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怜“嘻嘻”一笑说道:“孩儿巴不得师父早些回来呢,到时将她与娘亲一起按到床上疼爱便是!”
岳溪菱俏脸绯红,情知一年过去,爱子早非吴下阿蒙,自己这点手段脸皮,与他对上着实不堪,便不再言语,自行回房去了。
母亲一走,彭怜便将应白雪抱进怀里说道:“刚才说的那般委屈,哪次你出言劝我我不肯听了?”
应白雪莞尔一笑,由着情郎抱住亵玩,拈起一块糕点喂给彭怜,低声说道:“相公是奴的天是奴的地,奴哪里肯逆着你的心意?只是婆母责备,奴只能推到相公身上,不然她岂不是更加生气?”
彭怜轻捏妇人鼻尖,将口中美食喂给妇人,笑着说道:“就你牙尖嘴利!八面玲珑!”
两人早饭吃得香艳旖旎,直将岳溪菱在里面听得面红耳赤娇羞不已,终于忍耐不住出来将二人冲散,三人这才一起出门来拜见岳池莲。
两处院落相隔不远,岳溪菱深深呼吸几次平抑心情,这才当先一步推门而入。
院中陈设简单,两个女子正在晾晒衣服,正堂门前摆着一张椅子,一个年轻女子盘腿端坐其上,手中拿着一柄折扇摇个不停,正对着膝盖上一本书卷看得津津有味。
“姨娘来了!”晾衣女子中一个身穿亮白襦裙女子见岳溪菱进来,连忙放下活计过来问安,随后见到岳溪菱身后彭怜,不由便是一愣。
彭怜轻轻挤眼,与应白雪对视一眼,意思便是这位了。
应白雪心领神会,细细打量眼前妇人,却见她相貌端庄秀美,瓜子脸上两湾浅浅酒窝,一双秀眉远山含黛,丹凤眼中秋水盈盈,面上淡妆轻抹,唇上胭脂浅画,夏日纤薄衣衫上沾了些许水渍,其下曲线隐隐约约,一双美乳果如彭怜所言尺寸可观。
应白雪心中暗赞,难怪自家相公乐不思蜀,此女姿容出众,虽不及洛家双姝与婆母岳溪菱那般倾国倾城,比起练氏国色天香、柳芙蓉雍容华贵也稍逊半筹,却也算是独具风韵、丽质天成,她素来心中自负容貌,却也只觉对方便与自己不相上下,年轻貌美还要略强一些。
她这般审视陆生莲,陆生莲自然也在评判于她,岳溪菱天姿国色却早已见过了,枕边情郎如何竟与姨娘同来,陆生莲却不明究竟,见应白雪一身华服随在彭怜身侧,自然而然便关注起来。
却见那妇人俏脸丰润,鼻梁挺拔,眉宇间一抹浓稠媚意,顾盼时却又有股英气,唇儿不大,抹着淡淡胭脂,此时微微斜挑嘴角含羞带笑,望之让人怦然心动。
妇人头上戴着一副纯金发饰,耳垂上追着两颗翠绿玉坠,更衬得面容白皙柔腻,风姿动人,尤其胸前一袭绣着梅花暗黄抹胸,外面披着一件水绿轻纱直帔,隐约可见其中峰峦汇聚、波涛暗涌。
陆生莲心中嘀咕,此女看着容颜秀美年纪约略只长自己几岁,只是眉宇间那抹媚意却实在浓郁,尤其顾盼之间神情自若自在从容,那份成熟气息却又不似作伪,如此反差却不知从何而来。
两女之间一番彼此审视打量,岳溪菱母子俱都看在眼里,于岳溪菱而言两女俱是晚辈,自然毫不在意,彭怜与两女有情,自然不愿她们生出嫌隙。
“生莲,你娘呢?”岳溪菱打破沉寂气氛,问起长姐。
“噢……母亲在自己房里呢!”陆生莲回过神来,面色一红,当先一步引路。
岳溪菱边走边道:“这便是我家怜儿,怜儿,这位是你表嫂陆生莲!”
彭怜与应白雪走在两人身后,闻言拱手作揖笑道:“见过表嫂。”
陆生莲回过身来回了一礼,赧然说道:“妾身见过叔叔!”
她早知雨夜偷欢之人便是彭怜,此时自然毫不惊讶,面上云淡风轻,便似初次相识一般,只是二人眉眼间传情递意,一旁应白雪看得却是一清二楚。
进了东侧厢房,陆生莲当先一步进了卧房,不一会儿环佩轻响珠帘挑起,一个成熟妇人款步走了出来。
“溪菱来了?这位便是怜儿么?快来让姨娘瞧瞧!”妇人面色激动,与岳溪菱打了招呼,便将彭怜拽到身前细细打量起来。
彭怜也在看着眼前妇人,只见她一身素青襦裙,头发简单盘在脑后,面容与母亲颇为相似,只是略略纤瘦,不似母亲丰满,尤其面上不施粉黛,略微显得有些憔悴。
他双手被妇人抓着,只觉温凉滑腻,想着那夜过来便是要偷眼前妇人,不成想却误中副车,不禁转头去看陆生莲,却见她也绯红双颊,显然也是想到了此处。
眼前妇人姿色略逊母亲,却也别有一番熟媚味道,虽身形消瘦了些,假以时日重现旧日光彩,必然也极是媚人,一念至此,彭怜顺势握住妇人柔荑,小指在妇人手边不住摩擦,眼见妇人眼中泛起一团雾气,这才耐住色心行了一礼。
寻常人物见到亲人,哪里会如他一般胡思乱想、想入非非?
只因彭怜心性旷达不拘于物,早前又有柳芙蓉撺掇,如今与母亲虽然重逢,却不敢似从前一般过分逼迫岳溪菱,是以心中那团情火始终刻意压着,如今见到岳池莲果然与母亲六七分相似,心中自然色心涌动、按捺不住。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岳池莲只道方才少年举动是自己错觉,哪里想到眼前晚辈竟早就对自己存了觊觎之心,连忙将彭怜搀扶起来,笑着说道:“怜儿果然一表人才,溪菱你好福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