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麻痹,自我说服。反反复复,在错误中找寻理由。没有事是不能忍受的。没有错误不能原谅。
一遍一遍自我洗脑。一切无比正常。一切都——
“…妈。”夏濯贴在她的颈窝,不稳地、低低地问,“你怕我吗?”
“你为什么…要发抖?”
濡湿吐息倾下。
喘息交错混乱。
形状相似的柔软嘴唇触碰颈动脉。
儿子揽住她的腰,沿侧颈颤抖吻去了渗出汗珠。
不得章法、纠缠不清。
他仿佛想要得到什么,又像只想寻求答案。
夏漪性中无解,不住发颤,回忆起那日可怕的意外,被莫大的无助与痛苦攫夺,再无法粉饰太平,失控激烈抵抗。
这种抵抗让他更加混沌扭曲,同样的苦痛在胸口穿梭。
他想恳求她,本能却寻求抒解。
于是矛盾地一边喊她“妈…”,一边以湿唇滑过侧颈下颌、痴迷地吮咬沁着乳香的耳垂,胡乱舔吻犹不足够,还妄图索取更多。
她的挣扎幅度加大了。
他听见夏漪哽咽崩溃的啜泣。
慌乱、苦痛、悔意,焦虑、罪恶、不甘。
情绪混乱无比。
最终占据上风的是最为不堪的情欲。
难以忍受挣扎与哭声,理智消失。
宽大掌心忽地发力,上滑扣住肩头,而后猛然下压。
眼前天旋地转,视野被阴影笼罩。
夏濯猛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夏日午后湿闷燥热。
窗外蝉鸣阵阵。
下课铃响了,第二场考试结束,楼下声音陡然嘈杂。
选择前两科的考生结束高考,高声大笑,欢欣笑声穿透空气,时而有家长无奈训斥。
她听见空调的工作声,看见床角滑落的雪白被角。
窗帘没有全拉,明亮阳光透过玻璃,筛着叶片、洒下粼粼斑驳的金。
十月怀胎、生养整整十八年的独子跪在腿间,俯身垂首,眉目压抑浓郁痛苦的湿润情绪。
泪水涌溢,视野模糊。
双目相对的一刻,夏濯捧着她的脸,颤抖着吻了下去。
——分崩离析。
如镜花水月支离破碎。
她泥潭深陷,坠入深渊。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