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更详细的查看爱儿的身体究竟是否完全无恙。
洛清诗对于儿子的无微不至,萧晨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言明让洛清诗完事后去找他聊些事情。
洛清诗敷衍了“哦”了一声便锁上房门又回到塌边,玉手贴上爱儿胸口,精纯内力在他周身细而又细的游走了不知道多少个周天,生怕有任何遗漏。
幸而,诚如萧晨所言,他已无恙。
即便玉女派的秘药能有无上神效,可风胜雪服药到现在都不足一个时辰,药力尚来不及化开,可他的身体却已完好如初。
那便只能是萧晨的功劳了。
洛清诗知道萧晨很强,强过所谓绝世高手,但仍料不到他一身内力竟有如此深厚,往日倒是她小瞧他了。
其实萧晨的实力从三招重伤刘长风便可窥得一斑,只不过当时洛清诗一颗心两只眼里几乎都是爱儿,剩余少许也是在吃沈月盈的飞醋,全然没有心思去关注萧晨是如何与那假判官相斗。
男人还是马虎大意了些。
洛清诗将爱儿露在外的半边胸口小心翼翼的盖上被子又掖好被角后,不由得暗叹道。
当然,在照顾孩子方面的细枝末节,萧晨一个三十几年的光棍自然不能和育儿多年且一颗心全扑在儿子身上的洛清诗相比。
再三确认爱儿不会有着凉的风险,洛清诗垂首仔细端详起了他的睡颜,细嗅着他温暖的鼻息,朱唇情不自禁贴上了他的嫩脸,而后又伸出香舌舔舐他脸上的嫩肉。
轻咬慢舔有一会后,这才心满意足又有些不情愿的离开房间,萧晨找她能聊些什么呢?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萧晨的房间在三楼,门还开着。洛清诗进门后也不落座,语气有些寡淡的催促道:“有话快说。”
萧晨闻言,目光扫向洛清诗,又叹了口气这才慢悠悠说道:“儿大当避母,胜雪都是半大小子了还跟没断奶的娃娃似的,天天腻在你身边。你也是,就算是儿子,可他也是男人,你说亲就亲,想抱就抱。这像什么样子?”
萧晨眼中的母子亲昵已经是洛清诗刻意收敛的表现,若他知道母子两不仅夜夜大被同眠,甚至久不久就一起赤身共浴,该作何感想。
但见洛清诗闻声后眼眸接连闪烁好几次,最后将眸中寒意隐藏,取而代之的是不屑和刻意挤出的讥笑:“你管的可真宽,我们母子之间亲密碍着你什么事了?”
萧晨站起身来,与洛清诗对视,往日的懒散一扫而空,漆黑的眸子里是探究的意味,似要揭开她的伪装。
“乡下的孩子如胜雪这般年纪都能成家了,你还这样不懂分寸的亲近他?你是女人,姿容绝世的仙子!他是男人,血气方刚的少年!还要我说得多明白?好歹你也是当娘的人,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开始还沉着声调,说道后面已经是斥责的意味。
萧晨话音落地后,房内传出一阵“吱呀”声,接着又变成“咔嚓”声,再观洛清诗站立的楼板,竟然以她为中心四散龟裂,原来是清诗仙子动怒了。
洛清诗的呼吸有些许紊乱,傲人双峰随着情绪变幻起起落落。
丈外伫立的萧晨见得洛清诗周身真气暗涌,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发难的征兆,当下也凝神戒备。
只不过神情仍是不改,不似往日在她面前那般畏缩。
甚至他还挑衅道:“怎么?大嫂要拆了酒楼不成?胜雪还在楼下睡觉呢。”
眼前萧晨似是换了个人,面对挑衅洛清诗气极反笑:“好好好!好你个萧晨,往日倒是我看低了你,骂人能不带一个脏字,真有你的!”
萧晨闻言做出一个很夸张的疑惑表情:“骂?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一向不喜欢揣摩别人的想法,还请明示。”
“你话里话外不就是在侮辱我和胜雪?”看着萧晨犯贱的表情,洛清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房内气氛又冷上三分。
“我怎敢侮辱大嫂?又怎会侮辱我的爱徒?只是孩子大了该放手了,我看你们当局者迷这才点破,未雨绸缪罢了。”
“儿大避母”、“孩子大了该放手”,稀松平常的话语在洛清诗听来就是一句超过一句的挑衅,最终她还是爆发了。
“去你娘的儿大避母!母亲宠爱儿子,儿子依恋母亲,上应天理下合人伦。也只有你这泼才才会无端联想些腌臜事情出来,怕不是你曾经对自己母亲有些不清不楚的想法,这才推己及人,妄自揣度我的胜雪。”
说完后愤怒不减的洛清诗并未察觉萧晨已经铁青的脸色,更是加上一句“我的胜雪才不像你那样肮脏下流!他是乖孩子,是我这辈子的骄傲!”说完后,心中恶火这才稍减。
忘不掉,也不愿忘掉的往事,深埋心中的秘密,被洛清诗盛怒之下的口无遮拦重新翻上台面。
是啊,自己担心什么呢?
又有什么资格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