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夜雾便包围了她,将她拥入温暖的幽冥之中。
朱竹清睁开眼,在她眼中的,是黑暗的甬道,和身边盈盈如玉一般的母狗。
“后面我,大概是做了一场梦吧。”朱竹清叹息着,说道。“好长的梦啊……像是前世一样。”
“前世?你梦到了什么?”
“嗯……你要问这个,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啊。”
“不能说?还是不想说?”宁荣荣把朱竹清又架高了一分。“算了算了……也不是第一次。”
“哈?你又编排我。”
“没有啦,我哪有编排你。明明就是你……算了不说了。”
不知为何的,朱竹清突然有些好奇。
她装作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摇着肥硕的屁股用力地撞了上去,让宁荣荣惊呼出声。
两团软糯的雪臀荡起淫靡的波浪,本来朱竹清的重量就全都压在她身上,摇摇晃晃的她更是几乎跌倒,连带着朱竹清都身体一歪,要被带着倒下去。
“哎呦!你,你干嘛?”
“你故意的吧,话只说一半。”
“我没有,”宁荣荣叫起撞天的屈来。“竹清你怎么这样冤枉人!”
“你就是故意的。”
朱竹清抿抿嘴,尽力的收敛起嘴角的笑意,不让面前的宁荣荣看出来。
她发现这真是女人的天赋,刚刚她还在心里腹诽宁荣荣那演技娴熟,收发自如,这会自己装模做样地板起脸,却也不露破绽。
“留半截话不说,阴阳怪气的,追问了就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难怪那个魅骨使老和你作对,你肯定没少跟那人撒娇,给人家下绊子。”
“你你你……好好好,你也欺负我。”
宁荣荣被朱竹清挤兑得几乎要恨不得补上主人未完的动作,一把掐死这个没良心的。
“说就说嘛,你可不许生气。”
“我哪次生气了?”
“你哪次没生气?”
宁荣荣反问她。
“我第一次在那小屋子里见到你的时候,我们重建护魂咒,建立起心灵连接的时候,我们被主人抓住调教的时候,还有我发誓献身给主人以后……每次问你要怎么办,你都不和我说,支支吾吾的,还好意思说我讲话说一半留一半!”
莫名的,朱竹清感到有些心虚,有些不敢直视宁荣荣的双眼,双眼游离着看向别处。
“我……我也没有……好吧我承认我最近是有点生气,但是我不是气荣荣你啊。更别说之前我,我更没有生气了……”
“那我怎么知道啊?一天天的,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冷着个脸,神出鬼没的,上课和斗魂结束了人都找不见,鬼知道跑到哪个角落里待着。淫神还不能直接读取人心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呢?你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宁荣荣看起来憋了很久了,只恨不得掰着手指头一桩桩一件件的数过来,痛斥她的罪大恶极。
朱竹清第一次发现这小姑娘受起委屈来这么记仇,只求她老人家高抬贵手,赶紧揭过这一篇,放过自己一马。
“自己跑去和主人做交易也不告诉我……要不要和家里面人告发也不告诉我……说好一起的,结果什么事情也不和我商量,我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你哪天想不开了去找人家拼了命,我,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为什么老把我丢下?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嘛?”
“不是,我和你说过了,交给我就好了呀。”
身体的虚弱,让我也变得软弱起来了吗?
朱竹清有些无奈,有些郁闷地想到。
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架着,逼问到无路可走的境地,从前那副冰冷倔强的模样不知跑到哪去了,她被步步紧逼着,只感觉面对那个男人时,都没有如此被动。
古怪的是,再次被这么逼迫着走投无路,她却并不反感。
“荣荣,不是和你说了,让你别担心吗?”
“我能不担心吗?”
宁荣荣干脆直接把她的脸捧着,强迫她扭转过头来和自己对视。朱竹清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湿润的目光,不知如何是好。
“全部拜托你,什么都交给你,我就能安心了吗?就能心安理得的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吗?竹清,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