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英雄父亲,一个执掌着庞大马族的族长,对于子女保有莫大的希望,可惜恨铁不成钢啊。
在我眼里,此时的李锦似乎不在是一个族长,而是个很孤单,很寂寞的老人。
虽然他是“李氏马族”的族长、主宰,平时威严冷肃,高高在上,气势十足,但他内心却是异常落寞的。
他要维护他的尊严,顾及他的身份,他必须和四周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或是发号施令,或是运筹帷幄,他总是那么凛然,那么刚毅,又那么果决,他不能随便接近哪一个,别人更不敢随便接近他,久而久之,他就被他的权威与地位铸成了一尊偶像,供人敬仰、畏惧的偶像,然而,却也隔绝了他与人们之间正常关系的发展,他是高踞尊位的,他也是最孤寂的……
我忽然间很同情起这个一方霸主,也是一个孤独寂寞的人来。人的所处的地位越高,往往他就越孤独,看来自己今后决不能这样,我暗想。
李锦深深吸了口气,突然豁然道:“若尘,你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气质,让人很容易亲近,你来到我们李族,也许是上天的安排,所以,你一定要承担起责任,无论是对我们大草原的马族,还是对我们千千万万的汉家子弟。”
我一听他这话,几乎蒙了,很明显,李锦这翻话的意思就是将抵御突厥人的重任压在了我身上,同时似乎有意将李族的执掌权交给我,不可能吧,是不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啊!
李锦说完,似乎顿时轻松了许多,喃喃道:“也许我真的老了,这么多年来太累了,是让你们年轻人承担责任的时候了,我看得出小女似乎对你很有意思,希望你好好对她!”
我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波涛汹涌,自己以前千方百计想要让这里成为自己的后盾和争霸天下的基础,虽然对李倩不完全是出于利用,但也有借机进入李族上层的意思,与李锦的胸怀相比显得是多么的狭隘和卑微,我不由对这位李广后人更加尊敬和赞赏。
我沉思了一会,想到自己既然来到这里,还是不应该太计较个人得失了,人生一世,总要做出一翻事业才对得起自己,而此刻抗击突厥人,与公与私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至于今后如何,只要自己问心无愧,那么自己就没有什么遗憾和后悔了。
想到这里,我断然道:“族长,感谢你对若尘的信任,让若尘很汗颜,若尘有些想法,要听听族长您的意见。”
李锦微笑道:“好,谈谈你对抗击突厥的具体想法。”
我恭敬地道:“突厥实际上是居住在漠北(今蒙古高原大沙漠以北)的游牧民族,后来才逐渐强大起来,他们的特点是以骑兵军团为主力,擅长快速袭击。以前他们依靠大骑兵集团的快速机动,全面攻掠大隋北方要地,迫使大隋进行战略防御,处处抗拒,或作有限还击,败多胜少。这次我们抗击突厥人,必须抛弃以往军队陈旧落后的车、骑、步互相卫护的保守阵法,大胆使用骑兵突击。我们可以师突厥长技以制突厥。”
李锦大感兴趣道:“若尘,你快快将具体想法说来听听!”
我继续道:“首先在李族组建两支军队,一支由在各个据点以及李族城池内抽取10000武士组成,其中在这10000万人中挑选善于骑射的武士3000人,让他们饮食起居完全模仿突厥人,以此适应他们的生活和作战方式,这些骑兵采用机动作战形式,伺机袭击突厥部队。剩余的7000人则做好常规训练,这支军队直接向族长你负责,主要用于联合其他四族同突厥军队正面进行常规作战;另一支军队由在城池内的各大家族、平民征18岁到30岁的壮丁组成,我初步估计征3万人,主要负责本城池的守卫,防止突厥人偷袭,可以由熟悉情况大少爷李季负责。另外,我将随后到卡布族,与卡依布鲁族长商议卡布族极其其他族的军队的组建事宜,不知你的意见如何?”
听完我的想法和建议,李锦大加赞赏道:“若尘,你的想法真是太好了,没有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如此懂得兵法,而且对突厥人颇有研究,看来这场仗的指挥非你莫属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对于突厥人的战法已经对策,我只不过是总结和借用了隋朝历年和突厥作战的经验,加以应用而已,当然李锦根本不明白这一切。
李锦继续道:“若尘,李族组建军队和联络其他四族的事全权由你负责,军队就不必向我负责了,一切由你全权处理。在我族组建军队的事问题不大,我李族先祖原本就是将军出身,虽然我们本没有组建军队,但实际上我族的武士基本上是按照军队制式管理的,现在组建军队应该不难,只是其他四族可能有些问题。”
我不由更加的佩服李锦,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看来这李广的后人确实不比常人,深懂用兵之法。
我点点头道:“如此更好,只要我们李族组建起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我们这次的目的不是主动出击突厥人,而是抵御防守,其他四族可以先临时组建起来。我预计突厥人进攻的时间应该春季,这个时候我们马族由于忙于牧马防御正松懈,现在正是冬季,他们粮草也难以准备充足。离春季还有3个月左右时间,我们可以先组建起来,趁这段时间加紧训练。”
李锦欣然道:“很好,若尘,李族军队之事我立即叫李季着手办,那10000武士的军队由你在各大据点和城内选,不清楚的情况你可以找石彪,现在时间很紧迫,你放手去做吧,我李锦全力支持你。”
突然间我深深感到自己肩膀上的责任,这是我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感到责任和压力,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族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
第二天,李锦再次召集李族的各大主要人物,将与我商议决定的事进行了宣布,同时吩咐从今日起,李族的武士全权由我调配。
我不敢轻松,立即与李季进行了商量组建军队的有关情况。
对于这个自己未来的大舅子,我还是很感冒的,李季为人秉直,豪爽,武功高强,将来可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之一。
会后,我便主动来到李季府邸找他。
我来到李季的府邸,没有让下人禀报,便劲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