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跑出几步的风胜雪忽闻身后传来破空声,侧身躲过后又是一发,他避无可避之下只得举刀格挡,石子打在钢刀上顿时变成粉末四散。
一躲一挡之下,身形受阻,那人竟然已近身前。
逃不走又打不过,风胜雪此时已经动了搏命的心思。
蓝桐见那貌美少年不再奔逃,以为他已经放弃。
他揉了揉还痛着的腿弯说道:“怎么不跑了哈哈?小乖乖还挺烈,这脚踹得可真重啊。”
见那少年满脸森寒,他又自顾说道:“把你打坏了,我玩的也不尽兴,不反抗才是明智之举。”
风胜雪咬牙道:“阁下欺人太甚,今日我不躲不避,纵死也要捅你两个透明窟窿!”
原来少年并非认命妥协,反倒是要跟他死磕到底。
蓝桐面沉如水怒道:“看来你是非要自讨苦吃了,无妨,打断你的四肢,老子一样尽兴,只是可惜了你这样极品。”
风胜雪再也无法忍受对方的怪异言语,怒骂道:“我操你奶奶的,你这老狗到底说些什么屁话啊?”
发泄情绪后,风胜雪内息一沉,竟是不顾母亲警告,欲出烈阳掌对敌。
就在他蓄势待发之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竟是压制住了他体内蠢蠢欲动的真气。
回头一看竟是哪位同舟渡江的儒雅青年。
江听涛带着关切的语气问道:“我观你体内真气暴动,此乃自毁之招,何苦行此极端呢?属于你的时代尚未开始,就此止步未免太过可惜!”
眼见强援到来,风胜雪大喜,他回道:“这老狗欺人太甚!我打不过又跑不脱,只得无奈搏命。还请兄长助我脱险。”
儒雅青年抖开折扇轻摇:“小兄弟莫怕,此事好说。”
眼见来人是一名俊朗男子,蓝桐心中却没有“猎艳”的心思。
方才少年体内真气暴窜他也看出,但这青年仅轻轻一按就将其平息。
这一手着实惊了他,此人恐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他主动自报家门,希望可以震慑对方:“我乃潇湘九山一十六教外门护法,断湘江——蓝桐。我与阁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阁下若是识趣还请速速离开。”
风胜雪闻言火起:“老狗!我又与你有何冤仇?”
江听涛抬手示意少年止语,一步上前将他护在身后,对着蓝桐不屑道:“原来你便是那个断袖之癖的老屁眼。”
蓝桐最忌讳别人叫他老屁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这么说他。
抽搐的眼皮证明他此刻已怒到了极点,他恨声道:“哦?阁下如此辱我,当真好胆识!你又是什么来头?”
“玉笔难图,千篇离骚。入世不踏沧桑路,出尘不落槁朽苏。别离书卷,人海泛渡。闲时舞墨点飞霜,谁人逍遥?自在如吾,篇诗斗酒定风波。”
风胜雪见江听涛踏步向前,一步出一招,一招吟一句,拳腿掌指扇各逞不同威风,每一招都将对方打退一丈开外。
一诗吟罢,蓝桐已退到五丈开外,他讶异自己竟然力屈一筹。
这等年纪,文采斐然,实力还能压制自己,难道是他?
蓝桐试探问道:“莫非阁下便是玉书状元江听涛?”
却见状元郎并不理会蓝桐,铁扇横挥间斩落他一缕头发,蓝桐虽是屈膝躲过,头顶也被劲风刮得生疼。
眼前人根基深厚、招式绵密精妙,蓝桐自知难敌。他边退便说道:“状元郎不依不饶,是觉得吃定蓝某了吗?”
原来他便是名震武林的状元郎!
莫怪有如此文采武艺!
风胜雪料不到自己初出茅庐便结识了这等风流(不是玩女人的风流)人物。
眼看江听涛打得蓝桐狼狈招架,心中恶气舒缓了许多。
江听涛一拳逼退对手,大喝道:“看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