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人间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今夕如何手,花拓锦帐中。
游丝横惹树,戏蝶乱依格。
云成神女馆,再到楚王宫。
却说阳武与紫依睡不多时,阳武终是心惊,梦里只听得金鸡报晓,五鼓将尽。
阳武吃了一惊,忙忙起来穿上衣服。
紫依亦怕雪儿撞见不雅,亦起来穿了衣服,二人梳洗一番。
彼此又亲了一个嘴地,方才下楼来了。
紫依送到花园门口,又说道:“郎君,以后晚间再来呀?”
阳武道:“既然应允,小生决不食言。”说罢,阳武越墙而去。
且说这丫头雪儿睡到三更以后,将几醒来,听得东间紫依小姐床上,有摇摇晃晃之声传来,连声响亮,甚有节奏,及再侧耳细细一听,只听得个男子声音传来。
这雪儿躺于床上想道:“此声大有可疑,小姐如何能弄出此种声响,只得起来看看,方见端的。”逐慢慢披上袄儿,下身却是精赤赤。
下床来至隔子门口,透过那缝儿,往这东间里一看,恰好这边楼窗打开,一轮明月照的雪亮,又见他二人,心下已动了些浓兴。
又停了一会,只见他二人面面相对,肚腹相凑。
阳武那粗大阳物正在小姐阴部用力抽送,啧啧有声。
二人口中淫声不断,那欲火顿时于小腹处隐隐升起,档中不觉湿了少许,凉凉贴于大腿根上。
这雪儿已是二八之女了,这风流中的情趣比紫依还觉晓得深些。
见他二人如此快乐,欲待上前凑趣一番,又怕撕破了紫依小姐之面,只得眼巴巴看,那档中不觉又流了几多淫水,阴部阵阵抽搐,骚痒非常。
忙用裙带擦试了一番,二腿紧紧夹住。
到他二人散场之时,雪儿仍旧上床,假装睡着,惹得心中痴痴呆呆,乱乱绞绞,惆然间,头昏眼迷,得了相思的病症。
这且不题。
且说阳武连中头首,家中甚是欢喜,姜氏自是日日心喜异常,姨丈,姨母亦是如此,姨丈耿青山常道:“外甥大才,不久必成大器。”对他娘子与儿女道:“此子果好大才,但从来神童每每夭折,看他五六年,若像个有福禄的,便把我家云芝配他。”
这个口风,耿家娘子亦传与姊姊姜氏知道。
故此临清势利人家,常常央媒人来说亲,要把阳武为婿。
姜氏道:“我只得一个儿子,又且年幼,还不是定亲之时候。”就大家停止了。
说便这般说,耿家看阳武比前大不同,心里头招他为婚,大是想凡阳武攻书货本,进学使费,谢师礼仪,都从这姨文家送去,迎送新秀才入学。
阳武领了谢礼,先到夏先生家叩拜了。
次日又去拜见姨娘姨丈,拿一个愚生名帖到耿家来,道:“先让姨丈姨娘请坐,待孩儿叩见。”夫妻二人不肯坐,却同受了他四拜。
阳武又请表妹见了,耿青山只为要招他为婿,回言道:“有不相见哩!云芝尚未梳洗,贤甥且到书房里少坐。”阳武随了姨丈耿青山到书房里过午,不题。
却说那云兰已十二岁了,读了几年书,通文识字,也是一个女中才子。
听得说表兄是个神童,一连考了三个案首,心上已暗暗羡慕他,又听得父亲要招阳武为婿之话,巴不得能见表兄一面,看看近来长成甚样了?
哪知耿青山回了,不得一见。
云芝吩咐丫头双喜,让她看王家小官人在哪里留饭。
双喜去不多时,回复云芝道:“在书房里留饭,只得老爷独自陪他。”云芝年小,还不晓得什么礼节,只是爱才的贪头,却比私心反急,忙忙叫了双喜跟随了,走到书房门口去看那表兄。
二人悄悄来至后窗,只见表兄:眼含秋水,肌映春花,清素之中,微流而藻,风尖之处,独秀瑶村,叹天骨之多奇,喜人姿之偏挺。
行见上林耀彩,百尺无枝但选笔阵交锋,一战而霸。
云芝看了一看,叹道:“几年不见,表兄竟长成怎般俊伟,这是个举人进土,我爹爹却愁神童每每夭折,岂不是过虑。”
双喜见之,在旁问道:“王家小官人,今年几岁了?”
云芝道:“大我三岁,今年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