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板子打完,她屁股已是疼痛难忍,强撑着跪好谢恩。
靳显哼道:“张鸾英,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鸾英忍痛将自己如何追踪白影,人马又是如何在凤鸣山折损的如实禀告靳显,只是隐去了池翎放她那段。
靳显也是知晓凤鸣山的名头,可却不能不逼问张鸾英,“张鸾英,你既然说你被擒到山上,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张鸾英想好了措辞:“卑职诱骗了看守,窃拿了钥匙,才逃得一命。”
靳显连连摇头:“若真如你所说那红披女将如此武功,轻松杀了我一十二名巡捕,怎会如此大意轻易放跑了你?必定是你在山寨里吃不住打,把机密全招了,是也不是?”
这可真是冤枉了张鸾英,“卑职不敢,求大人明察!”
“明不明察,本官自有决断。先治你延误比期之罪,看你还有何话说。”说罢靳显掷下五根黑签,这黑签便是要用檀木大板施以杖刑,威力不是竹板可比。
“给我将张鸾英拿下,重杖五十大板。”话音一落,两名皂隶架住张鸾英臂膀一推,将她惯摔在地。
然后又上前四名各持水火棍的衙役,前二后二用水火棍交叉锁住她脖颈、脚腕,迫她两手抓住水火棍的尖端,立时动弹不得。
皂隶心说:“这大老爷也是无情,张捕头今天是别想走着下堂了。”心里虽这般想,却只得依令行事。
按律,杖刑应裸臀重打。
皂隶虽不愿但也只好将她衣裙掀到背上,再一把底裤拽到脚踝,再看张鸾英紧闭双目,羞怯之情溢于言表。
皂隶瞧这下身一怔,吴师爷在一旁也瞧的明白。
原来张鸾英这底裤一褪,淡蓝色亵裤被撑的鼓鼓囊囊,布料上血渍斑驳,两条雪白大腿上尽是鞭痕,亵裤边缘腿根嫩肉处还露出一抹青紫杂糅。
一看这模样显然是有旧伤在身,吴师爷本也不想苛责于她,但此前四名捕头误了比期,每人五十大板谁也免不了,就在这大堂上打烂臀股。
若是今天开了先例饶了张鸾英,却是没法服众。
但如今状况,却又另当别论了。
吴师爷请示县令:“大人,这张捕头确是因公负伤,若是再依律重打,只怕有用刑过重之嫌。”
靳显想的却是想的另一番事情,眼下案情线索已断,唯一的下手点便是在白影消失的凤鸣山。
若是轻轻放过张鸾英,只怕再没法在这事上添油加墨,到时,自己的县令可就真做到头了。
靳显一摆手,喝道:“法不容情,师爷不必再说,张鸾英贻误比期,这五十大板饶她不得。来人,裤子扒了,打!”
无情的声音像雷一般击得她头晕目眩,张鸾英一时心如死灰,心中只余忿辱。
皂隶无奈,只得上前两手拽着亵裤边缘一把扯下。
刚才的二十笞杖,已将刚愈的臀皮击破,破损处的血渍沾染在布料上,如今又力一扯牵连伤口,疼的张鸾英全身一颤。
再看那臀,青紫斑驳的棍印连成一串,狰狞的肿胀瘀血爬满了臀瓣,几条血檩子交叉横亘在臀翘,翻白了的表皮肿在上面。
两名执杖衙役举着檀木大板,望着张鸾英那被杀威棒和皮鞭蹂躏过的屁股一时无处下手。
两人对视了一眼,左侧的衙役心一横,刑杖裹挟着劲风重击在双臀上。
一杖下去,张鸾英眼前一黑,一股难以忍受的痛传遍全身,“呜哇!”一下惨叫出声,本就不堪的臀肉被狠狠蹂躏,好似将皮下瘀血都生生打散。
刺耳的声音唱数道:“一!”
“呼!——啪!”
又复一杖,臀峰再受重击力道直透肌理,臀皮再经受不起,沿着血檩如金帛般寸裂,洇出黑红血渍。
张鸾英紧咬银牙,也压不住喉中呻吟,背后大汗淋漓,屁股上痛如刀割。苦于周身受擎,只得徒劳地拧动腰腿。
再次唱数道:“二!”
张鸾英虽有内功护住心肺,但这皮肉之苦却在所难免,不免心死如哀。伤上加伤之下,这五十大板下去虽无性命之虞,但皮开肉绽却逃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