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胜雪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沐浴在晨曦中,他揉了揉眉心,贪恋的嗅着床铺中母亲的余香试图缓解头昏脑涨的感觉。
看来昨日还是贪杯了,这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
他翻了个身避开刺目的晨光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弥补一下昨夜的亏空。
刚阖上眼不久,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不用想,定是娘亲端着水盆来了。
洛清诗将有些冰凉的玉手自衣领处伸进爱儿的胸腹,嘴上念叨着:“我的小懒猪,怎么还不起来?昨天你还求着娘亲传授绝艺呢?难不成只是一时哄我开心?”
风胜雪被母亲玉手冷的一个激灵蜷缩身躯,双膝双手并用的将祸害他的元凶制住,然后向母亲撒娇:“我的好娘亲,亲亲娘亲,您就别折腾孩儿了。昨天贪杯了些,那酒好大的后劲,现在还头昏呢?”
洛清诗翻了个白眼:“哦?现在知道难受了?娘亲昨天没劝你少喝吗?”
风胜雪小声嗫嚅:“还不是怪您态度不够坚定……”
洛清诗装作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为娘当真是太娇惯你了,你才这点年纪就知道反咬我了,假以时日你岂不是要造反?”
同时玉手运使巧劲挣脱爱儿四肢束缚,更加肆意的在他胸腹上游走。
惨遭溃败的风胜雪连声讨饶:“娘亲别作弄孩儿了,孩儿保证今后一定听话,大小事情任凭您做主”
“那你先起来!”
“不起来!”
……
风胜雪赖在床上直如死蛇烂蟮一般,任他母亲如何整治就是不床。
虽然洛清诗觉得连磨爱儿下床也是一种享受,但是内心传授他绝技的想法更加强烈。
招式用尽的她无奈只得祭出最后的绝招。
她一把掀开风胜雪所盖锦被,玉足蹬掉秀鞋跳上了床。
在爱儿疑惑地目光解开他的衣襟,让他白嫩细腻的胸膛肌肤暴露出来。
然后直接扑倒在他身上,两条玉腿勾住爱儿双腿,两只玉手扼住爱儿手腕,低下头颅,朱唇轻吐丁香小舌在他的小乳头上吸吮游走。
弱点遭袭,酥麻微痒的感觉刺激着风胜雪的神经,他当即求饶:“错了错了,娘亲我错了,我这就起床。”
洛清诗这才罢手,俏脸上满是得意:“还收拾不了你?”
不情不愿的起床后,风胜雪抄起棉巾正欲洗脸,却被母亲纤纤玉手一把夺下,还不及说话,温热的棉巾就轻柔地擦拭着自己的脸庞。
被母亲收拾整洁后的他上了餐桌用饭。
风胜雪边吃边说道:“以后洗漱这种小事就让孩儿自己来吧,别人家的孩子都不似我这样。”
洛清诗将递到嘴边的粥碗放下,略显失落的轻声问道:“这样不好吗?莫非我的胜雪开始嫌弃娘亲了?”
风胜雪闻言急得站起来解释:“孩儿怎有可能嫌弃娘亲,只是,只是……”
看到爱儿急切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心内暗自松了一口问道:“只是什么?”
风胜雪自小早慧,不论是边城时期还是云州之后,外界的事物他都看在眼中记在心内。
自懂事以来,他便发现自己的母亲对他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了。
所谓“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
诸如此类的话语都不足以形容母亲对他的爱。
对此他即享受又有些许的不安。
今天这个早晨,他终于说出了憋在心中许久的话:“只是孩儿都这么大了,还一直蒙受娘亲无微不至的照顾,您对孩儿的爱太过细腻又沉重,孩儿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也不知道是否能够报答。天下间的母亲恐怕没有比您更好的了,但是孩儿是否真的值得您这样付出呢?或者说……或者说您对我的爱是出于对父亲的敬重和迁爱?您并不是真正的那么爱我……”
洛清诗如遭电击一般站起,动作之猛烈甚至带倒了椅子,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恐。
自己最爱的爱儿,倾注一切去爱的爱儿居然认为她不是真的那么爱他。
天下无敌的清诗仙子此刻像是失去了珍贵玩具的孩童一般惶恐又失落。
她下意识的走进爱儿,将其一把紧紧搂在怀里。
感受着他在怀里的充实和真实,良久后紊乱的心跳才恢复节奏。
眼看母亲如此大的反应,紧贴他时传来的心跳声急促又慌乱,虽不知缘由,但是他知道一切因自己而起,毕竟母亲现在在乎的只有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