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金的召唤打破了沉重的沉默:“昨晚负责监控的宪兵们在哪里?”
一群警卫从证人席中走出,他们的声音混乱地回应:“属下在,检察长阁下。”
“王子昨晚是否有离开他的住所?”贝金向他们发问。
一名警卫带着不确定地回答:“检察官,我们说不准。昨晚城市东部发生了骚乱,我们为了应对那些暴民不得不分散监视。”
这一刻,置身于审判厅堂令人敬畏的建筑之中,在那些掌握着权力的人的审视下,阿迪斯毫不动摇……………一个被政治危险游戏纠缠的王子,悬在命运的刀锋之上。
大厅内灯火辉煌,照亮了一幅幅宏伟而神秘的壁画,上面描绘着古老的神话传说,凝聚了一个世纪的荣光与梦想。
银色的光辉映照在贝京高冷的脸庞上,他的眼睛如同夜空中最锋利的星光,穿透人心的深处。
贝京身着一袭深紫色的官袍,华贵且带有力量的气场使他在人群中犹如王者一般显眼。
他的目光落在阿迪斯身上,这个优雅而又带着些忧郁的青年。
失去领地和权利后的他,发色变得像枯叶一般的褐色,在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金辉,凌乱却不失风度。
阿迪斯站得笔直,虽然只是穿着一袭简单的黑色服装,却让他看起来格外地高贵和不可侵犯。
周围是沉默的目击者和窃窃私语的贵族,空气中充满了怀疑和阴谋的味道。
朝堂的石柱伫立在两旁,仿佛无声的守卫,见证了无数的权谋与正义的较量。
“殿下看起来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过殿下可知,原告席上堂下所坐着的那些女人是谁?哦,我的殿下,我知道您不认识他们,那下臣给您介绍一下吧,她们是西山修道院的修女,对,就是如今迎娶您母亲的赫勒斯亲王所在的那个修道院,她们今日来检察院报案,说是昨夜,您用药迷晕了她们,然后强暴了她们所有人,据她们所说,在晕倒以前,她们最后看见的人,就是殿下你,对此,你有什么话说?哦,我的殿下,身边美女如云,又何必欺负那些孤苦的弱女子呢?”
贝京的冷笑声在这肃穆的氛围中尤为刺耳,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讥讽与挑衅。
他慢慢地指向了一旁,那些西山修道院的修女身穿严肃的黑色修道服,他们的面容带着无助和恐惧,仿佛被人生的风浪打磨得失去了光泽。
阿迪斯转向这些女子,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然而他的话语却如冰冷的刀刃,一字一句削去了检察长的傲慢。
“检察长阁下,你可以侮辱我的正义感,但请别侮辱我的审美。你知道的,我周围美艳的女性可不少。何况本王昨夜一直在居所中,从未出门,更不可能去修道院侵犯她们。而且,一次性还是那么多人?如果我想,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把她们变成我的人,对吧?一夜强奸四个女人?你这是在夸奖我战斗力无敌么?”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响,充满了讥讽与自信。
然后他的目光转向那些修女,
“还有几位姑娘,为什么不说实话?诬告本王?你们是受谁的指示么?”
一时间,朝堂中静若寂灭,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待着这个谜题的答案。
而在这个沉重的沉默中,远处的门扉突然被推开,一道身影缓缓走入,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众人心脏上的沉重脚步……
贝京看着阿迪斯,说道:“王子殿下身边美女众多,下臣是知道的,可是,殿下的母亲,我们的女王陛下和这个修道院出生的赫勒斯阁下结婚,想必殿下您其实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吧?难道殿下就不会是出于报复的心理,而强奸了这些可怜的女人?殿下一直是为人民服务,爱民如子的人,怎么如今变成人民的对立面了?”
思索片刻,贝京对坐在高台上的几位元老们点了点头,再次看向那些女人,问道:“诸位,你们说王子殿下昨夜侵犯了你们,可有证据?”
其中一位女人抬起头,说道:“小女子亲眼所见,亲身经历,就是证据。”
贝京看着她,说道:“殿下乃是帝国最尊贵的贵族,既然你要状告他,空口无凭自然是不能的,能否提供更多详细的证据?”
那个女人没有任何犹豫,说道:“我有证据,昨夜,阿迪斯王子侵犯我的时候,我看见他左肩有一个玫瑰样的伤疤!”
这种私密信息,确实很有说服力,不过,也并不是没有人知道。
阿迪斯内心暗叫不好,一定是女王母亲把自己身体上有伤疤的事告诉了赫勒斯,然后赫勒斯再组织人来陷害自己。
贝京默默的看着阿迪斯,问道:“殿下,她说的是真的嘛?你左肩真有玫瑰样的伤疤?”
阿迪斯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道:“这女人说的对,不过,我还是否认我有强奸她,本王子相信,检察院的各位检查官们会还本王一个清白。”
贝京道:“这件案子,虽然还不能定论,但王子殿下你具有重大嫌疑和动机,恐怕不能让你轻易离开检察院了,来人,暂时将殿下收押,待本官查清此案之后,再行审理……”
两名宪兵走上前,说道:“王子殿下,请吧。”
高坐于审判长位置之上,几个元老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说道:“且慢,我也感觉这不可能啊,我们都见过王子殿下身边那些女人,个个长得比这女子漂亮千倍万倍,殿下怎么可能舍近求远……就算是不满,或者吃醋,也没必要选择这种愚蠢的方法吧?”
一名元老说道:“这也不一定啊,王子殿下,说不定就好这么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