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除了贩毒和盗窃外,花费了大量时间在QQ群聊里和别人卖惨上。
我们总是穿梭在各大医院的住院病房和门诊大楼里,在约定好的时间和地点交易,或者和对方商量好,借人家的麻醉卡开药。
在我用骗来的红处方拿到药之后,我会马上以高出处方十倍的价格转手卖给吸毒者。
对于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吸毒新手,我都是高价按粒卖给他的。
我们靠着这个方法也赚了不少钱。
我没把这个方法告诉太多人,除了跟我关系特别好的。这是为了防止他人效仿。
后来飞仔提议说取东西这个活应该让阿谭去做,因为她一个小姑娘,看起来人畜无害,没人会往那方面去想的。
在最近这种特殊时期,阿谭的抑郁症病例派上了大用场,因为她可以合法开出来各种各样的安眠药,一家医院开过了,就再换另外一家,最开始她还很有心理负担,后来次数多了脸皮就厚了,在精神科进去后几分钟就出来,反正话术都是一样的。
成都的各大医院我们都开了个遍,甚至周边的城市我们也去了。
她从会诊室走出来的时候,总是开心地朝我晃晃手里的开药单,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飞仔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阿谭坐在后排,她旁边放了一大堆我们刚低价收到或者开出来的各种药,今天我们收获颇丰,大家都开心得像刚中了头彩。
“回去的任务,复方原封不动,盐酸的全部碾成粉往里掺白砂糖,芬太尼透皮贴一张剪成四份……唉,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
他总是喜欢长时间把身子侧过来说话,我的脑海中总是莫名冒出我们三个会出车祸的场面。
“最好能贿赂到疼痛科或者麻醉科的医生,这样是不是就能直接把注射液搞出来?”
“风险会不会太大了,而且,你认识医生吗?”
他无奈地摇摇头。
“还有多久?”
“马上到了,五分钟。”
飞仔把我们送到第一人民医院后他就走了,我和阿谭去拿药。
从门诊大楼出来的时候,我在人群中看到一个女人,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女人,她穿着一件破旧的帽衫,头发有些乱,神情恍惚,就只是漫无目的地边走边东张西望,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反复确认自己没看错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阿谭很迷茫,“俄切,你怎么了?”
这是我嫂子!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赶紧大声在人群中喊她的名字,惊讶地跑过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
嫂子看到我,第一反应是想逃跑。
我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那些事情带给她了太大的心理阴影,我今天也没说什么,没做什么,但给她的感觉好像是我拿了把菜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追杀她一样。
“你给我回来!”
此刻我心里的疑问大过一切,我赶忙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腕,她死命挣脱,最后她用力推了我一把,“滚开!”
“你怎么在这里?你说话呀!”
阿谭也跟着跑了过来,她一脸疑惑地问我:“俄切,这是谁?你认识她吗?她是你亲戚吗?”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依扎嫫情绪很激动,突然冷不丁地对着阿谭喊了一句:“你千万要离他远一点!他不是好人!”
阿谭诧异,“你到底是谁?”
嫂子居然对阿谭大喊:“我怀了他的孩子!”
我和阿谭都愣住了。
“依扎嫫,你说什么呢?”
我做爱很少戴套,除非对方强烈要求,但把别人搞怀孕倒还是第一次。
主要是除了我嫂子这种,其他女的基本都会乱搞,怀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
阿谭愤怒又委屈,对我大喊:“你什么意思??你结婚了??还要有孩子了??”
“没有!”我真是感觉我头都大了,“她不是我老婆,她是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