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还在全神戒备防止老者发难,却不料师妹按奈不住主动出手。
“师妹不可!你不是他的对手!”
话音刚落,崔莺已杀将上前,一剑只刺吴德兴口舌,誓要他永远闭嘴。
然一剑递出便在难寸进,再观老怪口中咬着剑尖,脸上淫邪不减,说不出的怪异模样。
崔莺手中兵器受制,进退不得,当下心一狠,一记撩阴脚猛击吴德兴股间。一腿未至,对方早已侧身,扭动时的巨大力道连带着让她长剑脱手。
少女一击落空无处着力,足尖高度已越过吴德兴肩头,他见缝插针,右腿一扬一曲便将少女小腿牢牢夹在腿弯,又一甩头将口中缴下的长剑甩出十数丈外。
此刻崔莺傍身兵器被卸,一腿又受制。
不愿任人鱼肉,她运气双掌猛地击打吴德兴,但不知对方使的什么妖法,分明和她两腿纠缠,却总能摇头晃脑扭身躲过她的攻击。
便是她攻向牵制自己的那条“恶腿”,对方也能夹住她规避,甚至力道拉扯之下她连平衡都难以维持。
实力差距之下崔莺仿若是一个玩物任由吴德兴拨弄,宋采薇几度欲支援都被季青临拦下,他深知贸然救援只会让崔莺沦为肉盾,纵使心急火燎也需务求一击必中。
崔莺已经急出了眼泪,攻势也渐渐稀疏,吴德兴也觉得玩够了,该先品尝前菜。
只见他腰一佝,低头咬住少女鞋履,用力一扯,少女白嫩的脚丫就暴露在空气中。
他竟是连鞋带袜一起脱了,嘴上功夫也是一绝。
此举令受制少女呆愣,即惊讶他这门“绝活”更不解他欲何为。
她看到对方的鼻尖越来越靠近,不知所措间那老怪物开口了:“又白又嫩,带点汗味,当真好脚儿。”话罢那老怪竟然大嘴猛张,将少女五根秀气脚趾尽数含入口中吮吸。
“啊!”
这样恶心的事情,崔莺别说经历,便是听闻也从无,不堪受辱的她终于情绪崩溃大哭起来。
就在此时,她余光觑见一道流星划过,下一刻小腿处的束缚感消失,身侧持剑昂然挺立的正是她的英雄!
“师兄,杀了他!杀了他!呜呜呜……”少女再也顾不得羞涩,扑入季青临的胸膛放声大哭。
随后赶来的宋采薇赶忙拉开师妹,并非吃醋,而是知道师兄恐将面临一场恶战,不能搅闹他的情绪。
退至季青临身后的崔莺看见自己脚上的湿黏几欲作呕,方才那张满嘴黄牙的臭嘴……想到此她赶紧取下水囊不住冲洗,边洗还边在泥里搅和,实在是被恶心坏了。
吴德兴怔怔的盯着裤腿处的漏洞出神,方才那一剑连他也被惊艳,虽是毫无防备,但眼前后生不过二十啷当的年纪,能够逼退他甚至洞穿他的裤腿,已经非常难得了。
“怎么?你不攻过来?你师妹不是让你杀了我吗?”
面对满脸玩味的老怪物,季青临不卑不亢道:“我非阁下对手。”
吴德兴非是好杀之人,只是这几个后生太不识趣,扰了他的兴致,他有些不耐道:“那还不赶紧滚?等一会我变了主意两个妞都要,你可别后悔。”
崔莺还在泥坑里搅和,一听这话登时气急,走上前杨着满是泥污的秀气小脚骂道:“你这两只腿的老狗,不是喜欢舔吗?来啊!噎死你狗日的!”
季青临见状,示意宋采薇拉住崔莺,又一纵跨一步上前,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对着吴德兴寒声道:“阁下欺我剑宗太甚,不怕日后清算么?”
听到剑宗二字,吴德兴浑浊的瞳孔猛然一缩,显得有些犹疑起来。
季青临见状还以为是对方忌惮,又出言道:“若阁下就此罢手,此事我们只当不知道,如何?”
崔莺登时不乐意,挣脱师姐质问季青临:“师兄!我受此大辱你竟打算罢手么?我在你心中就一文不值吗?不值得你替我出口恶气吗……”话毕已是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少女的泪容和哭诉令季青临心中一阵抽痛,非是他不愿,若是硬拼他们三人搞不好都会交代在这里,二位师妹还要被那老怪奸淫。
季青临柔声劝道:“听话,好汉不吃眼前亏,一切交给为兄处理。”
自己已经表明心意,师兄仍是这幅作态,当下少女委屈更加,不依不饶道:“不听不听!你这缩头乌龟!我们剑宗什么时候怕过事?最多不过一死,我崔莺绝不会堕了师门威严!”
吴德兴见他二人争吵,不由发出感慨:“呵呵呵,好一个师门威严,好一个剑宗。当初和你们剑宗的三杰把酒言欢,一晃竟然过去这么多年,真是令人怀念啊。”
季青临闻言大惊,试探着问道:“阁下口中三杰说的可是我师伯祖方洲白、师祖张子敬还有掌门师叔祖燕冲霄?”
吴德兴点头笑道:“正是,燕老弟如今已贵为掌门吗?三人中以他性格最为爆烈,也不知这些年收敛了没有。”
季青临神色有些复杂,如他自己所说江湖并不是非黑即白,想他三个师祖何等英雄盖世,竟也会结交这等下贱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