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武在骡子上,心中甚是高兴,只盼快快回家,与几位娇娘弄上一弄。
一路之上只管问:“到临清尚有几里?”
李正道:“良兄要紧回家,急见令堂老伯母否?为何等性急?”
阳武道:“小弟同二兄到馆,只是今日才觉远了些,是小弟性急。”又走了一会,已到临清。
范者才先晓得他们来,预先备下了酒席,与王李二人接风,范同轩接了二人,进到厅来,见过范者才,便入席饮酒,三杯两盏,大家吃得烂醉,阳武被得贵扶到楼上,一睡直到天明,早将表妹忘于脑后。
次日,阳武后悔饮酒过多,未能与表妹弄上一弄,自此每夜只吃十小杯为率,再不过饮。
这一日,阳武说要回家看看母亲,暗向云芝别了,又与范同轩道了,李正亦要回家,阳武便同李正一同,步出范家。
阳武回家,见了母亲。
那姜氏之欢喜,自不必说。
次日见了林玉,又约阳武到庵中相会,阳武正没灭火处,与黄氏着实弄了两夜,大家才别。
接下,阳武又到紫依处,与紫依、雪儿弄了一夜,回到家中,坐不住了,来拉李正。
李正未完家事,阳武只得独自到馆。
阳武到了馆中,范同轩有事外出去了,那范家几位淫妇有隙可乘,缠着阳武就要交欢。
阳武见这些妇人如此淫荡,顿生嫌恶之心,只推辞身儿不适,不能行那云雨之事。
好在范同轩完事回家,那帮骚妇才不敢放肆。
阳武怕其再缠住自家不放,等李正回馆之后,便掉掇范同轩,要早些到济南府省城静养几时,好打点入场。
范同轩同其父说了,须时收拾起来,一应盘费,俱是范家支付,择了七月初三吉日起程。
这夜阳武来别云芝,二人脱得精光,在床上大弄了一番云雨之后,云芝躺于阳武怀中,柔声道:“我的哥哥,妹妹不是那小气之人,双喜亦被你弄了,你还是把她收做偏房罢了。”
阳武-听,心中欢喜,道:“表妹就不呷醋么?”
云芝道:“自古一妻二妾只是常事,只不许她们放肆,每月在我房中多住几日便可,能如此,就是再多收个二三房,我决不妒忌的。”说言未了,双喜已摆上些菜酒。
阳武见双喜进来遂道:“喜儿,你小姐要将你许我,你愿意与否?”
双喜听闻,心中暗喜,嘴上只不应,红着脸儿,含笑跑出房去。二人嘻笑一番,云芝亲自把盏,与阳武饯行。
阳武饮了三四杯,己有些酒意。
俗话说:“酒壮胆。”阳武早想将紫依、玉珍,连那黄氏之事与表妹道知,只怕她着恼,所以迟迟不敢相提。
今夜见表妹高兴,又说出刚才那番话儿,遂把紫依、玉珍以身相许,黄氏寡妇要嫁偏房之话,向云芝道了。
云芝听闻,未料及表哥还有这些相好之人,不禁醋意微发,只是碍于刚才那番话儿,不便让阳武觉出自己啤醋,又想自己乃正室,只要表哥高兴,有何不可,遂道:“双喜你自然要收她的了,只要你疼我,多与我两夜,又不许再娶,我便依你。”
阳武一听,不料想表妹竟应得如此爽快,忙道:“依你,依你,除了你们五个,再不娶别人了。”
阳武别了云芝,次日正是初三,三个好友经过高唐,一路来到省城,寻个幽静下处,静坐了月余,纳卷报名。
只因阳武是领批,未免忙些,初六日试官入场,初九、十二、十六毕了三场,十六日大家收拾回来,顾不得打账到馆,次日就回了。
三人回到家中,过了七八日,省城出榜,阳武中了解元,李正中了第七名,那范同轩说中了副榜,临清共中了七个,好不热闹。
耿青山在家中闻得阳武得中头名,心中高兴异常,暗道:“自己果未看错人。”他妻房姜氏道:“女婿长成了,成了亲罢,省得他寻闲花野草。”
耿青山道:“芝儿之事,自然要越快越好,只拣个黄道吉日与他成了亲,先期接了亲家母过来,亦有何难?”
第二日,耿青山与范者才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