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秀为总大将统领全军,三郎和几个家老重臣为副将,各自指挥本部兵马。
织田和今川军在离安详城三里之外的河边摆开队列,一副决战的样子。
三郎有些不解,『为毛我们要像打比赛一样打仗啊?哪有那么多规矩的?我以为打仗是不惜采用任何手段,只要能赢就好的。』
池田恒兴讶异地看他,『殿下,您在说什么呢?这样正大光明地打仗不是很正常吗?』
『啊?』三郎惊愕,『我觉得好傻,就这样两方人马对峙,半天不动地等对面过来,你一下我一下的,太傻了!』
经过之前三郎的种种奇异表现,池田恒兴已经有些了解他的性格,此时虽然无语,但也不奇怪他会这样。
不过还是解释道:『打仗就是这样的,两边的主君约定好地点,然后招人,在约定好的地方,根据兵种、阵型,光明正大地作战。』
三郎摇了摇头,『我不管你们这一套,等会我要让对方瞧瞧我信长的厉害!』
『殿下!』池田恒兴怕他乱搞,便想劝解,可这时对方已经要进军了。
今川势摆开七段之阵,数百人为一排,层层环列在阵前。上万人的大军中,旗帜鲜明。
霎时间,场中充斥着肃杀之气,双方士卒都光明正大,背插绘有家徽的战旗,大喊主君口号,奋勇当先。
三郎拔出长剑,剑指彼方,『诸君,随吾来!』
『哦!』信长军团登时响应。
三郎一马当先,向敌阵冲锋,家臣与足轻随后跟上,麾下狂呼酣战。
信秀所在之中军未动,他看着三郎的方向,眼中带着欣慰之色,他果然没有看错信长。
信长势与今川势如海浪与顽石,撞击在了一起,两股洪流热烈颤动。
手执长矛的士兵分列两排互相对刺,骑马队绕过步兵,想要迂回侧击扰乱阵型,却被敌人的骑兵阻拦,从而两方骑兵同样的纠缠在了一起。
三郎猛地把一名不长眼的今川士兵撞倒,然后大喝道:『小恒!你带几十个剑豪绕到敌人的侧面进攻!』
池田恒兴一时无语,别说“几十个”剑豪了,就连一个都没有!
不过他还是理解了三郎的意思,应该是“武士家臣团”暨与杂兵区别开来的从小受过武术训练的武士。
『是!遵命!』理解了意思之后,他马上答应了一声,然后带领身在信长势中的武士团体,对今川前线的步兵阵线一侧发起突袭。
『好!就是这样!』三郎看见前排的敌军,前有织田势的攻击,然后侧方又遭到了池田恒兴等人的袭击,于是颓态尽显,很快落入了下风。
此时,双方的骑兵还在缠斗,没办法支援,今川本阵的武士团体在和信秀对峙,同样也无法分兵支援。
于是,这支前线的今川步兵阵线,在同时迎击正面与抵抗侧面的情况下,伤亡越来越大,阵线也不断收缩,兵线一退再退。
整个今川势开始出现了一道缺口。
『冲啊!』三郎指挥信长势,乘胜追击,扩充战果。
信秀见战况有利,便当机立断,挥动军配遥指前方。『冲啊!』
『哦!』
整个织田势全面冲锋,今川军见状,即使阵型有缺,但也不得不迎战了。
今川势也全面出动,与织田大军交击在一起,整个战场忽然混乱了起来。
阵型全失,已经没有人在乎与同伴配合了,场中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就连双方的骑兵都被步兵给包围在了人海里,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