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看出来了?!
但这些日子露馅似是有点多,真要是看出来,也不足为奇。
正不知该如何圆过去,沈芸敏又道:“倒像是你曾说过的那本书中的女子,比大楚这些女子。。。。。。”
她顿了下,又改口:“不,你是比大楚这些人活的都自在!那些男子也不如你自在!”
原来是夸赞!
曲颐竹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被此人察觉到她的身份了呢。
当真是大喘气!
“奴婢倒是也谈不上自在,仅仅是能用医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可沈芸敏却说:“这世上有太多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你能做,便是自在。”
思及往事,沈芸敏叹了口气。
“多年前兄长曾说过来日想做个夫子,可后来还是被爹爹逼着开始学武,更是要他上战场杀敌。兄长也都照做了,再也不曾提过当夫子的事。”
“连他都尚且如此,又何况是我?何况是这大楚的其他人?”
曲颐竹倒是从不曾听她说过这些事。
此刻听见,更觉心下五味杂陈。
出身卑微者,为生活所困,这些富家子弟又何尝不是被高门大户束缚?
可自在二字,谈何容易?
连当今圣上也难得片刻自在!
“奴婢曾听过一句话,叫居其位,安其职。奴婢是个丫鬟,做好丫鬟的事即可。又略通医术,那就做行医治病,竭力救人。世子爷是萧威侯府的世子爷,自幼锦衣玉食的养着,大楚边疆需他镇守,他就做个将军。若是天下太平,他自是可以做个夫子。”
曲颐竹一番话说的沈芸敏也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才含笑点了点头:“你所言不错,居其位,安其职。合该如此。”