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再看看我身边副驾驶座位上的赵嘉霖,我简直比死都要难受!
——所以,如果今天换成是夏雪平的话,她百分之百、压根都不强拧着非要来!
而我这时候仔细想想,才想明白,夏雪平先前的鲁莽也好、雷厉风行也好、孤身独闯也好,其实都发生在她早就对于目标组织集团的地形、人数、辎重装备、经营内容等情报全部掌握透了、且早已有缜密的部署了,才敢去闯、去冲,虽然她给人感觉也是特别敢赌、敢干,但至少真真切切地知道如果发生不利情况的时候,该如何全身而退,于是即便现在的她遍体鳞伤,但一直以来却从未有过失手翻车的时候;
并且我确实从没听说过,她会做出譬如今天我和赵嘉霖这样,敢只身一人去硬闯这些风月场之类的事情——我也突然想起来,小的时候,她总跟我说的一句话:“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而我和赵嘉霖今天的行为,看似周密谨慎,实际上完全就是在送人头。
等我把车子开下了山路之后,却听见旁边响起微微鼾声,眼见她含泪而眠,我的思绪,却又回到了刚才在会所里的那一刻——
“来人,把他们俩带到我的办公室来——我想现在是时候、该跟您二位好好聊聊了!”
就在那一瞬间,会所二层这间供人们乱交杂淫的宴会厅里面的所有人,全都像是在身体里被连通上了什么开关一样,哪怕是刚刚在我身上高潮余韵还未退、还在用手扶着脸上面具的陶蓁,还是那些个刚在赵嘉霖身上正射着精液的那帮禽兽似的男人们,全都十分服从地立刻从我和赵嘉霖的身体上离开——哪怕他们的体液各自沿着自己走过的地方流淌了一地,却也是面无表情地恭顺地找到一个似乎是早就预定好的特定位置,十分规规矩矩、毕恭毕敬地立正站好,然后就像一具被人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纹丝不动;
而我和依然披头散发、魂不守舍且脸上的高潮红晕中透着如骸骨一般惨白、残留着精液的嘴唇却早被牙齿咬出血的赵嘉霖,不由分说地就被一直端着手枪在我俩身边看着的那帮穿着西装的服务生扛了起来,哪怕我表示我自己可以走路、且任由赵嘉霖如何挣扎,他们也只不过是像几具傀儡一样,机械地把我和赵嘉霖架着、抬着——甚至其中一个女保镖的胳膊被赵嘉霖猛咬了一口、咬的同样渗出了血,那个女人却似乎完全都不在乎;
另一边的一个男服务生见状,却很熟练地从腰间皮带处掏出了一管针剂、插进了握在他另一只手上、仿佛手枪一样造型的注射器上,二话不说,直接对着赵嘉霖的右侧后脖颈的根部打了下去;一小管针剂打下去之,赵嘉霖便不再挣扎了,但她整个人还是大睁着眼睛、清醒着的,但是那双大眼睛里却流着泪、嘴上发出着小声的啜泣——她看着他们这些服务生哭,看着身后那些玷污了她身体的雄性禽兽们哭,也同样看着我哭,像是在用自己的泪水,做出着最无力却最悲愤的抗议。
我俩被扛进了来时候的电梯里,随后电梯门发出严肃的齿轮低吟关紧,旋即来到三楼,通过一条短狭的黑暗走廊,却见最中间的大门早早打开,那里面则是一间十分普通的办公室。
枣红的木桌、胡桃木色的书柜,乌黑的漆皮沙发,一切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在我走进去之后,却让我不由得傻了眼——首先,除了我和赵嘉霖之外,办公室里竟然还有八个人,男女都有;其次,除了我俩之外,只有另外一对儿身材浮凸、面容俊美的男女全身上下还算干净——当然,那个身材凹凸有致、长发飘飘、乳房饱满、屁股高翘、腰肢修短合度的姑娘,这女人浑身上下仿佛雪雕一般的白皙、肌肉也特别的结实——她的身材跟小C的很相似,就是小C长得黑,她长得白,而且单纯看脸的话小C根本比不上这样一个五官精致的姑娘的;我也就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今天我就不应该带赵嘉霖来这么个地方,而是应该带素来就喜欢乱交的小C,或许带小C来,我俩可能也不会暴露得这么快——但见那女孩的脸上也挂满了泪水,同样,她的脸上、锁骨窝、腋下、乳沟间、屁股沟间和阴部下面,也都沾满了雄性的精液——不同的是,这女人却一直咬着牙,在那个跟她一起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怀里依偎着,却一声不吭。
虽然这个画面充满羞耻和淫靡的观感,但此刻,我却根本没办法也没心思去欣赏抑或视奸。
而剩下的三对儿,根本让人看不到他们长得什么样子:
因为他们那六个人,每一个人,浑身上下都已经成了一个个血葫芦……
——血,是那种被动物嗫咬过之后才能从身体里流出来的黑血;
并且,那六个人的嘴里,还不停发出着听着就让人跟着疼得钻心的哀嚎;
并且,他们六个,还是都被锁在笼子里的,每一只笼子里,还锁着一只凶恶的藏獒;
人跟藏獒的中间,只隔了一片栅栏板,而那些藏獒嗅着人血的气味,既兴奋,又饥渴,伴随着那六个血肉模糊的人撕心裂肺的叫唤,那六只藏獒也在跟着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吠嘷。
笼子前面也站了一排穿着西裤衬衫打领带的保镖,男男女女都有;而站在他们之间最中间的办公桌前、双手交叉抱胸地等着我和赵嘉霖的,则是一个看着老实巴交的男人:此人看起来四十岁出头,圆脸,身材不算胖也不算瘦,个子也就一米六五的样子,剃了个光头,手臂和双腿即便隔着衬衫和西裤也能看出来很结实,但他的肚子却腆着,鼓鼓的长得溜圆;他整个人浑身上下似乎都没有什么记忆点似的,单从他的气质上来看,顶多也就是个F市、K市郊区的那些跑物流、跑装饰材料的小老板而已,从为人气度的方面判断,这人算不上凶神恶煞、更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他居然能是这么个又神秘、又淫乱、又可怕的‘知鱼乐’的老板?
真让人难以置信。
只不过,让我比较在意的,是他下巴上长了一颗芝麻粒般小、一颗绿豆般大的、连在一起的两颗痦子,并且,在他的眼睛下面还有俩很明显的肿眼袋——这两个特征,让我总觉得我好像是在电视或者报纸上见过他;
并且,这人一转身,也让我注意到,在他的左耳后面,也有很长的一道被人切开之后又缝上的疤痕——这基本上,都快成了在这里上班的人员的标配了:如果我没猜错,他们肯定是被人往脑袋里放了什么对讲设备或者电子耳蜗之类的东西。
“都来到了我这层了,二位,咱们就摘了面具说话吧!”
但听那男人说道。男人看起来皮笑肉不笑的、甚至还有些僵硬的脸,是在是让我既觉得恶心,又有些心里发毛地惧怕。
在我和赵嘉霖身边扛着我俩胳膊的那几个人,听了这个男人的命令,这才把我俩放下,并且也根本不容任何商量地、直接就手把我俩的面具都摘了。
不摘面具还不要紧,一摘面具之后,赵嘉霖的眼睛突然瞪得更圆:刚才戴着面具的时候,可能因为在她面具的眼眶周围还挂着一堆那白中泛黄的腥臊黏腻的液体,再加上本来就因为被人轮番强暴之后有些魂不附体,因此,在刚进入这间屋子的时候,赵嘉霖并没对屋里周遭多在意,这一摘下面具、让她得以有些傻愣愣地望向周围之后,只是一瞬间,她突然瞠目结舌地指着笼子里的那些人,慌张地大喝道:“他们……他们身上的皮!身上的皮全被剥啦!”
旋即,赵嘉霖在那帮扛着自己的保镖们的胳膊上来回不停挣扎着,一边挣扎一边发了疯地嚎啕大哭。
而原本以为那些人是被暴打一通之后才落下一身血肉模糊的我,再定睛一看,唉……可不是怎的!
——笼子里的男男女女,身上虽然留了几块好的地方、但是浑身上下大部分、大面积的殷红,根本不是从某一处流出来的鲜血,而压根就是被人或是动物用什么锋利的东西,把身上的皮给剥烂了的——甚至有好几个人的身上的好几处,皮肤组织的裂口处,还有没撕整齐的部分朝下卷着边——鲜血也从裸露出来的皮下肌理组织上一大片一大片地渗出……
——笼子里有两只血葫芦,更是比较引人瞩目:首先这俩在这屋里几乎是一对儿一类,因为这“一对儿”是两个男的;其次,笼子里其他人都只是疼得撕心裂肺,叫痛叫得哭爹喊娘,而这俩人也是疼得直叫唤,但是他俩却是一边叫唤一边骂人,什么难听骂什么,而看着他俩笼子的那两个保镖没办法,只能在一旁,每人手上拿着两根插在两部电机电源上的电棒,且等笼子里那俩血葫芦似的男人骂一句,他们就把电棒探进笼子里、对着他们已经被剥干净皮肤的肌肉上一戳,这俩人就会突然晕过去、朝着身后一倒,而当他们在笼子的铁栏杆上一倚靠,又会因为浑身的伤被铁栏杆碰疼了醒过来,醒转之后一边叫疼一边接着骂;
我刚一进到这办公室里的时候,就听到了他们的叫唤,但是因为过于紧张,于是也没太敢抬头看他们,而现在,赵嘉霖这么一哭嚎,让我总算可以多看他们两眼了。
而这时候,我才发现,他们俩的各自的脚边和胯下,都摆着一个黑里透红、红中透粉、粉里有紫的黏糊糊的东西,我刚一开始根本没看明白那是两个什么东西;一直到我在这间屋子里待了一会之后,我才看清楚——其中一个壮硕点儿的那个男人脚边的那一个像蘑菇伞盖似的东西的,那是一颗只被跟他关在一起的牲口吃剩下的、咬断了的、已经脱了血的龟头,而另一个男人胯下的,是一副被另一种畜生掏干净了睾丸后留下来的一副整个的男性生殖器……
而那两个全身血管迸出的男人的胯间,根本被猛兽咬的满满的都是一道道血牙印,血肉模糊得就连一片能留下阴毛的好皮肤都看不到……
别说什么成了太监侮辱不侮辱的事情了,要是到了这地步,这岂不是疼也疼死了?
——在这个时候,我瞬间都能感觉到我的心脏都在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