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两队,无数的士兵出现,脚步坚定,踩踏地地面如地震般震动,不声不响,形成如山的势逼压张业。
张业接连使出宝镜,放出条条神光也只能阻拦他们一时前进,到后面放血连他有如龙象的体魄都扛不住,只能仓皇逃窜在城中。
“茉莉,你还会什么没有?要是没有,我们今天就要一起死在这儿了。”
士卒们并不攻击张业,只是有目的的逼迫他逃向一个地方。城中犹如棋盘,而张业便是被逼到绝境的棋子。
张业被士卒们渐渐逼到一个宫殿里,殿内幽深,似乎有不可测的怪物正在等待祭品。
“啊,没有啊!除了那个我什么都不会啊。”
“那就死定了!”
张业硬生生停住脚步,踏在宫殿门槛前却不进去,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踏进死路。
但傀儡般的士卒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纷纷发出沉重鼓声般的声音:“进去,进去!”
成千上万的声音合在一起,好像平地生雷,震得张业几乎耳鸣。
“不进!”张业怒声,镜面神光激发,一片横扫,又失了一阵血,他脸上现在没有一丝血色。
前头的士卒如杂草一样倒伏一片,但更多的似乎被张业的行为激怒,矛戈绽放神芒,千百条神芒齐射,连成一片瀚海般无限的血色神光压下。
冷汗直冒,张业面对这好似无边血海熊熊燃烧的神通之海毫无办法,除了坐以待毙,他还能做什么呢?有,那便是踏入背后的宫殿!
转身便走,一入宫殿,张业感到更大的威压如山岳加身,身体更是一动也不能动,仿佛自己提前死了般。
锁链声音,仿佛有恐怖的邪物将要出现。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我不要死啊!!!”抱着张业肉茎的茉莉连连尖叫,作为花仙,她的感知更加敏锐,感到的恐怖更加庞大。
在茉莉的视角里,宛如一整个世界朝她压来,天地相合,化作阴阳大磨盘企图将花仙的魂魄碾成碎渣。
磨盘转动,茉莉的灵魂仿佛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将要被碾碎,这样强烈的逼迫下,茉莉内在的前内猛然爆发出来,小小的身子好似太阳,爆发无量的光将殿中的魔物迫退,连成大殿外的傀儡士卒全被爆发冲出的光击倒,好像被收割的麦子片片倒伏。
“呲!”
绿光一闪,原地已经不见张业的身影,只留一片虚空,让殿中隐藏的魔物怒吼连连,身体挣扎让殿中清脆的锁链声作响。
一只长满白毛的巨手伸出殿外,刚一出来,整只爪子就迅速腐烂,腐烂巨手变化如山岳大小抓向天上漂浮的巍峨仙宫,但还未至便烂成一团浆糊肉在空中跌落,然后化为灰灰。
“可恨的天师!”极尽怨恨的声音充斥天地,但魔物最后还是不甘的沉寂下去。
此次好不容易等到脱困机会,不知下次又要等到何时了。
………
一间幽僻的小屋,一个穿着破旧僧衣的老僧,伴着青灯,心无杂念敲着木鱼。
对面是一尊观音像,目含慈悲,和老僧对视。
“咚咚咚咚”
木鱼敲得很慢,就像老僧那颗没有杂念,通明剔透的佛心,没有任何外物能干扰他,摇动他的心。
正所谓心无挂碍,便能远离一切恐怖,一切颠倒梦想。
五蕴如何,色相声味触法如何,能拨动那颗已死的心吗?
只是不知为何,当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他的一颗阿罗汉心有了来去念头,心忽然不净了。
三界如火灾佛狱,身在其中便是佛陀菩萨也不能不沾因果,不若是,当初法海为什么要救他原来蛇妖?之后为什么一家团聚又要再入佛门?
这样想着,僧人停下敲打木鱼,既然心已经乱,再敲又有何用?
外面哭声大作,诸僧慌成一团,没有平常时的沉着,只是一个劲找地方躲着,躲避那将要砸下的漫天水幕。
五百年后,又见水漫金山,但今日来者只是为了仇。
叹息一声,僧人起身,朝观音一拜,带了一钵一禅杖便出去。
“昔日因果,今番了结。”
但见天际一条白蛇如龙腾空,操纵水幕缓缓朝金山压下,姿态猖狂,不停驱使雷霆打落冲天除妖的儒道佛三教修炼者。
雷声震震,天际电蛇狂舞,霜白巨蛇沐浴在雷霆云海之中,身影沉浮,一时之间,居然无人能制。
“那白蛇怕是已经过了三次天劫,甚至已经是天仙中人了。”一被打落重创的大儒说出让其他修者惊骇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