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山以后,虽然在别人的目光之中,他只是消失了月余。
可在拘龙山一行加之各种奇遇,又度过了多少年华与艰辛?
少年郎的时间往往是很短暂的,也许就便是苏云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自己在不知晓间,已经习惯了自己独自面对一切,思维逐渐成熟了。
不过。
僵持的双方,终究还是有人主动退了一步。
在面对娘亲的斥责后,苏云凝了凝神,略带笑意道:
“好了娘,云儿听你的话,将五识收起便是。只若有什么突发之事,娘切记要警醒云儿,切勿独自强行应对。”
此话说出,上官玉合心头的忧烦与悲怒终是散下了些。
那张冷若寒冰的素颜,显见动容,也退了一步,提手为苏苏整理了下冠巾,目含秋月:“等大比结束,就该给你行及冠之礼了,云儿想在哪里行礼?”
冠礼,意为大夏男子成年后的一种仪式,尤为重要。
按大夏礼,冠礼一般会有父母亲自,或挑选山上得到修士或儒家书生,提笔文封,再行加冠。
那么上官玉合此言,也是有那么一刻觉得,云儿已经到了不再对她,寸步不离的年纪了吧。
苏云对此倒没有什么感觉,是否行冠礼,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毕竟冠礼对于普通大夏男子,还有着一个意义。
那就是在此之后,及冠之人就可以选择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炼气士则可以选择加入大夏四房等,获得供奉。
只是苏云嘛,对于朝堂没有半分憧憬,肯定不愿当官,也不可能加入什么四房。对他而言,大道在这天下,在这云间。
于是乎,苏云面向娘亲清颜,回应道:“不急的。”
或许是的,人嘛。
有时候脚步不需要走得太急,何不先提壶酒,走在凡野之间,去看看那世间的秀水明山,千岩竞秀。
也如娘亲斥责那般,或许在拘龙山一行后,苏云总感有什么担子被人压在了肩膀上,修行太急迫,都快忘记了自己修玄入道的初心是什么了。
瞧着苏云,上官玉合绛唇微微勾勒出浅浅笑意。
止于此。
在娘亲目视下,苏云缓缓闭起了眼,浑身气机逐渐收敛,连带着灵识都潜入了灵台之中,对于外界,从视觉到神念,最后到听觉,感官一切切变得与外界隔断起来。
看着苏云彻底将五感紧闭,上官玉合遂将身子转了过来。
剑眸之前,那个伪装成为剑阁大师兄曹少悲模样的黄丰,眼见地缩小变矮,直至恢复到一幅憎恶的面容。
“都按照你所说的去办了,那么接下来呢?”回过身后的上官玉合神色,再没有了望向苏云时的柔软,反满带冽寒。
站在后头的黄丰,从上往下打量了前方这具下作的尤物身段,丝毫不掩藏地舔了舔厚唇,道:
“还请上官夫人先走到小子的身边,如何?”
上官玉合闻言,剑眸立而往下一沉:
黄丰摊开手,乐呵呵笑了笑:“难道在夫人心里,小子就是个阴险狡诈之人吗?”难道不是?
也不想想方才御剑之时,在背后干了什么?
上官玉合手提红潮,忍着心里对黄丰的数落,斜眼瞧着他:
“我没有功夫陪你在此耽误,到底该如何进入若木!”
而无论上官玉合如何催促,黄丰依旧表露出一副不迫从容的表情。
面对着眼前这一幅成熟诱人的身段,特别是其衣襟下那两团高耸硕满的丰乳,在呼吸动作间,上上下下颤颤巍巍时的母性风光,难免还是心生激昂。
只是他也是不想在进入禁地前,去过分得罪上官玉合,再领受一次剑仙的剑意。继而。
黄丰平复了下那被撩拨燎原的火气,向着上官玉合,将右手平举了起来。
骤见一物从他手里显现出来,观摩上去,就似一琉璃葫芦,在里头的液体则通红如血。
或者说,这就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