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儿道:
傻俊角,我的奇!
和块黄泥儿担咱两个,捏一个儿你,捏一个儿我,捏的来一似活脱;捏的来同在床上歇卧。
将泥人儿打破,着水儿重和过,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哥哥身上也有妹妹,妹妹身上也有哥哥。
且说这日,云芝对双喜道:“王家哥哥既在隔壁楼上读书,该送送东西请他,若从范家大门里进去,怕人谈论,怎么便好!”
双喜道:“那房屋前半截原有个门的,后来卖与两家,把门钉煞了。门上头一个空处,用砖砌没了,除了这一截子,总都是砖砌之高墙,我同姑娘去看看。”
二人走到房里,看了一看,道:“果然有门的,丫头!你闲的时节,就拿桌子靠了这门垫上去,轻轻去了一两块砖头,那边若只王大爷一人,便好通信。”
双喜道:“今日晚了,明目包姑娘看了回话。”到了第二日,双喜垫了桌子,爬上去撬那有缝之砖,终去得两块,明明白白看见那边的了。
只见阳武正坐着看书,越长得花堆玉砌了。
双喜长云芝两岁,小阳武一岁,已十六岁了,见了好不动火,看了一会。
只见阳武把书儿推开,口里喃喃道:“许久不和女人弄耸,这儿好不火盛。”
说着把手在裤档里提出那玉茎来,连忙一擦一揉,由那头儿大至根部,打起手铳来,套了儿套,那玉茎立挺起来,又长又大。
双喜虽不曾破身,此时见了,亦不免面红耳赤,心内燃火,只不知那物儿是何味儿。
只得走下来,跑去对云芝道:“姑娘,我把砖头去了两块,已是明明亮亮、看见那边了,王大爷正在那里看书,如今书倒不看,只在那里顽哩!”
云芝听说,便要上前瞧瞧,双喜又不好说阳武怎么样顽,跟了她至这屋里,使双喜将她扶上桌子去。
云芝娇躯,那里扶得上,只得叫:“双喜,你再瞧瞧,王大爷子那里干啥?”
双喜不敢推辞,又爬上去一看,见阳武正在脸盆里洗手,就下来,对云芝道:“王大爷洗手哩。”
云芝道:“且莫惊动他,慢慢地再想个道理出来。”从此双喜略得空闲,就爬上去看那阳武。阳武自知有人看他。
且说云芝指望见见阳武,又怕上得桌。
这一日,忽然想着了椅子,遂让双喜拿了一把靠在桌边,又叫双喜扶了椅子,自己慢慢爬上去,甚不费力,笑道:“那张生跳墙,料也不如我稳。”笑过,看那屋中心上人儿,只是不见阳武在房里,房门却开着,像是刚出去样儿。
待了一会,只见表哥同了两个朋友,手中拿几篇文字,走了进来。
那两个朋友,正是李范二人,二人容貌平常,越发显得阳武之标致赛过潘安了。
云芝立于上面,不觉嗓内发痒,想要咳嗽,只得下来,对双喜道:“上面看也不便,不如轻轻去了钉,就两下里走得来走得去了。”
双喜道:“不消瞒着王大爷,他亦想见姑娘,如今为表兄妹,后来是真夫妻,你疼我爱,自然之理。”
云芝笑道:“你这丫头,好副老脸,有许多说白道黑的话。”
双人在这里笑,阳武有些听得了,只不十分清楚,心里想道:“不知可是妹妹住在隔壁?”把眼左看右看,忽然看见了板上砖门去了两块,心中暗记了。
到了夜深人静时候,把门关上,靠个小桌子,爬上去一看,只见那也点着灯,像有个女人爬上桌来。
阳武闪了一闪,遂把眼凑上去,恰恰打个照面,双喜惊叫一声“王大爷”。
阳武问:“你是哪个?”
双喜道:“我是云芝小姐丫环双喜。”
阳武道:“你家姑娘呢?”
双喜道:“在她房里哩!”
阳武道:“既然只隔一重板壁,如何才能过姑娘房里,和她说句知心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