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寄雪,甚至都不知道罐子外的人,究竟是她父亲,还是母亲。
她只是从婴幼年,就比别人更拼命地活着。
挣扎求生。
却早就落入了他们布置好的陷阱,最后为这些人献祭。
想想,姬雪那一辈子,从生到死,就像个笑话。
苏寄雪仰着头。
眸中冰凉的液体没有憋回去,而是沉甸甸从眼角滑落,没入发髻,无声无息。
是笑话。。。。。。
要笑。。。。。。
可为什么,她的心口会那么疼。。。。。。
明明只是个魂体,心口却像是被生生剜开一样的疼。
像要疼死的那种疼。
别哭。
也别难过。
苏寄雪不单是没伞的孩子,她的伞还被父母亲手撕掉了,就算疼死也没人心疼。
他们不配让她难过。
父母、
宗魁、
他们,都不配!
可是。。。。。。真的好疼。。。。。。
君无罪。。。。。。
她好疼啊。。。。。。
苏寄雪的身体在罐中的血液里蜷成了一团,任那个名字无意识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苏寄雪的原本凝实的身体渐渐龟裂,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能化为点点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