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他最近终于除掉了他那个继承了父亲位置的大哥,当上了新可汗。
如果任由他做大,必然会觊觎我大郑疆土,迟早还要来犯。”
“那您选来代替他的人是谁呢?”颜凝眨眨眼好奇地问。
“你猜。”谢景修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笑道。
“是四王子思勤,所以昨晚您一直问我他的事。”不用多想颜凝就猜出了答案,并且还一路推测下去:“乌力吉为了笼络察哈尔求娶塔娜,您就想利用这点拉思勤下水,让他为了塔娜答应自己做可汗,因此昨晚您问我他有多喜欢她。”
“不错。”谢景修微微颔首,“我原先还在头疼用什么办法让他听话,昨晚你告诉我塔娜的事,算是帮了我大忙,今日晚些时候我就要亲自会他一会。
其实我并不愿意兀然现身暴露身份,他到底与我们有杀父之仇。
不过我想尽快料理了这些事带你回去,只能冒险赌一把了。”
颜凝看了看他,欲言又止,谢景修抱住她笑眯眯地轻声问道:“怎么?阿撵想帮我去办这件事?”
“您的身份确实不该让人知道,太危险了。若您信得过我,我愿意替您先去探一探他的口风。”她不确定地说。
“好,那就拜托小阿撵了,虽然如今你全不记得,但过去你一直都是我的小帮手。”
这么要紧的事,他却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略略出乎颜凝的意料,他比她想得更信任她。
“那过去谢先生与我究竟是……”
他说要带自己回去明媒正娶,那即是两人并未成婚。
可是他身边的人又都认得自己,难道她是童养媳?可他又有原配和孩子,她实在想不通两人关系。
谢景修沉默了一瞬,搭在颜凝腰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眼神复杂地注视她清亮双眸,缓缓说道:“你原先是我儿媳,我们彼此倾心相恋,最终背德私通。”
“什……什么……我们……我们……”
谢景修的回答让颜凝震惊到无以复加,怪不得他不告诉她,这种背德羞耻的关系让人如何启齿?
可是……可是……他说要带她回去,要娶她的,儿媳怎么娶啊?!
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圆睁的双目里尽是难以置信,谢景修下意识地搂紧她沉声说道:“阿撵别怕,你与犬子早已和离,皇上也答应会给我们赐婚,回去我就娶你,别担心。”
“可是……可是……可是您是我公爹啊,我……我……您儿子能把自己妻子喊作娘吗?
怪不得您上次……上次自称“爹爹”,是我们……是我一直这样叫您的是不是?
我叫您“爹爹”,却与您苟合,不顾人伦地在家里通奸,这也太……我……”
颜凝脑中一团乱麻,她发现自己还坐在公爹身上,忽觉羞耻,用力推他,想要从他腿上下去,却被谢景修蛮横地箍住,死活不肯放手。
“阿撵,你听我说,听完了你若不想要我碰你,我就不碰你,你总得让我把事情说明白啊。”
“我……”颜凝秀眉紧蹙,呆呆地望着谢景修,他一脸焦急,眼里是被她拒绝的伤痛,让她心中如被针扎,她舍不得他难过,最终妥协,点点头不再挣扎。
“我儿子好龙阳,与你并无夫妻之实,你也从未曾倾心于他,从嫁入我家伊始便一直独守空闺。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会、怎么会心悦我的,总之是我没能把持住自己。
阿撵,你我曾经相恋相知,对彼此都爱入骨髓,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即便是违背人伦,即便我身败名裂,即便遭人唾骂不齿,我们两人都从不曾后悔过半分。
你若是不信,晚上我给你看你写给我的信,你便知道真假了。”
谢景修耐着性子娓娓道来,把两人相恋相交的点点滴滴挑着告诉了颜凝,她目不转睛看着他,认真听他叙说。
当他提到她赤足追锦衣卫,或是被荣亲王追打,亦或是那只学她说话的鹩哥,颜凝也禁不住露出笑容,原来她同他有这么多甜蜜的过往,可是她都忘了……
“后来我听到你的死讯……”谢景修说到这里,心脏骤痛,停下来缓了缓,继续说道:“我就向皇上请命来关外找你。阿撵,你从来不是孤身一人,在京师有很多疼爱你的家人。
你的表舅荣亲王最护短,知道你和公公私通也没拦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