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落建筑仿山势堆高,受限于地形,倚崖傍岩的殿阁神堂,处在险危雾峰处,规格有致。
危乎高哉!
满目葱绿连片的淡墨色中,草木从大块裸岩裂隙茁壮生长。
以条石砌筑的厚重城墙,在主峰顶端绕有一座贺江城,由居城四方的大殿拱卫白垢祠。
后为北蛤殿,左为西蜈殿,前为南蜥殿,右为东蝎殿。
作为主辖剑南神道的大灵,这神女祠建制极高,遍体鎏金下,是瓦作黄琉璃,墙饰顶红彩,重檐九脊,插角盘龙。
神坛设在大殿沿前的月台上,是以云石为阶基,塑有尊白垢娘娘立像,此亦言雕栏玉砌。
那神女无衬俗绘,凭仅粗石劈凿潦草轮廓,便生飞仙之感,当是夺天工机巧,取意而不摹实。
意得真意。真者,谓性天真:实陷虚实。虚徒,空在其表。
山门下,是苍松不老根扎崖,呦鹿纵迹幽草涧,有鹤立亭台檐,听鹤唳和风咽。
瞧是百步外,一行队列缓缓上阶来,那云木作辇狐拉驾,是行龙、步虎、走马,还有挑了担担贡品的跟随。
鸾内沈赋扶着软肉塌陷在手的腰肢,触及是夫人香汗湿漉一片,如油光水滑。
怀中娇娘身姿,似牝犬雌伏于榻,温玉样的纤掌,摸上腹际几根粗节手指,这烤火般烫热。
捏了沈赋手指,夫人拧身折腰,逐段转过躯肢,紧绷的柔韧背肌,仅挂系绳带看,真像一截白花大蟒贴挪来。
散乱发幕下,更显的唇齿抿出弧度,这是一抹讽笑;“你还不想放开我?”
幽室蕴幽香,可再怎么撩人感官,主与从、贵与鄙、悍与弱、谋与薄,还是令人绝望的差距。
这样挥思,望去夫人探瞧来的鬓乱芳容,沈赋隐有不甘。
此时夫人还未收术法,自是四面剔透,一下恍惚的沈赋放空思绪,眺远穷极处,谓地根接天心:穹盖压界角,满目香火中,有一尊比拟山岳的神女虚像显现,满天云风骤聚,贺江满山俱静,似有不可言说的存在瞥来一眼。
暂顿瞬息,鸾外舆内便扰动加骚动,可沈赋都没能顾及,他感觉被牵魂入梦,浑浑噩噩不得自知。
只窥到道极美的身影,投入心湖,玉趾点波是载浮载沉,如皱春水。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来似轻云掩月,动似流风浮雪,实慈貌神采。
不由运转御法的郝仁,在心房无隙下,传诵过去半篇《洛神赋》,惹了耳畔有女声轻咦。
回神瞧见,一只雕琢无憾的修长石手,突兀出现于舆内,白皙指掌,由腕处平滑截断,每个天然去饰的细节,都是工匠大师呕心沥血所不可得求。
【伏雌奇遇·白璧手】
【物述】白垢像造化,可充闺趣狎具。
【效用】凡媚骨天成者,兼赋异禀,必曲径紧涩裹缠,幽深难入,可借此探底泄身,使承物女子亦享欢愉。
沈赋看这断掌五指并立在矮案上,很乖巧,没有乱爬。
夫人则扭捏在榻,如雪肤泽诱出绯色,四目相对下,那明眸似润水光,烟视迷离,失了往日冰湖见澈之意。
袅袅檀线混着夫人汗发出香,这气与味的缭绕,在一眼后旖旎了氛围,使暧昧充斥榻间。
高举驾前的旗帜烈荡,是官气被倾山威压一激,不甘受摧折,无风自动。
跨坐在畏缩地龙身上的呼延灼,挑戟如开山势,寒锋冷芒,却把握不到来犯气机。
“且收心神,莫有不敬失仪,此乃游神食祭。”夫人雍婉声音传出鸾外,是人人皆闻。
呼延灼听言便立马回戟,微微色变下,还是迅速平复过去,他随侯爷南征北讨、犁庭扫穴的年岁,不知覆灭了多少淫祠邪祀。
此间纵遇真灵大神,敬而远之亦可。
陶诺丝倒是失神在先,便一脸虔诚入微,西方来讲,睹遇神迹的经历,是可以荣耀自身及家族,伴随往后无尽岁月。
大神啊,愿你恩泽万灵,使诸方皆修善行。
霜华则是,神!?什么神?她就盯着四夫人的鸾驾,就盯。
继而遣众启行的夫人,音色无差下,是媚态露骨,腰腹在沈赋怀里有力扭动,捏实的掌指感受到,脊处两侧束实背肌,虽然结实绷紧,却是纤长且充满弹韧感。
沈赋抚着夫人脊骨陷痕,一寸寸摸索下去,按在腰臀交际的尾椎处,浑润腿弯勾在他胯间绞缠,抵直的足弓不盈一握。
脂白臂弯搭住沈赋肩颈,是曲指轻搂,几缕青丝黏在脸颊侧,丰腴的下巴抵着琵琶骨,檀口呢喃;“嗯…二姐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