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干什么?我看看你们短信里都说了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为什么不给我看?你紧张什么?”
她不说话。
“快点,我数到三,把手机给我,别逼我跟你动手。”
她摇头,接着后退,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响,我知道是那瓶救急用的小药盒,贴着可爱的卡通贴画的小药盒。
我灵机一动,伸手把药瓶从她口袋里拿出来,戏虐地举到她眼前反复地晃,像是在逗狗一样。
“三……”
哗啦啦,哗啦啦,是命运的钟摆在催眠。黑乎乎的瞳孔越变越大,这是让她欣喜又恐惧的声音,她早已形成了条件反射,永远拒绝不了。
真是太可笑了,你真的以为自己能轻易摆脱我吗?
“……二……”
电话突然响了。
“谁打的?”
她掏出手机,在另一个口袋。
“他打的。”
“接。”我命令她。
然而,就是她接下来一个微小的动作,让我的怒气在一瞬间一扫而空。
她把手机上的挂饰取下来,三分之一手掌大小的小兔子吊坠,那是在“玩偶事件”之后我送给她的,依旧是那家店,依旧是我偷来的。
她曾经对我说过,只要是我送给她的东西,她都会好好珍藏的。
下一秒,她突然像疯了一样,神经质地把手机向桥下的河水里扔去,把我都吓了一跳,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光,空中有一道银色的抛物线,啪嗒一声,天使坠落了。
寂静的雨夜,白色的索尼手机在水下歌唱。
“以后我再也不会联系他!”
茉莉曾说过小小的手机里藏着每个人的秘密,现在这些秘密将永远变成被时间溶解的电子垃圾,一块永远都无法打开的废铁盒。
“现在可以了吧!现在你满意了吧?!我他妈不想活了!!都是你的错!都是你害了我!”
她光着屁股跪在桥边,崩溃地胡乱抓着头发,透明的风里没有吗啡,却让边哭边吸气的她陷入谵妄,因为她本就不清醒。
也许是我理亏,由她自顾自地呜咽,大喊大叫,形象全无,但我却什么都没说,从外套里掏出汤匙和注射器,打火机的火光在风中凌乱,她屏住呼吸,身体被按下了平静的开关,准备好随时迎接最极端的震撼。
那一针打在她光洁的屁股上,推进去后她马上就安静下来。
她舒服地哼哼了几声,凉风吹拂她的长外套,春光一览无余,露出她雪白却带着淤青的臀部。
细细的血流挂在上面,形成一个好看的半圆。
她惬意地扭了扭屁股,放松身体,热乎乎的淡黄色液体从那条娇嫩的小肉缝里流出,顺着大腿内侧一直蔓延到膝盖,地面潮湿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泛咸的骚味。
远处有小孩子看到了这一幕,惊讶万分,他刚想张嘴说点什么,被他母亲赶快拉走了。
可是阿谭并不在乎。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出丑了。
“抱怨有用吗?”
“没用。”
“还抱怨吗?”
“不抱怨了。”
“你自己也犯法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你会报警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