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也就比上官剑仙略逊半筹,而苏左哥年尚十七,就入归灵九境,剑意万钧,可谓同龄姣者,据说苏云堂兄,十七岁了还止境炼气,凭什么家主会是他?
难道就因为苏云是苏家主脉嫡出长孙?
而就在苏替胡思乱想际,越过车帘,一老人正坐于席间,身形佝偻足见沧桑,然无论其病态龙钟,亦还是气若游丝,也依然无法阻拦其微陷的眼窝里,毅锐如鹰的光芒,再随着老人目光低扫而去,依见他坐前茶座,放了四碗茶。
其中一茶茶盖不见,显然拿去砸苏替了,在茶碗侧旁木案上,则用茶水写了个‘家’字。
另一茶呢,倒满顶山茶,侧书‘天’字,还有一茶半浸金丝皇菊,就写有‘皇’字。
唯有一碗,老人没有往内添茶水,只是将布满皱纹的手指,点在隔处,粘着些茶水从内往外轻轻地撇了一撇,待准要再撇一撇时,老人却顿住抚须长叹:
“耽乐不政,亡国祸矣,咳咳咳。君子当以辩上下,定民志,安天下。也唯有他在如今才有联合多方力量的可能啊。”
着此,两撇合成,为一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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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蛮族内陆大沼泽。
肆掠狂风吹扫着茫茫野草,三道笔直的身影屹立在草原之中,没有去路,没有归途。
走在三人正前方的一少年,簌簌白衣裹身,腰携三尺长剑,俊逸的面容遥眺远处,似在探寻着唯一能远离这片绿意苍海的方向。
而在少年苏云身后。
剑仙上官玉合,一袭墨白袍裙摇曳千华,跃眼望去遗世独立,柳腰肢踏长腿,身段被风裹出了下作的形状。
就在万物都迷醉在她绝美冷淡的容颜之时,只见她脸色慎重地撇看向后方一名同样身着剑阁袍服的男子,神识传音道:“你说什么?”
接受剑仙传音之人,恰恰就是以术法伪装成剑阁弟子模样的,欢喜寺蛮族人黄丰。
言语入灵,随即黄丰衔着狗尾巴草扫了眼身前寻路的苏云,后不知廉耻地挂笑起来,抬起了自己的手,传音回道:“想要进入若木禁地很简单,想必上官夫人也知道建木神树吧?”
期间,上官玉合时刻注意着云儿动态,见其没有回头望月的想法,居然也没有打断了黄丰开始缓缓伸向自己下半身臀峰的手,反抓急问道:
“别卖关子,快说!”
被裙袍包裹的饱满双臀,旋即被黄丰的一双手按成了数团淫靡的弧状,腾时上官玉合剑眉蹙拢起来,手提红潮剑似感觉到主人心境变化,柄峰稍震。
既而又见上官玉合撇了眼正向前方,劈草开路的云儿。
再着见她踏空的莲足,在白玉高跟的包裹里,微微蜷紧了藕趾,细不可闻下,衣袂间发出两三声铃铛剐蹭的脆响。
裙袂胯下拴紧如意的银链在这一刻,顿而往上勒了勒,让本就插在剑仙耻白一线粉穴中的如意更怼深处。
即便是剑仙,即便她傲若冰山,经历这么久风雨摧残,本心不为所动的穴户阙肉都难免微微蠕动了些,于缝隙中洇润出涓细流莹。
只不过,上官玉合冷艳绝容,倒没有因此摆出什么别样的神色,反偏过螓首刮向黄丰,将皎白额面上几点细密的汗珠甩入发丝之间,沉神传讯道:
“你就只有这点手段?”
站在身旁的黄丰,感受着上官玉合狭长剑眸传来的杀洌寒光,不由得毛发直竖,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有多强悍,如果不是目前他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恐已剑至封喉了。
不过嘛。
常言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黄丰又有何时不游荡在死门关前?
在上官玉合逼问下,他停止了进一步往臀间探寻的手,但却并没挪开,而是瞧着草原中苏云的背影,徐徐传应:
“四大神树的传说想必上官夫人也有所耳闻吧,建木、若木执掌芳华域面的地气,分发仙运,赐予王朝气运。而想去往它们神迹禁地所在,就必须知道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人!至于是什么人……”
“……很简单的道理,为了收纳的气运以及各种福缘不被争夺,这两颗神树都以王朝皇室作为屏障,建木隐藏在夏朝帝都雍州某处,若木则隐藏在我大蛮内腹宾州,它距离蛮族王室居住所在并不远……”
“……可即便知道了神树禁地空间大致所在,仍无法准确进入,因为它的方位无法确定。不过神树也并非不给任何人进入的机会,据我目前所知,想要进入神树禁地空间,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神树并没有主动抗拒,二是在进入禁地之时,必须有一名该属地运王室中的人作为随从,方可能打开虚空隧道。”
黄丰的话很好懂,上官玉合也不是笨笨,当然能听明白啦。
可这都不重要,手不拿开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上官玉合作为剑仙,虽深居简出,但深知修行界的事,她随苏青山历练之时也对这些隐秘颇有了解,黄丰道出的话虽与自己见解略有出入,倒也深浅一致。
那么带人就带人吧,说条件有什么用,说进入方式啊!
不仅长得丑陋,还吊胃口,真是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