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项都是不容宽恕的大罪,每一项都在刺痛着柳二龙的自尊,逼迫着她走上处刑台,在阳光下被众人唾弃而死。
可那几乎要融化身体的快感却又那么剧烈,那么真切,不容分说地将她钉死在身后男孩的怀中,拷问着她来自本能与本心的答案。
“来啊,说出来嘛,"她听见这样的发问。
“舒服的话,就说出来不好嘛……”
“唔唔唔……唔唔唔……不,我——嗯嗯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就在柳二龙挣扎在肉欲与理性的中间时,朱竹清也在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住在帐篷另一侧的她,今夜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来回翻了好几个身,怎么也合不上眼睛。
一开始时平日里严厉的老师虐杀敌人的情形,怎么也挥之不去。
但很快朱竹清就平复了呼吸。
朱家尤重名声,家法严厉,从小就让朱竹清经历了严格的试炼。
玉小刚曾安排过斗魂让孩子们体验适应杀人的感觉,众人之中只有朱竹清一个人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今晚的一幕虽然血腥,她却不像其他人反应如此剧烈。
再后来,她就开始看着帐篷顶,想着睡在帐篷另一头,那个未婚夫的事情,怔怔的发呆。
她不明白为什么沐白会露出如此难受的目光。
明明两人认识才差不多一年,又是个见惯了女人的花花公子,怎么会被自己拒绝后,就露出如此软弱的神色,让自己手足无措,该说完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赢得皇位以后,就像以前那样子就好了啊。
虽然夺去哥哥的女人名声不太好听,但朱家只在乎自家能否保住世代传承的皇后之位,是谁并不重要。
那就当自己死了不就好了吗?
姐姐又漂亮,又有手段,还不计较戴维斯在外面有几个女人,除了担心会不会被她反过来吞个一干二净之外,不是比我这样的女人强上百倍吗?
被指腹为婚,出走后又被淫神盯上的朱竹清并不明白,再坚毅,再风流的男人,也会在真正的感情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而爱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无所谓更好更坏,是否适合这种事情的。
她本来应明白,本应该会知道为什么戴沐白会如此神伤的。但现在,她看着帐篷顶,只感到疑惑不解,疲惫无奈。
等我杀了那个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话说,那个人现在会躲在哪儿呢?
天斗城能进去的地方自己都想办法进去了,剩下的地方非等闲人能够进入。
他初来乍到,是怎么把自己藏得这么好的。
也对,他是得了淫神真传的,会有什么办法呢?
妓院?
没有创意,武魂殿都盯着那些地方呢。
催眠贵族然后躲在人家家里?
有点权势的人都会想办法给自己上一套精神防护,他有那个能耐,哪用得着东奔西跑。
贫民窟?
三教九流的倒也合适,但我都来回搜查过一遍了,没有符合特征的人选,也没有操纵过记忆的痕迹。
那就是躲在城外?
这范围就太大了……
他住哪呢?吃喝怎么解决的?身边有几个女人了?现在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又在干些什么……
她突然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朱竹清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说,晚上就这么无聊嘛?”她侧过头,斜眼看着身侧一双亮闪闪的眸子,悄声说道。
“累不累啊你?非要拿我练灵能是吗?”
“哎呀,吃饱了累嘛。谁让你们吃饭的时候不叫我,现在睡够了又吵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