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醉。一种可供口服的急性麻醉品,专门给大型动物混在食物中使用。
好处是立竿见影,缺点不能维持太久;相比注射类的麻醉剂,稳定性和时效都欠佳。
郝江化滑倒在地,眼睁睁白颖从背身转过来,手里有一只针筒,想喊出声,却喊不出来。
神经阻塞类,麻痹只是附带的,短暂的神经迟缓或瘫痪,服用后更像一个醉鬼,醉得站不住,说不清。
“不用怕,打针而已。”白颖冷冷一笑,“你不是很喜欢给人打针吗?”
郝江化曾经蛊惑李萱诗给左京打昏睡针,自己虽未参与,也属于知情不报,事后沦为婆媳的闺中秘谈。
往日种种,心神一晃,冷笑更冷,妻心如针,将一腔淫罪直接扎在恶狗的烂臀上。
坚韧且细长的针头,全部都扎在老汉的臭肉,全根没入!这是他喜欢的调调!
郝江化彻底昏过去,她并不着急。
等到苏醒,才是地狱的开始。
怨、恨、仇、怒…都还不够,还要再酝酿、再发酵,只有这样,才能逼迫自己去做一些想都不敢想,做也不敢做的事情。
逆来顺受,最终自暴自弃…既然,她都放弃自己,那么,白家放弃她,左京放弃她,也是顺理成章。
从郝江化怀里取回文件袋,白颖心头一颤,不忍落泪。
这是她最不愿面对,也是她带给白家的耻辱;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事,也只是这样。
一门三代的清誉,白家可以亡,名不能污。
偏偏,事与愿违。打开文件袋,摸出几团鼓鼓,几张旧纸卷起的纸团,什么都没有。
陡然间,面若寒霜,心也跟着阴冷下沉。
当郝江化迷糊醒来,瞧见白颖坐在凳子上,就这么冷冷看着。
待想爬起身,才发觉下半身毫无知觉,想要开口,喉咙却无动于衷,只能吞咽口水。
“别费劲了,我打的那一针麻药可以维持四五个小时。”她不紧不慢,红唇对着手术刀轻了口气,“手术前要打麻药,这是惯例。”
手术?!郝江化面露惊恐,此刻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分明就是待宰的羔羊。
“下半身麻醉,这样就不用担心你会跑到,当然,爬还是能爬。”提刀蹲下,细刀贴着他的大腿,往内侧而去。
郝江化登时吓得全身抖动,从裤管流淌出又黄又腥的恶臭液体。
白颖眼眉一蹙,尽是厌恶,还没下刀,只是吓唬,居然就尿了。恶心。抬手就往他的大腿肉刺一刀。
由于麻药的作用,郝江化并不感到多疼,但心有余悸。这一刀如果是刺在那里,保不齐命根子都要被剐掉。
他并不知道,在白颖的手术构想里,阉割的确是保留项目;切掉这根狗屌,才是最好的报复。不过,随着突如其来的一泡尿,这个选项被弃用。
原本,她甚至还想切除其睾丸,然后划开输精管,在肚子上打个结…诸如此类,但郝江化的这泡尿,也让她意识到难以下刀。
恶心,难以抑制的恶心。明明厌憎,但心理上泛起的恶心,远比孕期害喜还厉害,这种感觉很难维持做完手术。
尿骚味刺激某些记忆,强忍不适,在大腿上先扎一刀。确认其痛感不强烈,跑是不可能的。
反正手术的目的,是惩罚;换个项目也能继续。
白颖站起身:“为什么文件袋里是纸团?”
郝江化咧嘴一笑,仿佛在嘲弄她的愿望落空。幸好留了一手;只要东西不交出去,他就是安全的。
原本,是想把那些东西带回来;不过眼瞅郝家沟已经不安全,他更不会贸然回去,最重要的是,相比炮制出来的“假把柄”,他还有一个大秘密,这才是他应付童佳慧的杀手锏。
即便童佳慧这个老娘们偏帮左京,但只要被他狠狠地干上几回,一样会被大屌征服;到时候,再把这个杀手锏亮出来,谁是白家女婿还不一定呢。
童佳慧再怎么迁怒白颖,那也是亲生女儿,再算上两个孩子…哪边分量更重些?
不过,能不露底,最好还是藏着,毕竟孩子这个秘密太惊悚。所以他才假模假式,搞个文件袋,没想到,白颖会下药暗算他。
“告诉我,东西在哪里?”
刀,冷冽的刀,架在他的老脸。
郝江化不愿回答,直到刀锋一划,粗糙的脸皮被划开,近两寸的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