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凝幽怨地仰头睨了他一眼,讨厌!都是你弄的还要找别人麻烦!
“太脏了,我得再去河里洗一洗。”
“你这什么话,我的东西怎么就脏了,嫌脏下次别碰我。”
小颜凝忍无可忍,皱眉怒视谢景修生气地说:“谢先生为什么找茬欺负人?为什么全拿我的衣服垫在下面,自己的衣裳一件也不用?”
谢景修扬扬眉,笑眯眯地看着炸毛的颜凝说:“我可不喜欢穿一身皱巴巴沾满枯草叶的衣裳,你快穿衣服,赤身裸体的羞不羞?”
可怜的颜凝忿忿地瞪了他一眼,抱着双腿把头埋进膝盖里不理他生闷气。
忽觉身后一暖,那人把她的中衣披在她身上,轻抚她后背,在她耳边带着笑意柔声说:“别生气,我实在喜欢你,忍不住就想欺负你。先忍一下脏,穿好衣裳跟我回去再洗。河水太冷了,以后都来我这儿洗澡吧。”
说完见颜凝尽管抬起了脸,可还是蹙着眉尖一脸委屈,又吓唬她:“你一直不穿衣服把我看得起了火,保不定在这里再要你一次信不信?”
这下小颜凝果然不再磨蹭,立即站起来要穿衣裳,这一站下阴又淌出一大股粘液,她懊恼地低头往下看,却见谢景修拿自己的汗巾伸入她腿间细心帮她擦拭,她正要开口谢他,又发现他擦得太“认真”,居然掀开肉唇往缝隙穴口探去。
“干嘛呀,老是占人便宜。”
颜凝一出声,谢景修的手就顿住了,心里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干咳了一声放开她,直起身体垂眸尴尬道:“我本是好心,一时手痒罢了。”
“衣服弄成这样,回去肯定会有人瞧见,希望别被人看出点什么。”
颜凝并没有追究他的意思,拾起衣服拍掉上面的草叶一边穿一边抱怨。
“怎么,阿撵喜欢偷偷摸摸的?”谢景修心下不快,以前是翁媳私通见不得光,为什么现在还要担心这个。
“还没拜堂呢,毕竟是私相授受,不得避忌着点嘛。”
“没拜堂你不也与我行了周公之礼吗?刚才偷看我洗澡怎么不说要避忌。”
颜凝十分十分地生气,两人才刚享了云雨之欢,臭老头不说甜甜蜜蜜地哄哄她疼疼她,一直找茬一直找茬,到底什么意思!
“谢先生。”她穿好衣裙直视谢景修正色道:“您若对我有何不满的就请直说,是因为阿撵方才哭闹扰了您的兴致,还是说我并非处子之身令您失望,何必这样句句刺人?”
“嗯,你想多了。”谢景修也板起脸背手而立,一点笑容都不露,微微蹙眉面向湖水凝视远方,略带不悦地说:“方才勾引我的时候喊“夫君”,现在用不着了就是“谢先生”,还问我有何不满,你说我有何不满?”
哼!就一破老头,还想让人哄着宠着,别做梦了!
颜凝在谢阁老背后偷偷对他翻了个白眼,她既然得了他的人,又得了他的心,就不再担心得罪他,颇有点有恃无恐的感觉,堆上一个得意的笑扬眉说道:“咬了钩的鱼儿,谁还给喂饵啊?”
谢阁老乍闻此言,额头青筋一抽,缓缓转过身来,眯起眼睛看着颜凝,直把她盯得汗毛倒竖心下悚然。
他点点头,连说三个“好”,沉声道:“阿撵长进了,这钓鱼的小心机用的不错,我一时失察,愿者上钩,咬了你的饵,被你污了清白,今后还得把你供在家里给你做牛做马,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颜凝心里害怕,不敢再回嘴,只是在脸上给了他一个“哼”的表情。
“你过来。”谢景修神色景穆冷冰冰地命令她。
慑于他威严的小颜凝心怀忐忑,不情不愿地走到他身边,被谢景修低头在额心亲了一下,握住她的小手道:“回去了!就知道顶嘴,下次罚到你哭,有本事别求饶。”
看他并没有真的生气,颜凝对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和这讨厌的老头手牵手一起回了住处。
当夜就被谢景修逼着在他那儿又洗了一次澡,他有心想留她过夜,可颜凝却不肯,扭扭捏捏地说要回去,不然婆婆会担心什么的。
“之前没有肌肤之亲的时候你倒愿意留下,现在让你得了我身子你倒端起来了。随你,反正你主意大,我也管不了你。”
谢阁老虽失望却不想勉强颜凝,今天美人得手,他心田里春暖花开,她顶嘴也忍了,她不听话也忍了,总之就是一边欺负一边宠。
夜里云素和书晴服侍谢阁老安息时孟错来报,二王子已经得手,新任可汗的大王子意外坠马而亡。
谢景修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他迫不及待想带颜凝回京,北狄的事情准备快刀斩乱麻,不欲拖得太久。
“呵,他上了位,借他的手把其余的威胁清除掉,我们就能动手了。
你去告诉青黛,等我办完事就带颜凝走,让她稍安勿躁。”
孟错抬头看了谢景修一眼,尽管青黛并不敢有怨言。
但显然凭谢景修的眼力,对她的焦急自然了然于心,能出声安抚下人,算得上相当看重她了,多少也有感恩她这大半年跟随照顾他的原因在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