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盖地虎的情况也没好多少,由于平日里山珍海味不断,凌娇腹中双胎养得本就比寻常足月的孩儿要大上不少,外加丰沛充盈的羊水,足有三胞胎临盆规模的椭圆形大肚子少说也是二三十斤重,如今重重砸在盖地虎背上,着实是令他出了不少的苦头,“燕娘子…你…”被凌娇丰腴臀瓣压住脑袋的盖地虎本就呼吸不畅,如今如铜锤般沉坠的肚儿在重重压住后背,直叫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汉子呼吸不畅,差点一口气没有缓过来,直接昏死过去。
眼见这作恶多端的盖地虎被自己压得动弹不得,来不及擦拭额头细密汗珠的燕凌娇强忍腹中剧痛,抓起对方脚踝便要严刑逼供,“嗯啊啊…盖地虎…告…嗯啊…告诉我…吴娘子在哪…否则…嗯啊…否则我就……直接一屁股坐死你…嗯啊啊…”,临盆在即的燕凌娇虽及时通过调整内息施展护胎功安稳胎气,可这扬汤止沸的法子终究难以釜底抽薪,特别是让胎头慢慢进入骨盆后,一阵阵突如其来的剧痛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
可一想到那被遭受难产苦难、生死未卜的吴娘子,婆娑泪眼间又平添几分坚毅与勇敢,有道是:
抱珠菩萨坐莲中,亲伏恶虎显神通,身陷龙潭浑不怕,降妖正道在人间眼见这大肚婆娘临盆在即却依旧这般厉害,自知不敌的盖地虎终是连连求饶道,“女侠饶命…只要…只要你从…从我身上下来…我…我就告诉你…吴娘子…吴娘子…她在哪…”
盖地虎素来知晓这巴蜀女子性情泼辣跋扈,可令他万万没想到是这被宫缩折磨得难以施展出全力的大肚婆娘,如今竟还有这般本事,只得连连求饶“女侠饶命…只要…只要你从…从我身上下来…我…我就告诉…告诉…你…”
似乎是想起了先前遭不讲武德的畜牲偷袭暗算,挺着一颗瓜熟蒂落双胞胎大肚子的燕凌娇自然清楚对方不会乖乖听话,如今之所以肯在自己面前卑躬屈已,多半是在韬光养晦,只待自己腹内阵痛再次来袭,疼得力不从心之时,好趁机落井下石,反将自己一军。
为避免夜长梦多,一心想从对方口中套出吴娘子情报的燕凌娇双膝抵地,用丰腴饱满的雪白大腿重用压住盖地虎健硕有力的上臂,玉手死死擒住他那本能扑朔的双腿,一边用力向两侧牵拉,一边压住那因吃痛而本能挣扎的盖地虎,“别…嘶啊…别想讲条件…现在就告诉我…否则…嗯啊…否则我就将你…啊啊啊…”就在燕凌娇准备撂下狠话之时,呈水滴状坠在身前的沉甸甸大肚子内突然传出一股难以言表的剧痛,让这可怜的小美人呻吟不止的同时,手脚上的力道也本能得大上了几分,咔嚓之声过后,竟直接将盖地虎的四肢掰断,疼得那作恶多端的一方枭雄几乎当场昏死过去。
“求求你…放过…放过我吧…其实吴娘子被我们哥俩玩得…玩过几个时辰后就…就被直接关在温泉附近的茅屋里…”,被凌娇压得半个脑袋快要埋进土里的盖地虎原以为这临盆在即的大肚婆娘不过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可殊不知到头来竟因担心自己再次出手暗算将直接活活打成了废人,似乎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就会被当场折磨死,心态爆炸的盖地虎干脆也不等凌娇肚里那两个混世魔王发难,直接将实情一一道来似乎是觉得掰断对方四肢根本足以发泄心中的怒火,临盆在即的凌娇便想趁机好好折磨一下这个将自己与吴娘子多次凌辱的畜生。
可如今宫口已经开了四五指的她胎气早已不稳,内劲自丹田凝聚掌心的过程中只感觉身前那颗早已瓜熟蒂落的大肚子如今却微微颤抖不止,腹底传来的疼痛也越发短暂且急促,“你这混账…你竟敢…对吴娘子做出…嗯啊…做出那种事情…看我今天不…不让你见识见识老娘的厉害…嗯啊啊啊…好痛…”不只是头胎没有太多孕产经验,还是对自己这一身护胎功过于自信,全然没有察觉到身体异样的凌娇便想直接快到斩乱麻,一掌劈来洗刷雪耻,可就在掌锋触及盖地虎腰背的瞬间,肚腹内传来的一阵剧痛却让她吃痛呻吟之余,玉手卸下几分力劲的同时,本能的摸向那坠在身前颤颤巍巍的双胞胎大肚子。
虽说四肢尽断的盖地虎如今已是废人,可头脑灵光的他在察觉到凌娇因腹痛宫缩折磨而露出破绽后,便用自己仅存不多的气力挺起脊梁,用自己那布满健硕肌肉的背膀多次冲撞凌娇那与纤瘦身形极不相称的双胞胎大肚子,好给自己谋得个脱身之机。
而被连绵不断宫缩折磨的凌娇战斗力虽不敌先前,但也就能够稳住身形,以免因肚腹遭受冲撞而重心不稳,从盖地虎身上跌落,给予对方可乘之机。
“盖地虎…你…嗯啊啊…你竟敢…嗯啊啊…”凌娇知道这歹毒的畜牲如今又将主意打到了自己两个还未出世的孩儿们身上,母性的本能让她心中平添几分强烈杀意,便欲强忍腹痛挥掌劈断他的脊柱,将他彻底打成废人后再好好折磨,一雪前耻。
可就在她准备痛下杀手之时,身后传来的一阵寒意却让这位游历江湖多年的玉燕仙子暗感不妙,玉手托起躁动不安的孕肚,一个空翻从盖地虎身上跃起。
“是谁…谁在暗箭伤人…”燕凌娇一边抱住身前早已如磐石般坚硬的双胞胎大肚子,一边环顾四周,虽为察觉人影,但见四肢被自己折断以至于无法动弹的盖地虎如今却早已被暗箭射成了筛子。
察觉到周遭危险的燕凌娇连忙拾起先前与盖地虎交战时,对方掉落的匕首就欲离开,殊不知,玉手触及匕首的刹那又有数发暗箭袭来,让这位被宫缩折磨的俏美人一连厚翻了三四个跟头,直至最后落在身后屋檐上,方才安全。
己在明,敌在暗,深知此地不可久留的凌娇连忙施展轻功,便欲在山寨里施展轻功,靠着飞檐走壁甩开这几个难缠的弓箭手。
由于轻功底子不差,手中又有匕首防身,射来的数支暗箭虽然没能伤及凌娇分毫,反倒是她在躲闪过程中因为肚腹的颤抖而使那胎位靠下的孩儿渐渐向宫口挤去,胎头不断挤压骨盆,让她每跨出一步不但感觉两腿间耻骨联合处传来一股难以言表的剧痛,而且丰腴雪白的双腿再阵阵强烈宫缩作用下已经难以合拢。
“孩儿们…娘亲…嗯啊…娘亲求求…嗯啊啊…求求你们别…别那么着急出来…娘还得去救你爹和你们…嗯啊啊…和你们的吴姨娘呢…嗯啊啊…”隐约感觉胎儿即将出世的凌娇连忙抽出玉手托住那能够隐约摸到胎头的腹底对着即将出世的孩儿说道。
放暗箭的喽啰并未穷追不舍,反倒是凌娇越接近盖地虎所说吴娘子所在之处,对方的追杀速度就会明显放慢不少,江湖经验丰富的凌娇自然察觉到了异样,可想到吴娘子如今的情况更加危急,也并未太将此事放在心上。
按照盖地虎提供的信息,柔夷托住身前梨形大肚子的燕凌娇小心翼翼地来到位于温泉池边的茅屋,听着屋内传来阵阵皮鞭抽打声,仅有一柄短小匕首防身的凌娇不免关心则乱,便不顾自己临盆孕身的臃肿不便,玉足踹开破旧木门的同时,一个箭步跃起,竟鲁莽地冲了进去。
可令凌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映入眼帘非但不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夫君和吴娘子,反倒是是那虎背熊腰,手持玄铁长棍的壮汉,那壮汉虽是背对自己,可那一腔雄浑有力的低吼,却还是让这位勇闯龙潭虎穴认出对方的身份。
“喝!俺早就瞧着你就是那姓裴的婆娘,现在露馅了吧,看俺这一棍下去让你带着小崽子们去奈何桥上好好陪陪你那废物相公”察觉到猎物已然落入自己与一众兄弟精心布置的陷阱,生性莽撞的二当家镇山雕随即挥舞起手中铁棍,一招秋风扫落叶,朝着凌娇那沉笨臃肿的孕躯径直杀来。
毕竟年少时游历江湖积攒了不少经验,凌娇吃惊之余迅速摆出了招架动作,只见她将匕首挡在胸前,准备仗着自己内力不俗,硬吃下这突如其来的刚猛杀招,殊不知,经过先前与三当家盖地虎搏杀和施展轻功躲避追杀,凌娇丹田中仅存内力不足三成,加之,肚腹阵痛中,一双孩儿在莲宫中翻江倒海,踢闹不止,吃痛之下虽是成功挡住,但也被阵得一连被击退数步。
“燕娘子,先前与俺在寨前交战时,武功可是厉害的很,怎么如今挡我这一棍都费劲,难不成是想卖个破绽,好让俺手下留情”单论武功这二当家盖地虎远在凌娇之下,可如今见她手捂孕肚,面露难色便猜出对方多半是因为动了胎气而逐渐落入下风,嘴角露出几分得意的坏笑。
面对二当家的挑衅与羞辱,怒发冲冠的燕凌娇本欲攥紧手中匕首,仗着护胎功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绿林蠢汉,可谁知内息尚未自丹田运出,便感觉肚腹内再次传来一阵闷痛,玉手轻捂肚皮之余,只感觉豆大汗珠自精致脸颊滑过,口中不禁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声。
俩个小家伙,你们怎么能偏偏这个时候又折腾起来娘来了,阵痛自沉甸甸的腹底慢慢传遍全身,让摆出一副进攻架势的凌娇不免有些投鼠忌器。
“你这混蛋…竟与那…嗯啊啊…竟与那死在我手上的…嗯啊啊…死在我手上的盖地虎是一路…嗯啊啊…是一路货色…老子…嗯啊啊…老子都能收拾他…嗯啊啊…还…嗯啊…还收拾不了你不成…嗯啊啊…”
眼见强攻并非良策,冰雪聪明的凌娇便准备智取,似乎是想到这二当家镇山雕与自己的手下败家三当家盖地虎私交甚好,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人,假借自己杀死盖地虎的消息,将对方激怒露出破绽,好让自己能够在强忍阵痛之余,更快找出破绽化解危局。
“臭婆娘,你竟敢杀俺三弟,老子管你什么蜀中大侠,俗话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老子今天就用铁棍将你肚里小畜牲们砸成肉泥,然后包成包子好好祭奠我那死去的兄弟”这镇山雕虽是刀尖舔血,靠打家劫舍为生的草莽之辈,却也鲜少做势强力弱的不义之事,如今从凌娇身前那颗已然坠成梨形的大肚子和口中发出的嗯嗯啊啊的呻吟中察觉出对方如今被阵痛折磨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便也不过是想借言语挑衅害她暴露破绽,然后擒住交给自己大哥发落,可殊不知这婆娘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竟背地里杀害了自己三弟,怒火中烧的镇山雕干脆也不再讲什么江湖道义,使出力拔垂柳的千斤之力,挥棍就向凌娇身前那颗与纤瘦身形极不相称的双胞胎大肚子砸去。
眼见那五大三粗的镇山雕被自己的激将法成功激怒,玉手揽住沉甸甸孕肚的凌娇随即施展轻功向后跃起,不但成功躲过了二当家的愤怒一击,而且玄铁棍棒砸击地面扬起的漫天沙尘也成功为她创造出扭转乾坤的良机。
“三当家真是好大的口气…只是…嗯啊啊…只是今天你怕是没有…嗯啊啊…没有将我们娘仨击败的机会了…嗯啊啊…”借着烟尘蒙蔽对方视线,身手矫健的凌娇随即掷出手中护身匕首,由于自幼在蜀中唐门修习暗器积累了不错的根底,哪怕如今被宫缩折磨的实力大如前,掷出护身匕首也足以能够取掉镇山雕的性命。
面对这大肚婆娘的不见武德,被铁棍重砸地面而震得手掌酸麻的镇山雕却表现的格外冷静沉稳,但见他双手下攀以铁棍为杠杆将身体撑起,成功使手中兵刃挡在胸前护住要害,企图化解危局。
可殊不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抱着双胞胎足月大肚子的凌娇锁定的目标并非镇山雕的心脉胸膛,反倒是他用以抓握铁棍的右手手踝,刹那间,鲜血喷射而出,吃痛难耐的镇山雕一时无法控制掌心力道,数十斤重的铁棍瞬间脱落,径直砸中他那被粗制布鞋包裹的脚掌,疼得他发出了嗯嗯啊啊的惨叫声。
勉强稳住身形的凌娇强忍着肚腹内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强撑道,由于先后同这三山关的多位头领搏杀,凌娇身前的沉坠的孕肚此事已变成了下宽上窄的水滴形状,越发强烈的阵痛折磨着她的每一丝神经,让她难以发挥出全部实力,加之这二当家镇山雕如今虽被自己废掉一只手臂导致无法挥舞铁棍,可这臂膀间蕴含的千斤力道却依旧能够将自己这个临盆在即的大肚婆娘打得满地找牙,以至于如今虽看似占据了上风,实则并未增添几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