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秋环抱着名琴绿绮,美目灼灼,她的义母秦媛,还有巫姨,墨姨,甚至还有和她从小一起亲密无间的闺中密友巫香凝,她们一个个都反抗不了这个男人,只要这个男人有一点那方面的心思,她估计也只能乖乖沦为床榻上的玩物罢了。
“既然公子想听,那便再弹一曲吧。”秦清秋美目复杂,最终妥协道。
赵五瞧着淡定地坐在座位上享受着众人目光的笋色,小心地走上前,俯耳低声道“王爷,您向来节俭,府上也不养什么闲人,这一千两黄金……”
笋色闻言嘴角也是僵硬地抽了抽,他还真忘了这茬,说起来他这个王爷每月的经济来源还真的只有朝廷发放的月钱,本来府上就没什么人,那些个王妃又人人是些大人物,有钱的很,自也是轮不到用王府上的银子,如此说来,凭朝廷发的那些月钱,他好像还真的拿不出这一千两黄金……
“不会要叫本王拉下脸去借钱吧?”笋色皱着眉头尬尴地喃喃道。
去找府上那些女人们借,凭借三宗的财富,自然是不在话下,不过向自己女人借钱这种事情他还真拉不下脸面,何况还是借钱来泡她们的晚辈……那就只能找陛下借钱了,不过凭王兄那个脾气,今天借了钱,就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去了,那可是个精打细算的主,怕是以后的月钱自己是一分别想拿到了!
笋色想了半天,最后干脆挥挥手,朝阁楼的秦清秋喊话道“清清姑娘,在下一时囊中羞涩,不如清清姑娘借我一千两黄金先垫上,来日便还给姑娘。”
阁楼之中秦清秋闻言素手一颤,脸色铁青恶狠狠地从银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既是如此,清清替公子垫上便是了。”
在场的众人看笋色的目光立刻便怪异了起来,这年头居然有人来风雅之地没钱了找人借钱的?
重点还一借就是一千两黄金!
还找宣中的姑娘借钱点那个姑娘……这种不要脸的行为真当吾辈之耻!
不过听到阁楼中,清清姑娘居然还真的答应了这般近乎“白嫖”的行为,众人几乎皆是惊掉了下巴,全部注视着正坐在中央位置上的笋色。
“这家伙也不帅啊……还不如我呢!”
人群里不知哪里传来一句,纵使笋色强装镇定也不禁面皮颤了颤,本王如此英俊潇洒!
秦清秋心头也是一阵恼火,这个家伙找她借钱来点她曲子这种事情还真是世所罕闻!
不过碍于男人淫威,只好吃了这个暗亏,素手微捻,正要抚琴时,却又听见下边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
“不知替清清姑娘赎身要多少两黄金?不如请清清姑娘也替本公子垫上了,好叫本公子将姑娘抬回去做个外室。”
秦清秋这下彻底没了弹琴的心思,她也算明白了,这男人根本就不懂什么雅俗乐谱,他就是冲着自己这个人来的!
还做赎了身做外室!
别人或许不知道她的身份,这个男人难道还能不知道她是玄音宗的少主吗?
这彩云宣都是玄音宗的产业,她怎么可能是宣里那些等人赎身的小姐!
不过这样就能进王府和义母一起了,好久没见义母了。
秦清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想着,旋即连忙摇头退去了这个荒唐至极的念头,这样岂不是叫她们母女共侍一夫,虽然只是结义母女,算不得真母女,但秦媛自小将她抚养长大,还欲将整个玄音宗大任托付给她,在清秋心目中就是实实在在的母亲。
只可是这般拒绝了男人,这不讲道理的怕是又要恼羞成怒将军队调来强抢民女不成,秦清秋想到这里不禁无奈地扶起自己的螓额来,她是真的拿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一再忍让一再妥协,似乎母女盖饭一事已成定局。
秦清秋杏眼恶狠狠地隔着纱帘瞪了楼下男人一眼,两只小爪子如同气嘟嘟的猫咪一般扒拉手里的古琴,美腿不自矜地跺着地板,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一旁的侍女见少主这副模样不禁也耷拉起一个小脸,若是下边男人现在就在她面前怕是已经扑上去狠狠咬上一口了。
……
清晨的一大早,玉莲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便已经在王府里大喊大叫起来,纵是屋里的五位王妃都被这个疯丫鬟吵醒了去。
“玉莲!你这个疯丫头,大早上吵什么呢!”墨黛月睡眼惺忪地打开窗户呵斥道。
“宗主……这都早间巳时了……”
听得玉莲此言屋里五个女人方才注意到时辰,俏脸一个个羞红,不禁气恼要不是男人天天强迫她们非要等男人起了,她们才能一并下床这种古怪的规矩,现在她们堂堂宗师,居然一觉睡到巳时都还醒不了,那男人都快把她们养成懒猪了!
墨黛月面上挂不住,连忙道“你刚刚在大呼小叫什么呢?”
玉莲闻言连忙来了兴致,摆出一个神秘兮兮的模样,“宗主,昨晚王爷是不是整晚未归?”
“怎么,王爷出事了?”笋良玉闻言连忙追问道。
“笋主母莫急,王爷好得很呢!今早上整个京都都传遍了,昨晚王爷去彩云宣寻一个叫清清的花魁,花了一千两黄金叫人家唱一首曲子,最后还将人家赎了身子,说是要娶为外室呢!”
众女闻言都来了精神,墨黛月连忙道“一千两黄金?这厮转性子了?”
“他哪里来的一千两黄金?”笋良玉皱着翠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