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amatteroftimeshouldwesaygoodbye
(只是个时间问题我们是该了断)
Orshouldwekeepitall
(或要得过且过)
Itsabeautifullie
(真是个绝妙谎言)
Youcanmakeittrueifyouwantto
(若你真的乐意,亦可把它实现)
Withacostofall
(代价于你何干)
Fireworks
(如燃烟火一般)
Youwasteditalljusttowatchmeburn
(你费尽心血,只为灼伤我身)
Andonandonandon。
(成就无尽孽缘)
——《AMatterofTime》
赵嘉霖慌乱地跑回到电梯门旁的洗手间里去呕吐、易佳言紧随其后跟着去照顾的时候,周荻便头也不回地主动进了审讯室。
一进屋,他便大大咧咧地掀开了应审人座位上的小桌板,一屁股坐到了上面,随后放下桌板,把自己被铐了一对儿“银手镯”的双手端在半空中,醉眼朦胧却又气定神闲地等着人来帮他解开。
站在门口分别穿着墨绿军服和墨蓝警服制服的明子超和叶茗初看着周荻的背影,当即交换了一个眼神,明子超撇着嘴角对叶茗初冲了冲嘴,叶茗初也默默地算计着什么似的看了一眼明子超,又将眼神重新放回到了周荻的后脑海,对明子超点了点头,旋即自己先招呼了一个日常守在走廊里的情报局制服探员,帮着周荻解开手铐、再把他的双手分别扣在桌面上凸出来的两个羁押环里头,接着又重新回到了审讯室。
而明子超又看向了站在观审室门口的岳凌音,对她微笑着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看起来貌似是因为忙碌而几天都没有剃掉或者修剪一下的髭须,随后又用拇指跟食指比呈直角、中指和食指贴合呈剑指,摆着“开枪”的手势指了一下岳凌音——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特有的暗号,表示“开战”或者“情况紧急”的意思。
岳凌音会意,还故意对着明子超伸舌头做了个鬼脸,随后转过身,严肃地回到了观审室里。
我见状也立刻转过身去,走到了观审室里的操作台前,并且在岳凌音的指导下,调试了审讯室里的监控摄像头、红外报警仪、监听设备和对讲设备,以及观审室里的录像、录音、功放扬声器,并且戴上了耳包、打开了录音,干了此刻正在女盥洗室里照顾赵嘉霖的易佳言的活儿,协助观察着审讯室里跟走廊里的情况。
情报局的操作设备和系统,看起来都要比市警察局里的东西更加智能现代化得多,所以我需要操作的东西也没多少,只是把一切都设置准备好,我也可以戴着耳包开小差了。
于是,做完这一切,我还把手机摆在了监控显示屏旁边的操作台上。
想了想,我还是先点掉了躺在我手机屏保上——蔡梦君的公主裙艺术照上——的那条短信提示。
——对于刚才突然冒出来的那条短信,我多少有点心乱外加疑惑:
号码是陌生的,甚至电话号码还比正常号码其实多了好几位数字;
但是能在我面前自称“好外甥”的,也就那么一位借尸还魂的“天网大先生”了;
只不过,我现在在干什么呢?
查的就是他们“天网”的疑似内鬼周荻啊。
我要是再在这个时候联系他夏雪原,周荻的嫌疑倒还没坐实,我他妈不就成了专案组的内鬼了么?
——我靠!我的老舅,你这个时候联系我,是不是要给我这个“好外甥”下套呢?
好家伙!
我越想越不对劲:如果我这个时候贸贸然去见夏雪原,万一身后有情报局或者联合专案组的人跟了上,并且发现了我私下里去见他——或者情报局不只周荻一个、或者说周荻那家伙压根就不是情报局的那个内鬼,而另有他人呢?
万一把我跟夏雪原见面的照片或者视频拍下来,再汇报给明子超、叶茗初和岳凌音他们,那他妈的周荻这家伙的嫌疑,是不是就被撇清了?
而我是不是就得做到周荻现在坐着的地儿了?
我不就成了大冤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