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江化面如土色,他也玩过鞭子,完全不是一回事。
“别紧张,我是搞医药的,没必要打打杀杀。”
有人端着针剂过来,常见的针筒和注射器。
“不,不…我不打针…”郝江化恐惧。
他想抗拒。一切徒劳。被铁链绑着,直接被人进行注射,打入这不明药液。
“放心,不是毒药…这东西,你也用过…昏睡针,效果不错。”
一记响指,高处两侧,大功率的照明灯,齐齐投来亮光。
“我答应过左京,你会清醒地参与审判日的庭审。”
“这几道灯光会提醒你,摆脱睡眠的渴望。”
“如果你不能保持清醒的话,也没关系,Nigo会用他的鞭子提醒你。”
夜,孤冷。这夜,失眠的,不会只有身处异国的郝江化。
对于他的逃离,苏醒后的白颖,有些难以释怀。
她不知道,这条老狗,只是从她的“死局”逃出,却跌进另一个万劫不复,“死去活来”的地狱。
在此之前,权当是插曲,临近结局的一曲。曲终人散,倒也应景。
离开医院,开车到约定的地点,见到王天。
他带来一个瓮,郝江化的秘密,连同罪证,就藏在里面。
“还需要我做什么?”
接过瓮,有些沉重,摇摇头。
“不需要了,接下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了。”
王天默然,下个路口,车停。他下了车。
没有二话,没有回头。夜幕下,潇洒退场。
没有回医院,留佳慧照顾白颖。而我,去到曾经的“家”。
这间宜居的屋子,埋葬着我的感情;书房里,怀抱着土气的瓮,心如死灰。
白颖的几度隐瞒,每次交代又语焉不详,而在岑筱薇和吴彤的口中,得到的,也只是只言碎语;似乎,她们都只是某个角度的旁观者,各自掌握的讯息很零碎,乃至于她们的说辞也存在兜不拢的情况。
当年,郝江化在侵犯白颖后,事败而逃,跑进深山;彼时,李萱诗当着众人面,信誓旦旦绝不姑息;派人搜索,郝龙郝虎带队搜寻,结果带回一份文件。
郝江化的求饶认错,更像是无赖的托词;但,白颖在看过后,直接呆住,甚至李萱诗上前时,更抢先把文件烧毁。
文件的秘密,就不是岑吴等人能知晓的。
而现在,至少有个迷云,已经有了答案;郝江化逃进山,并不是偶然,而是山里有他自保的护身符;死婆娘的破土坟,藏着一个瓮,他把种种见不得人的罪证和把柄,都埋在瓮里。
李萱诗的强势地位,没有人还记得他还有个原配夫人,更不会想到坟堆下的“殉葬品”。
瓮里,塞着几个文件袋,一个油包。
一一拆开,一些纸面材料,两三张光盘,几叠照片,四五个便携U盘,油包里,则是一个小本子,以及各种票据凭证,以及一张SD卡。
最先入目的,就是这厚厚几叠照片;视觉,在所有感官里是最直接的。
这些照片里,充斥着野性和赤裸。丑陋,淫乱,兽欲,就这么原始地…
一个个青春曼妙,玉体嫩肤,又或成熟妩媚,风情仪态…无一不是赤身裸体,被摆弄各种姿态…
女人们的淫态败露,姿态横溢,奶子,肉穴,甚至被拨弄,多角度的特写…
静态的照片,不及动态的生动,但很写实。一叠入手,看得很慢,翻得更迟疑…
心火,被挑动,被刺痛…这是种愤怒,谈不上强烈,这只是开始,却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