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赵文华赶紧搂着妻子,想让她安心的说着。
同时,他的心里也下定决心,一定要再找一趟王所长,让他再带自己去那个祠堂看看。
“你放心好了,小晴的性子就是太拧了,也是咱们把她保护的太好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觉得这世界就好像个童话故事一样,一点打击都受不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不会因为那么点小事,就放弃舞蹈团的工作……”
“哼,放弃有什么不好的?要我说啊,她早就该放弃了。你说,跳舞有什么好的?那么小得就开始练抻腿,下腰,那些弯腰的动作,我这个当妈的看着都心疼,她都哭成什么样了,居然还要一直坚持下来,怎么劝都不听。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喜欢跳舞呢?”
赵晴妈妈继续泪眼婆娑的说道,但一想到自己女儿对舞蹈的热爱,坚持,她的眼中又闪过了一丝骄傲。
“还有,要不是你多事,非要说问问这孩子的意思,照我说直接托托关系,小晴早就当上那什么首席了,还会跑到这什么岛上?弄得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儿?”
“呜呜……小晴……小晴要是万一有个什么,我就,我就……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你就放心吧,小晴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都问过了,这小岛上的治安一向很好,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什么治安事件……”
“他们说的话你能信吗?再说了,要是这岛上安全,小晴到底上哪儿去了呢?”赵晴妈妈再次不甘的念道。
“说不准……就是和小陈吵架了,去什么地方度假散心去了?”赵晴父亲搂着自己的妻子,抬头望着阳台外面,不想让她从自己的眼中再看出什么,耐心的说道。
“你也别光担心女儿了,说不准她过两天就回来了,到时候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估计都认不出你了。你看看你这眼睛哭的,都好像两个桃子似的。”
“去,我那不是担心女儿吗?只有你才不担心女儿呢……呜呜……呜呜……”
“如果……如果这孩子真是去什么地方散心就好了……这孩子……自己和陈白闹气就闹吧,也不和咱们说说……再说了,她要出门,总不会不带手机吧?怎么手机还在家里呢?”
“可能是怕被小陈找到吧?……你就放心吧,肯定不会有事的,小晴一定会回来的。”
“呜呜……呜呜……诶,只要能让小晴回来,我就是……我就是……呜呜……呜呜……”
“知道……我知道……小晴肯定不会有事的,可能说不准,她明天就会回来了呢……”
“呜呜……呜呜……”
“你就放心好了……”
如果不然的话,我就是用尽我的一切,我都会把小晴找回来的。赵文华搂着自己的妻子,将自己没有说完的话,在心中默默的念道。
他望着阳台外面,那一片渡上晚霞的火红波浪,那一艘艘小舟过后,唯留在海上漂浮的载沉载浮的虾笼的浮标。
一个个方方的盒子,在波涛中的摇动微浮。
他们夫妻二人的心情,也好似那些空留在海中的浮箱般,在波涛中不断轻轻的荡着,荡着。
“我说,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阿晴现在还昏着呢,咱们这样,是不是就有点不是人了?”
深夜,对大部分下山村的村民来说都是已经睡下,或是即使没有,也是看着手机或者电视,做着临睡前的健康运动的时候,就在下山山庄二楼的楼梯口处,却有两道人影在黑暗中蹑手蹑脚的向前走着。
他们借着手机电筒的光芒,左边一个有点矮胖的人吧唧着嘴巴,不断摸着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衣角,碎碎念道。
“是林?你凭地时候是林了?林家爸妈就在眼前,你还抱着林家屁股肏,那时候干的那么爽,怎么?这时候又觉得自己不是林了?”右边,一个瘦高的身影毫不留情的回道。
“不是,我那不是火上来了吗?……再说了,人家一个好好闺女,弄成现在这样,要是还想着就是肏屄,那也太……”
“太什么?要不你现在回去?”瘦高的人影在黑暗中冷笑道,看着自己的同伴。
矮胖的男人一阵犹豫,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看眼看着前面的同伴把手往一个门把手上一搭,“哒哒”几声,伴着一阵电子锁开启的声音,一扇阖紧的房门被硬生推开。
“怎么?进不进去?”
走在前面的同伴再次回头问道,而后面的老头则是一下讪笑后,既怕对方说自己没胆,又真如白粉蛋说的一样,惦念着阿晴的身子,赶紧跟了进去——黑暗,除了手机电筒的光芒就没有一点光芒的房间门口,他们二人就好像两个毛贼般,蹑手蹑脚的走进房内,只见在那一片漆黑之中,一道银色的光芒,就如一条长虹般,从窗外射进,透过挂在窗户上的窗帘的缝隙,就如一柄利剑,正正落在房间中央的一张大床上,将那黑色的大床从中分成两半,露出一抹白白的床单,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倩影。
谢滩跟在白粉蛋的身后,望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姑娘,喘着粗气,因为控制不住的性奋,还有担心,额角处都升出了毛汗。
白粉蛋的手里举着手机,咽了口唾沫,在看了眼房里的情况后,赶紧关上了房门。
“啪”的一声,那一下好像大棒砸在地上的声音,都让他们两人心里一惊,都怕把楼下的阿妹吵上来——所幸,外面并没有什么别的声音响起。
谢滩小心的回望着,在确定确实无人后,又和白粉蛋一样,缓缓走到大床前面,随着手机光芒的逼近,那躺在床上的人影,也渐渐瞧清起来——他望着躺在床上的阿晴,看着她那即便是被一张薄薄的单子裹着,依是掩不住的身姿婀娜的曲线,美腿的曲伏,宽宽的胯处和收紧的细腰,胸峦峰起,还有即便苍白若纸,却依是那么美丽,她那微微蹙紧的眉梢,没有一丝血色的双唇,彷如睡美人般静静躺在那里,随着呼吸,娇小的鼻翼微微翕阖起伏,恬静的睡姿。
赵晴,这个不多日子前在村里还是如明星一般的姑娘,现在却昏迷不醒的躺在这张床上,阖紧着自己的双眸,她的左手腕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被一层层白布紧紧缠着,而在她的床旁,则是一个空置的尿袋……
而他们两人似乎没注意到阿晴腕上的纱布,还有因为珍珠走的太过匆忙,都没来得及插回去的尿袋,只是在那里那么看着,看着躺在床上的阿晴的胸口起伏,她那不知是因为噩梦还是身子里的难受,因为失血,都有些干涩破皮的柔软双唇的微微抿紧,她那白嫩微肿的眼皮,还有眉心处不断蹙紧的小小细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