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一声呻吟,意识彻底清醒了过来,随即立刻明白了发生过的一切。
她羞恼愤怒,一掌将还在自己体内蠕动着颤抖的男人推了出去,男人犹自还在若有若无的喃喃叫着“娜娜”,再看自己身上,吻痕遍布,乳房和脖子上或青或紫,满是淤痕和口水,下体更是狼藉一片,流着肮脏污浊的黏稠液体。
“黄三小贼,着实可恶,我要杀了你!”比比东站起身来,紫火汹涌,席卷全身,瞬间把身上肮脏的痕迹烧了个干干净净,同时一掌拍出,就要将地上的男人毙于掌下。
不料刚刚站起,腿根便是一软,几乎站立不住,不由啊的一声,才发现刚才一番激战,自己竟被玩弄的如此不堪!
她又羞又恼,便要再次出手,却见一个身影猛地从桌子后冲了出来,拦在自己面前,道:“老师,手下留情,千万不要啊!”
比比东凝眸一看,竟是爱徒胡列娜,不由俏脸一寒,道:“列娜,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皓腕轻扬,素手一挥,便是一道禁制飞出,将帐篷封印的更严密了些,同时也封闭了地上男人的感官。
比比东此时依旧赤裸着娇躯,酥胸高挺,高贵端丽无比,胡列娜却不敢多看,低着头道:“老师,我也是巡查完刚刚回来,就发现,就发现……是在老师清醒前没一会儿……老师,求求你,不要杀三哥……”
比比东眼中杀气凛冽,道:“这个黄三,整天弄些淫邪之物,害我弄散了那花粉,出了这种事情……他玷污了为师的清白,不杀他如何能泄我心头之恨……”
胡列娜一听原来真是老师不小心弄出来的,更坚定了为自己三哥求情的打算,流着泪跪下道:“列娜知道老师的痛恨委屈,但这只是一个意外,三哥说过,蓝田花是世间第一春药,中毒后就是神灵也无解,事情已经发生,您就是杀了三哥也于事无补啊……何况在外人看来如何呢,三哥无辜受戮,恐怕反而要滋生出许多流言蜚语了……到了现在,列娜也不瞒您了,其实列娜和三哥早就私订终身,以身相许了……就算不为别的,请您千万看在列娜的份上,就饶了三哥这一次吧……如果三哥死了,娜娜也绝活不下去……”
她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道:“请老师千万可怜可怜列娜……”
比比东惊讶恼怒,气极反笑,道:“好,好,你竟然、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敢私下……竟然,还威胁到了为师头上……你以为我就不敢杀你吗……”
胡列娜心中一凉,说不出的悲伤恐惧,突然又镇定下来,道:“那就请老师一起杀了三哥和列娜吧,能和三哥死在一起,列娜心满意足……”
比比东怒道:“这个黄三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而死!”
胡列娜伤心道:“三哥是我这一生中最爱的人,在列娜心中,三哥的地位,与哥哥,与老师,是一样的,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比比东心思百转,要她下手杀胡列娜,当然是不可能,但难道就此放过这个该死的黄三吗?
可若杀他,列娜说不定真的会自刎殉情,自己又岂能时时刻刻看住了她?
若放过他,自己岂不是白白被污了清白之躯,就像,就像是从前一样……
她时而愤怒,时而痛心,时而纠结,时而恨恶,眸中杀气忽凝忽散,起伏不定。
胡列娜正等着老师动手,却久久不见动静,不禁讶异的抬起头,匕首却还紧紧抵着脖子。
看到比比东犹豫的神情,胡列娜明白老师到底还是不忍对自己下手,刚才说的只是气话罢了,心中又是高兴又有些愧疚,知道自己以死相逼,三哥终是有了一线生机了,当下把握住比比东的心思,道:“老师,是列娜不孝,辜负了老师的期望,但爱上一个人本就不由自己,求老师看在列娜自小由您抚养长大的份上,就放过三哥这一次……这只是一次意外,三哥中毒后没有意识,以为交合的对象是我,即使待会儿清醒,没有老师的惊天修为,也无法记起具体经过,不如就伪装成由我替三哥解毒的样子,那这里发生的真实情况就只有老师和我两人知道了,不会损害老师的名声……”
比比东哼了一声,道:“你倒想的好,可惜花粉弄散时,他已看到我了,你要如何圆过去?”
胡列娜道:“这有何难,就说你们刚中毒时我正好回来了,分开了你们,老师以逆天修为及时隔绝压制住了花毒,然后返回了自己居所化解毒性,而我则以身为三哥解毒……蓝田花尚在,我待会儿便再次让我们两个中毒,欢好一番,等三哥清醒,一定浑无破绽……”
“哼,为了救他,你倒是煞费苦心……”
比比东招来地上的衣服,重新穿戴好,粉紫色的长卷发梳拢成束,片刻又恢复成了万人敬仰的尊贵模样。
胡列娜看比比东的样子,知道她已是同意了,高兴道:“多谢老师厚爱,多谢老师厚爱……”
比比东道:“你起来吧,他记不起来最好,日后若是被我发现他重新记起,或是有关此事传出了一字半字,我一样必杀他,你也会被彻底禁足,知道吗……”
胡列娜站起来,收起匕首,用力地点头道:“多谢老师成全,此事绝不会有半点差池……”
比比东转身走出帐篷,心底怒气和耻辱虽未平复,但为了爱徒,却不得不做此选择。
出了帐篷,瞥了一眼门口一起守卫的几个骑士,目光一片冰寒,不动声色道:“我刚才察觉西南边的森林里有些异动,你们几个,一起马上去查看一下……这里我会再唤其他人前来守卫的……”
“是,教皇冕下!”几位骑士同声应道,然后一起向着森林西南方位探查去了。
这天傍晚,有几个去森林巡查的骑士就此下落不明,想来多半是误入魂兽口中了。
帐篷内,胡列娜小心拿起蓝田花,来到我身边蹲下,看到我犹自未醒,目光迷离,尚在叫着她的名字,心里又是怜爱又有几分恼恨,道:“三哥,你可真是大胆呢,连老师都敢弄上手,天底下不知多少男人……可真是便宜你了……”
解开了比比东随手布下的封闭感官的禁制,摇动蓝田花,一起作用在我们身上,然后迅速陷入了迷离梦幻之中。
……
我终于从极乐的幻想的境界中清醒过来,立即看到了躺在在自己身旁的胡列娜,玉体横陈,靡乱狼藉,动人的娇躯上遍布欢好后的痕迹,似乎让我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一朵深蓝花草摆在一边地上,无人理睬。
不对啊,我心想,刚才意识迷乱前,看到的明明是教皇冕下手持蓝田花,现在在场之人怎么变成胡列娜了?
难道看到教皇是幻觉?
但立即明白那时不可能看错,反倒是中了春毒之后的事情,迷离模糊,只知陷入了一种极乐的境地,在欲望的驱使下,疯狂的做爱。
至于做爱的对象,仿佛就是胡列娜,但又仿佛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