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先告退了!!”巴卡伦眼见太后怒火滔天,哪里还敢停留,连忙提起裤子就想往外溜。
“你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信不信我让人把你的天工院连根拔起,烧个精光!”肖青璇冷冷地喝道,语气中满是威严与不容置疑的怒火。
巴卡伦脚步一滞,心知自己闯了大祸,苦着脸跪倒在地,连连求饶:“母后饶命,儿臣也是一时鬼迷心窍!真的不敢了……绕了儿臣吧!”
“鬼迷心窍?”肖青璇气得银牙紧咬,冷笑一声,玉手一伸,直接揪住了巴卡伦的半边耳朵,将他提溜了起来。
“啊啊——母后饶命,儿臣知错了!疼疼疼!”巴卡伦哀嚎连连,一张俊脸皱成了苦瓜,耳朵被揪得通红,仿佛要脱离头颅一般。
“知错了?”肖青璇冷冷看着他,眸中怒火未退。
“刚才怎么不知错?你看你做的事,送什么菊花,给我那折磨人的东西,你还敢在我凤阁撒野!色胆包天,还敢狡辩?”
“儿臣真的是一时冲动……”巴卡伦疼得龇牙咧嘴。
“冲动?”肖青璇玉手一用力,耳朵更是被揪得变形,“你这是冲动?你看看你那副德行!还有谁家儿子整日惦记着母亲的身子,成何体统!”
“母后,儿臣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您先松手,我耳朵快掉了!”听着巴卡伦的惨叫,肖青璇的火平息了一点,甩开了后者的耳朵。
“干妈,我这不是想着……”巴卡伦揉着红肿的耳朵说道。
“想着什么,真当我和仙儿一样是个浪蹄子,没有男人活不下去?”肖青璇直接打断了后者,音调透着威严与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
巴卡伦刚想狡辩,话到嘴边却被肖青璇凌厉的眼神吓了回去,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干妈,您母仪天下,乃是世间最尊贵的女人,自然不缺男人陪伴。只是……”他突然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抹贼笑,将一只沾满粘液的手指凑到肖青璇的面前,“只是刚才干妈您,下面可湿得像雨后荷花一般,我想着这会让你更舒服,所以……”
“你!”肖青璇大惊失色,双颊迅速染上一层羞恼的绯红。
她瞪着巴卡伦,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眼看着这小子不仅言辞轻佻,还将手指送入口中舔舐,脸上还露出一副回味的神情。
“你这小畜生!”她气得挥袖喝斥,语调中已然夹杂了一丝掩不住的慌乱。“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谢干妈!”巴卡伦连忙跪伏在地,脸上却依旧挂着得逞的笑意。他起身退后两步,突然顿了顿,转身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对了,干妈,我那生日礼物……”
“滚!!!”肖青璇再也忍无可忍,怒声呵斥。
巴卡伦见状耸耸肩,知道不能再得寸进尺了,大着胆子送那件礼物只是想探探肖青璇的口风,顺便给今天这样的香艳趣事找个由头,没觉得真的这么快就撅了这美艳太后的屁股。
“儿臣告退。”他行礼退下,正准备踏出门槛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声音:“下周休沐,我会去秦仙儿哪里住一晚上。”
突如其来的话让巴卡伦脚步一顿。他怔了片刻,旋即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下周的休沐,正好是他的生日,干妈此番话分明是暗示什么!
巴卡伦强压住满心的激动,但迈步走出宫门的时候还是差点绊了一跤。
凤阁内,肖青璇缓缓坐回榻上,闭了闭眼,似在思考什么。
片刻后,她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宫墙内的隐秘风波并未扰乱城中百姓的生活节奏。
街道上铺满了厚实的积雪,孩童们堆雪人、打雪仗的笑声清脆,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百姓忙着采购年货,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节日。
夜幕来临,位于京城一角角的林府,往年的此时早就应该张灯结彩准备过节了,不过如今却显得有些冷清,只剩下几个家仆在清扫积雪。
后院的一处宅院,被层层雪影包裹得静谧无声,几株腊梅傲然绽放,暗香浮动,掩映出一片幽雅的天地。
庭院深处的屋内,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端坐蒲团,身旁点燃着檀香,袅袅青烟升起。
她双眉如黛,气质出尘,紧闭的眼眸修长雅致,一点朱砂正好点缀在额心,宛若晨星坠落,又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正是林府大夫人-宁雨昔。她正在进行每日的打坐调息,但不知为何,她眉间轻蹙,像是思索,又似在压抑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唇瓣微微抿起,随后缓缓睁开双眸,那双眸子清澈如湖,却隐隐闪烁着一丝疑惑。
她忽然从蒲团上起身,素手一伸,指尖一抹晶莹闪过,空气中陡然生出一道寒光,霎时,一柄三尺长剑稳稳地落在她的掌心。
宁雨昔执剑在手,目光陡然一变,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凌厉起来,她莲步微移,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剑光随着她的动作在室内游走,仿佛凌霜雪影一般。
衣袖翻飞间宛若一只振翅欲飞的仙鹤,优雅中透着刚劲。
“唰——”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寒光,伴随一声清脆的破空声,直刺前方的香薰。
剑锋离熏炉不过分毫,却稳稳停住,青烟竟连一丝晃动都没有,可见宁仙子的内力已臻至化境。
“铮”地一声,利刃被她平稳地插回剑鞘,寒光敛去,空气中的寒意也渐渐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