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咒世,神州焦土,江山千里,鬼祸渎天!”
“渎-天-祸!”再见祸世邪神,墨天痕横枪而立,钢牙咬碎,怒道:“今日,该你伏首之时!”
渎天祸大笑道:“千佛鬼狱之中,邪天圣穹之下,祸世鬼阳之前,你们竟妄想令本神吞败?”
“妖邪祸鬼,无论身处何地,皆无留命之理!”煌天破冷然而道,刀眉倒数,儒眼肃杀!
渎天祸依旧满怀自信,蔑声道:“就凭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即便三教掌教亲至,又能奈本神如何!”
煌墨二人心知非是口上争雄之时,外圈前辈正为他们牵制拖延,他们此战,必须争分夺秒!
二人来前,早有定计,此时眼神一汇,已心知肚明,但见煌天破双掌起风,再现九阳光曦,儒风起伏,如海澜悬涛,生生不息,向渎天祸冲刷而去!
同一时间,墨天痕飞速转身,众神默倏然一转,龙凤华舞,宏伟而出,挟带无匹圣力,攻向邪天鬼阳!
二人分头行动,一者以攻代守,拖延渎天祸脚步,一者拼尽全力,直取目标,二人默契配合,欲求速战速决!
然而却见渎天祸一声蔑笑,足底惊雷乍起,身形疾动间,邪掌挥起雄浑之力,斜拍而出,正面迎击双阳之招!
两相冲撞,但见曦光昊海顿时一窒,转眼飞散无踪!
煌天破猝不及防,竟被诡异雄力轰退数步!
而咒日邪神去势不停,直取墨天痕背后要害!
墨天痕听得身后风声,知晓此招难成,只得回马一枪,将一身劲力,泄向追袭而来的渎天祸!
两招相接,但听龙凤齐鸣,震动大殿,引的飞沙落石纷纷坠下!
渎天祸一招先退煌天破,再追墨天痕,早已无了初始威力,被刚猛无铸的燕歌孤问回马一击,也不禁倒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三人又回到对峙之态!
“本神以为,以你这愣头小子的作风,定然会舍生取义,拼的身死道消,也要毁去邪阳。没想到,一向莽撞的你,竟然也会惜命?”渎天祸讥讽道。
墨天痕铮然道:“留此有用之身,谨行诛邪之任!”早在来前,二人定下此番计策时,孟九擎与煌天破就特意与他谈过,以商清璇判断,仅以一人之功力,即便有圣枪之辅,也绝无攻破邪阳外壳之机,而身处鬼狱之中,如若舍命一击而不得成,那便是满盘皆输,所以也由不得他有舍生取义之念。
煌天破欣慰的看向墨天痕,亦道:“出手收手,自有自己评判,何需邪祟多言?”
三人一轮照面,煌墨二人已心中有数,若不除渎天祸,绝无破去鬼阳时机,于是全神出手,枪掌直取咒日邪神!
“本神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何能耐,竟被孟九擎委此重任!”渎天祸心性高傲,他原以为来到此处的定然是霍青丝、宗问真、三圣,或是三教剑峰一级的高手,早已做好了各种对策预案,不想前来的竟是这两个不满二十的毛头小子,看着这两人同仇敌忾的认真模样,就仿佛看见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孟九擎在对他发出蔑视的嘲讽一般,怎叫他不恼不怒?
三个人,两双掌,一杆枪,招式来往反复,圣气邪气飚然横窜!
煌天破九阳横亘,儒辉尽耀,连番阻下渎天祸攻势,墨天痕挥舞圣枪,伺机而动,捉住渎天祸回招时机,踏步而杀,两人虽只同修寥寥数日,但宛若相识已久,配合默契无间,一守一攻之间,将地利之差、根基之差尽数弥平!
然而只是弥平差距,并不能达成目的,二人虽是与渎天祸斗的旗鼓相当,但亦是意识到问题所在!
“煌师兄,他之功力,相较之前提升不少!”墨天痕挥荡圣枪,势如跨山赶海,圣气圣力破空而出,越过煌天破头顶,直击渎天祸回招破绽!
咒日邪神冷笑一声,恶掌翻转,庞然鬼力赫然爆发,抵住圣枪攻势,同时另一手亦聚集相当鬼力,轰向煌天破!
煌天破不敢大意,抬掌便是九阳雄力,与邪神鬼力轰至一处,浩气邪力相撞已瞬,但见轰然一爆,二人各自震撼,却见煌天破连退数步,而咒日邪神——岿然不动!
“前番交手,他之根基本不如吾,但此时此地,却隐隐高出吾一线……是邪阳鬼力加持?还是这就是他本体功力?”煌天破眉宇微锁,却也并不惊慌,随即展开身后布封,伏羲帝琴声扬邪天圣穹,儒门骄雄一展勃发英姿,抬手之间,天地至音已出!
“这就对了!”渎天祸运使邪力,接下煌天破探路一击,道:“不要藏着掖着,有何能为,尽快展露,不然只怕你们没命使!”
煌天破手掌一抚天工伏羲,弦律铮然而出:“这么着急想让我们展露底牌,是怕死的不够快么?”
渎天祸大笑一声,催动邪力荡开伏羲弦劲,自信道:“鬼阳之下,唯邪神不败!”
煌天破朗声讽道:“天地万物,自有生灭循环之理,你攫取他人性命,强续自身能为,非是不死不灭,而是悖逆天道,自损命格!”
渎天祸不屑道:“那又如何?本神占尽地利,你们前来,便是鳖入瓮中,唯死可择!”
“你虽占地利,但悖天时,损人和,何来胜理!”煌天破争辩之间,弦律再动,声若霹雳惊雷,向咒日邪神电射而去!
渎天祸满不在乎,邪招再出,黑气化作离弦利箭,与闪电音律撞至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