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江化!”王诗芸一把拦在女儿面前,多多被吓得躲到后面,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跟孩子亲近亲近。”
郝老狗随口一说,但老贼不死,淫心不止。这些年,他一直就有这种心思。
“多多,快回房,我不叫你,你不许出来。”王诗芸沉声道,“把门锁上!”
娇小的身姿,如猫扑回到房间,将门锁上。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拿孩子做什么。”郝江化笑着,便靠近王诗芸。
“你别过来,有事赶紧说,我丈夫快回来了。”王诗芸又怕又急。
“这不还没回来么?”
“别碰我!”王诗芸喝道。
老男人,美人妻,这两人拉扯间,半推半就,离开了主画面。
许局长这时道:“根据房屋布局,他们应该到了阳台位置。”
监控拍不到画面,时不时有画外音,但收音效果不好,听不太清楚。
视频快速推进,最后几分钟,从外面进来一个男人,正是黄俊儒。
听到动静,便往阳台的方向看去,紧接着,他便猛地冲过去,消失在画面里。
原本听不清的声音,突然变得嘈杂,似乎激烈地争吵。
紧接着便听到,王诗芸的尖叫。刺破长空。
十多秒后,她重新出现在主画面,飞快地冲出房。
然后,郝老狗也夺门而逃。再然后,戛然而止。
“是郝江化推人下楼。”童佳慧平静里透着怒色。这个毒瘤,又毁了一家人。
“还不能证实。没有正面的画面,再加上死者冲击的动作,就算发生扭打,造成失足坠楼,也很难追责。嫌疑人甚至可以反过来说是正当防卫。”许局长摇头叹息,“现在的突破口,只剩下王诗芸,等她的精神状况稳定,我们会录口供,毕竟她是唯一目击证人。”
“你们抓到郝江化了没有?”
“目前,他只是有嫌疑,而且从资料看,还是衡山县的副县长,证据不足,我们不能抓人。”
“我们尝试联系他,但他的手机已经关机,联系不上;最多,只能下发协查协查函,重点检查各出入口。”
“我们会尽快,把他先找出来。”
许局长信誓旦旦,我的内心,却并不希望郝老狗被找到。
老白的死,黄俊儒的死,郝老狗都牵扯其中,却又没实质证据。
最重要的是,郝老狗是我的复仇猎物,我绝不许他人染指。
车上,孩子渐渐睡去,回到白家时,十点多钟。
“今晚,我陪她睡吧。”将多多从车上抱下,她已经沉睡。
童佳慧开口,我轻应一声,将孩子抱上楼。
夜太深,深邃得刺骨。
命运何其的相似,白颖与王诗芸,白家和黄家。
美貌是魔咒,是诅咒;一个悲剧,复刻另一个悲剧。
白行健死了,黄俊儒也死了;共同的支点,却是郝家沟的一条狗。
我放过王诗芸,但命运却没饶过。通往末日的列车,天意容不得她们缺席。
书房里,我陷入思虑。有个细节值得推敲。
黄俊儒进屋后,突然飞奔的状态。是单纯看到郝老狗而暴怒?
还是他看到某些破防的情景?
黄俊儒的坠亡,是郝老狗推下楼,还是郝王两个人合力导致?
毕竟,王诗芸是有前科的,一年前,在我对郝老狗举刀报复时,她曾经举起花瓶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