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虎走后,萧玉娘自诩妇道人家,并不出来管事,栾二便已然成为整个何家大院的“大老爷”,上下事物,生杀予夺,一言而定,园中众女更是服服帖帖,小心伺候。
这一日,入夜,栾云桥回到自己的西风阁。
孙家的母女早脱光了身子,跪伏在屋内等候侍奉他入寝。
栾云桥便命萤儿跪在他身前含了,自己取过一本书来读。
满想着等欲望上来,好好弄一下她母女。
这时偏听得院外有人扣门。
问了几句,竟然是萧玉娘的贴身丫鬟唤他去佛堂有事相商。
栾云桥只得又穿带齐整,随丫头来到佛堂。
萧玉娘心存仁善,早晚礼佛,常宿佛堂,是何家上下都知晓的事。栾二也不晓得这夜半时分大夫人把自己唤去所为何事。
进得佛堂,小丫鬟便悄悄掩了房门退了下去。
只见得静静的佛堂里几盏长明油灯闪亮,萧玉娘窈窕的身姿静静坐在蒲团上,一身淄衣,长发轻挽,默诵着一卷经书。
栾二不便惊扰,只得静静站在玉人身后默默等候。
半晌,玉娘一卷经书读完,燃了三柱香,虔诚跪拜,然后慢慢转过身来。
栾二看玉娘面如满玉,黛眉轻蹙,唇红如朱,未施半点烟粉,但眼波清澈透明,却也天生动人。
只看得片刻,二人不由得几分尴尬。
“不知夫人如此深夜还未休息,将栾二唤来有何吩咐?”栾云桥面色一红,低头首先开口道。
“有劳管家在此久候小妇人礼佛了。今晚我拜佛正是向佛祖忏悔。”
“哦?夫人虔心向佛不知还要忏悔何来?”
“我虽虔心,但终究是世俗中人,免不了情仇爱欲,管家跟我到后堂来吧。”
说罢,转身就离开佛堂,推门向后堂走去。
看着萧玉娘恬静的背影,柔顺的身材,栾二不仅叹到何金虎当真好福气。
穿过一个清净的小院,进得门来,栾二发现屋内陈设简朴清爽,已是不妥,这间他从未进过的佛堂后房想是夫人的寝室。
正没奈何间,听玉娘转身平静的看着栾二,开口道:
“栾二爷可是觉得玉娘生得丑陋,不堪伺候枕席么?”
栾云桥心下一动,他当然明白萧玉娘虽然装着不知,其实自己和几房姨娘所做勾当不可能背着她的。
难道萧玉娘因此而不满要自荐枕席?
这也是何金虎原本题中应有之义。
只得老实答道:“夫人何出此言,栾二受老爷重托,作此借种求子之事,也是出于无奈。夫人端庄贤淑,美貌动人,在栾二心中惊为天人,安敢嫌弃夫人。”
“既然如此,为何栾二爷只动那几房姨娘却不来动小妇人?莫非贱妾连那几房姨娘也不如么?”说着萧月娘说着两行清泪随脸颊滚落,令人我见犹怜。
“夫人切莫误会,只是栾二敬重夫人人品贵重,人格高贵,生不得半分情欲之心。所以才……”
“栾二爷与我那几位姐妹所作,贱妾虽未旁观也知道一二。你的意思是,要小妇人作那淫贱妇人之态,才能得二爷的垂青是么?”
“这……当然不是,老爷也曾特意叮嘱过与夫人只可交媾,不可亵渎。”
“所以栾二爷也认为小妇人是正经夫人,玩弄起来不得尽兴是么?”
“这……”
栾云桥其实有几分这种感觉,但更多的是在此女人面前自惭形秽,兴不起那淫欲之念。
“那小妇人就告诉栾二爷一件连老爷也不甚清楚的秘密。”
“哦?夫人请讲不妨,我栾二虽不是什么圣人,但也绝不会学寻常妇人乱嚼舌头。”
“你可知道老爷已经四五年都未碰过我了?而即便是新婚时候老爷对妾身也是相敬如宾,礼遇有加。”
“这……也不是坏事,说明老爷心中也很看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