来,要换做以往我定要上前好生安慰一翻,可现在只觉得他是临场做戏,无非是要继续引起娘亲对他的恻隐之心,我一手端着酒盅,眼神却一直没离开过娘亲的脸蛋,出乎我意料的是娘亲似乎并没有在意秦荡的表演,而是旁若无人般继续吃着菜肴,我噗嗤一声差点笑出来,臭小子,你也有失宠的一天,虽然不知娘亲为何不愿理睬她这位小郎君,但我心里却笑开了花。
“哎呀,师弟莫要伤心,没娘就没娘呗,俗话说啊,没娘的孩子早当家,你看,你没了亲娘不也活的好好的不是。”
听我满嘴的阴阳怪气,秦荡倒是没有立刻发怒,他又抽泣了两声才一抹眼泪对我道。
“师哥,小弟我虽然没尝过母爱的滋味,可自从到了镇岳宫,师娘视我为己出,师哥更是把我当做亲兄弟一般,我秦荡在师娘身上不止一次看到了母亲的身影,不瞒师哥,小弟早已把这镇岳宫当成了自己的家,把师哥的娘亲当成了自己的娘亲了!”
我听完顿时怒从心头起,当时就想抽刀砍了这满嘴不着边际的狗东西,什么我娘就是你娘,他奶奶的,你自己小时候死了亲娘,就想要霸占别人的娘亲?
这是什么狗屁歪理,又想起这小杂碎骑在我娘身上满嘴问着“师娘你喜欢师哥还是喜欢我?”
那时候的张扬和得意,我更是咬碎钢牙,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酒杯都被我一张铁掌握的嘎吱作响,见我面露凶色,秦荡反而颇为受用,他伸出手一把握在我那发红的手上,那天真无邪的脸庞盯着我道。
“师哥,看把你感动的,莫要心疼小弟,小弟虽为当今魏王长子,但在镇岳宫,小弟永远是师哥你的好师弟,师娘的好徒儿,是不是啊,我的好师娘~”
秦荡一扭头将视线看向一直没有言语的娘亲,我看不到此时秦荡的神色,但明显娘亲在看到秦荡的眼神时之前一直泰然自若的脸庞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躲闪,脸蛋也泛起一抹潮红,她扭捏着身子,手中刚抬起的一双银筷也不由自主的收回,身上所穿的道袍明显从前襟部分向下方被什么东西拽弄拉下,瞬间箍出那两颗浑圆的胸脯,整个娇躯又和前些日子饮茶时一样显得不安起来,但她口中还是尽可能的保持平时的平稳道“嗯……只要在师娘身边……荡儿就是为师最好的徒儿……”
“还是师娘最好了~最心疼荡儿了~”
这小子以前我怎么没发现这般的腹黑,自从来了洛京之后他明显更加活跃,比起以往在华阴时每天装出的一副辛勤好学,彬彬有礼的勤奋少年形象,现在这个眯着一双眼睛,满脸虚伪的腹黑正太才是秦荡的本身面貌吧,比起那寰家兄弟,恐怕自己这个一直善于伪装的师弟才是我的心头大患,我咳嗽了一声道。
“师弟啊,师兄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秦荡转过身一脸的诚恳道:“师兄但说无妨。”
“你也清楚你是当今魏王的后裔,以你的才智不难知道现如今天子对你父亲的态度,我看你不如早早回华阴,那里才安全。”
听到我这样说,秦荡倒是眉头皱起,低头不语,我心想你这个小杂碎就不该跟着来洛京,也不知道娘亲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他身份的特殊性,还要带着他,岂不是多此一举,徒生麻烦。
娘亲见我突然这样说,一时不该作何反应,我无法猜出娘亲此时的心理活动,因为我总觉得她和秦荡之间的关系远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浴池中那场淫戏,隐隐让我感觉到娘亲似乎有什么把柄,或者说是某些需求被秦荡抓在了手中,以娘亲的性子,我不觉得她会以为肉欲的一时冲动而和裴仙子一样被这种好色之徒勾引上床,裴仙子修为虽高但终究是一个中年寡妇,她那种正值虎狼之年的未亡人被两个黄毛趁虚而入尚有可原,可娘亲则是二百多年道行的清冷仙子,她又怎么会被一个小屁孩轻易搞到手?
但娘亲此刻依旧低垂着螓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只能看到她微微颤动的身子和紧紧抿在一起的丰润朱唇。
“师哥……师哥说的极是……小弟也正为此而担忧,我虽做了一定的伪装,但这天子脚下,恐怕迟早被人认出来。”
“是啊,师哥我也舍不得师弟你啊,可为了师弟你的安危着想,师哥也不得不和你骨肉分别了。”
我反为了他斟了一杯酒,看着秦荡那双有些发红的眼睛,心说你小子少给我装可怜,你一天不滚老子一天都不安生,我必须要把他和娘亲的不伦关系彻底按死,就算无法扼杀的萌芽里,也要让他们半途而止,娘亲是我的,是我孟风一个人的!
就算我这辈子都得不到她的身子,我也要让娘亲陪伴我一生!
这种占有欲从我对娘亲最开始的肉欲慢慢转变而来,只要秦荡离开娘亲的身边,我就还有机会!
秦荡抹了抹鼻涕,叹了口气,我以为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毕竟比起和娘亲之间的欲望,身家小命才最为重要,哼,果然还是公子哥出身,惜命啊……
可我却没想到的是,这小子一口饮下我递给他的酒,把酒杯往桌面上一拍,然后竟然直接握住了娘亲那双一直在一旁无处安放的小手,对着娘亲红润的脸蛋满是诚恳道。
“师……师娘!如果荡儿回华阴,那又有谁能保证师娘的安全!此一别,又不知何日再能相见,师娘,徒儿舍不得您啊!”
我这辈子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孟风以前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没看出这小子这般会作戏,你来保护我娘的安全?
我娘乃是堂堂天宗道首,岂能用你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保护?
再让你保护下去,恐怕又要护到床上了!
我刚要一把将这满嘴胡话的小混球拉回来,就见这小子又凑上前几步,接着推开椅子,对着我娘就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泪珠顺着他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就吧嗒吧嗒的掉落在娘亲那双乳白色的露趾高跟凉鞋上,娘亲咬着下唇,脸上那抹娇红愈发浓重,胸口也起伏不定,我见她一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就要伸下去扶起秦荡,可就在这时她下体刚刚抬起离开椅面立刻就柳眉高蹙,小嘴猛的张开,一双刚刚还清冷的眸子立刻染起一层水雾般的朦胧感,小巧的瑶鼻向上拱起,在那高挺的鼻梁上挤出一道皱褶,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扎在了她屁股上一样。
“娘?”
还没等我狐疑的张口询问,秦荡就握住我娘的玉手满脸的恳求。
“师娘……您一定也不想让荡儿走对吧!可荡儿不能再给师哥和师娘添麻烦,师哥说的没错,我再留在这,只会平添事端,徒儿决定今晚就走,师娘莫要留徒儿了!”
秦荡见娘亲一时下不定主意,毅然决然的起身就要离去,我虽然觉得是不是他反应有点太快了,可这小子早一天滚蛋,我心里就多一点踏实,可秦荡还没等走出三步,我就听到了我最不想听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