驺郢听她同意,也欣慰笑道:“嫤儿,孤这么多兄弟姐妹,只有你是最通晓大义之人。”说完,他转向我:“黄骞,孤现封你为归汉校尉,持本王手书暗中去往长安。对外嫤儿就称你身体不适,需要居家休息静养一段时间,东冶港那边孤也会安排的。”
……
那天晚上我和驺嫤走出闽越王府回家时,绵密的细雨已经停了。我同驺嫤一边顺着东冶的海边并肩而行,一边不时看看夜色中幽暗无边的大海。
此刻的我面无表情,极力装出一副尚在思量家国大事的模样。其实,内心早已雀跃不已,满脑子琢磨的都是此行同韩璟重逢的计划。
“同璟儿易水之畔一别不觉已三年多,我还在闽越娶了驺嫤,做了驸马。见面之后如果告知她这一切,璟儿对我会否满腔怨忿呢?”我暗暗思量着,紧皱了眉头。
即将北行的兴奋混合着这些令人头疼的思绪,我自然是一路默默不语。
我身边的驺嫤却也一反常态,只是挽紧了我的胳膊,神色幽怨,从闽越王府到家的一路上,竟也是一言不发。
雨后的夜空静谧如水。
当天晚上,在床上睡到半夜的我忽然从梦中醒来,听到了身边一阵压抑着的哭声。
转身一看,却是驺嫤背对着我蜷缩着身体,正在压低着声音悄悄哭泣。
“夫人……嫤儿……你这是怎么了?”我下意识地搂住她的娇躯,扳过她的身子轻声询问。
“呜呜……阿骞……不要离开我……”驺嫤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俏脸,没来由的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黑暗之中,她的眼泪一颗颗落下,泛着银色的光,我看得不由一阵心疼。
“傻……傻姑娘……我这趟去北方是为你王兄办事,办好了事我就回来……”。
我吞吞吐吐安慰道,语气里已经带着心虚。
即使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面对驺嫤的眼泪时,依然毫无抵抗能力,说谎时想要同时做到面不改色却是难如登天。
驺嫤泪眼朦胧地盯着我的脸,一双眸子里带着深深的忧伤。
好半天,她止住了眼泪,如初次同我行房那夜一般猛地贴上了我:“阿骞……要我……要我好不好……”她哽咽呢喃着,急急开始解我的衣服。
衣带窸窣之间,我和她两人轻薄的睡衣都已被甩在床下。
两人又一次赤裸相对。
自从婚后那夜第一次冒冒失失破了驺嫤的处子之身,对驺嫤的责任和对韩璟的愧疚就充盈了我心间。
巨大的羞愧焦虑之下,婚后两年多时间,我一直尽量避免和驺嫤同房。
一开始驺嫤只当我是本性保守正派,还时常巧笑倩兮地开玩笑挑逗我。
她同我初次交欢过后,体验到了同爱人阴阳合体、酣畅淋漓高潮的快乐,身体内女儿家的欲望已经被我唤醒。
只是多年以来她母亲严格的调教,令她本能习惯地遵守着王室公主端庄清雅的行事作风。
故而即便是我俩一夜风流后,无数个爱意升腾的夜晚,她也不好意思同那些青楼勾栏女子一般对我大放情怀。
两年多的时间里,她对我的挑逗暗示大都婉转含蓄。
其中细腻的心思和爱意我自然是能感受到的。
可是同韩璟的约定却如同紧箍咒一般,每每让我面对驺嫤充满妩媚风情的暗示时无法放开。
多次试探之后,见我总是一副疑虑重重的情态,驺嫤似乎终于明白了些什么,开始不再主动求欢。
想来,我和驺嫤成婚了两年多,交欢的次数竟然是屈指可数。
即使在这期间,已经破瓜成为我妻子的驺嫤在打扮和风韵上都已经出落成为一个标致动人的少妇,我却依然无法破开自己的心牢,彻底释放自己的欲望。
今夜,可能是我即将远行的缘故,眼前的驺嫤完全放弃了平日里的端庄文雅。
她如同一只发情的母豹,哀婉的言语之间流露出诱惑的媚意。
葱葱玉指急切地抚上我强健的胸膛,胡乱地撩动着。
贴在我身上的两只雪乳柔软而充满弹性,压成一团肉饼,乳尖早已硬挺,隔着她丝薄的睡衣轻轻摩挲着我的肌肤,不管不顾地挑拨着我原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